《蛮战》:罗马被蛮族灭亡是一件好事吗? | 循迹晓讲
循迹晓讲
用文化给生活另一种可能
作者:獵戶座零戰
图片/排版/校对:循迹小编
全文约6500字,大约需要18分钟
本文首发于循迹晓讲
未经授权 不得转载
近日,NETFLIX旗下新剧《蛮战》甫一问世,便受到多方关注。这部根据条顿堡森林之役改编的剧集吸引了很多精神罗马人、欧洲历史爱好者的注意。
▲《蛮战》豆瓣评分
尽管目前在豆瓣上,并没有获得8分以上的成绩,打分人数也很少,然而不少油管大佬已经为这部剧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罗马比蛮族强在哪?又为何遭此大败?条顿森林堡的失败造成了怎样的影响?《蛮战》的制作有哪些优点和不足?我们就来探讨一下这些问题。
不可一世的罗马军团
“这不是血肉之躯组成的军队,而是一支钢铁洪流。”有幸目睹罗马军团行军场面的人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在16世纪重型火绳枪发明以前,评价军队是否精锐的重要标准便是护甲,所以我们就先从铠甲谈起。
经过马略改革的罗马军队士兵披甲率极高,这一点在众多历史重演场面中,大家已经有目共睹了。
▲罗马环片甲 图源于网络
难能可贵的是,《蛮战》这部剧更加真实的还原了罗马军团的风貌,许多人对罗马铠甲的印象便是环片甲。但事实上,锁子甲和鳞甲则更受百夫长、掌旗官的青睐。
《蛮战》打破了环片甲等于罗马兵的思维定式,展示了种类繁多的军团战衣。
▲《蛮战》中的罗马士兵的装备以及装饰的丰富程度远超过去的同题材影视剧 图源于网络
在装备的穿戴方法上,也较以往电视剧正确。
所有设计得当的一体式胸甲,不管是古典时代的肌肉胸甲,还是米兰式板甲的上半胸或者现代的防弹插板,其下缘都是在肚脐眼附近而非胯部,这样在不影响弯腰的同时负重更合理。
在《蛮战》中我们可以看到罗马军官的肌肉胸甲,腰都开得较高。
▲一体式胸甲的下缘在人体的肚脐附近 图源于网络
此外,头盔也是罗马军团的一大亮点,亚欧大陆上,同时期的其他同行,比如汉,无论是头盔的质量和数量都无法与罗马相提并论。
▲汉代军队中士兵和军官的装备相差极大,电影《赤壁》中的汉甲还原度很高 图源于网络
罗马人的头盔设计优良。罗马头盔是一体结构,跟小片甲头盔比起来更有刚性,遮护面积也更大,还有很清晰的凸起,比如眉杠,能有效防止敌人的劈砍。
▲罗马式头盔的演变 图源于网络
此外,罗马头盔侧面的弧度为耳朵留出空间,在提供充足防护的同时不忘保持听力。不少头盔还有面甲,做到全方位防护,这在《蛮战》中也有体现。
▲《蛮战》中出现的罗马式面甲 图源于网络
看完精良的甲胄,我们再来看看罗马人的武器。
▲罗马单兵装备 图源于网络
为什么标枪是罗马人的重要武器?
因为标枪的杀伤力远胜于弓箭,一支箭50g,轻箭射在巨盾坚甲上很容易被弹开,而4500g的标枪一旦命中目标,穿透护具或者造成致命的冲击伤不是难事。即使到了文艺复兴时代,在一些略微夸张的目击记录中,标枪甚至击穿了全身板甲。
此外,罗马军团的标枪别具一格。被称为皮鲁姆(Pilum)的重标枪有细长的枪头,材质特殊,击中目标后会弯曲,像水蛭一样牢牢吸附在敌人的盾甲上,对手无法将其轻松拔下,为其增加了几斤的负重。而改进后的皮鲁姆标枪还加上了配重球等小部件。
其装配方式也有独特之处,皮鲁姆重标枪使用木质或者金属的插销与木杆部分相连,可以解决回收利用和生产的麻烦。
▲皮鲁姆重标枪 图源于网络
一轮齐射的箭雨已经够可怕了,将每支箭增重近十倍,将其长度伸长三五倍,造成的恐慌与破坏又得翻多少倍?如此想来,罗马标枪是当时亚欧大陆上最可怕的投射火力。
狂轰滥炸过一番后,敌人却无法作出有效的回击。罗马军团有最好的大盾scutum。
在古典时代,大部分护具都是背心或者短袖铠甲,这种盾牌几乎可以遮住全身,弥补铠甲防护的空缺。士兵们也可以摆出龟甲阵,像现代坦克一般前进。
▲罗马龟甲阵 图源于网络
此外盾牌也是极好的进攻武器——凸起的星标能狠狠撞倒对手。
之后,罗马士兵会用剑刺杀奄奄一息的残敌。有谣言说罗马人的剑容易弯,要用脚踩直。实际上罗马短剑为钢制,不少还淬火提升硬度,性能优良。笔者觉得很遗憾的一点是,也许是因为经费不足,《蛮战》没有重现Pilum&gladius的战术。
重型装备考验的是士兵的耐力和素质,需要雄厚的国力与专业训练做支撑。这里只是笼统介绍条顿堡森林战役前后罗马军团单兵装备。
▲在手臂上装备龙虾甲片的罗马士兵 图源于网络
然而,读者必须注意,罗马人的装备是随时间地点不断变化的,比如在与达契亚人作战的罗马军人为了应对可怕的曲刃刀,在持剑手臂上会加装龙虾甲片。而在帝国衰颓的时候,重甲和皮鲁姆标枪也被淘汰了。
大书特书完罗马人的装备,照常理也要分析下其对手的武备。然而日耳曼人实在没啥可以描述的。他们几乎不能自产兵甲,大部分武备都来自于缴获战利品,或者作为辅助士兵在罗马军队服役获得。
▲日耳曼武士伏击罗马军团 图源于网络
日耳曼传统武士的形象应该是这样的——涂得花里胡哨,裸体或者穿件皱巴巴的方格衣服,在根杆子上加个金属头就是长矛,地位高点的腰间别把斧头或重剑,再拿面多边形的盾牌,就算是精英武士了。
而罗马在当时的地位,可以理解为现代的美国,日耳曼相当于第三世界国家,只能靠劳务输出等手段换取先进技术。
大军梦碎
公元9年9月9日,这是一个雾蒙蒙的早上,已在莱茵河附近滞留多时的罗马军队浩浩荡荡开拔,返回利珀河口的营地。老兵们想到能离开蛮荒之地,如释重负。然而,当进入了森林后,他们心里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条顿森林雾气环绕,像是童话中巫婆聚居之处,更令老兵们汗毛倒竖的是,暗处似乎有无数双眼睛窥伺。
▲条顿森林古战场 图源于网络
瓦卢斯却毫不在意,他的爱将阿尔米纽斯正率领一支强悍的骑兵部队拱卫侧翼,提防威胁。阿尔米纽斯的父母在罗马做人质时生下了他,阿尔米纽斯在罗马长大,并在战斗中表现英勇。
在瓦卢斯麾下时,精通拉丁语的阿尔米纽斯向军官们汇报当地情况,深受器重。在这位被罗马同化的蛮族武士的带领下,罗马军队走上了一条“捷径”,而阿尔米纽斯还很“贴心”地准备了当地向导带路。
不一会儿,狂风暴雨来临,在破碎的地形下,罗马人跌跌撞撞,队伍更加散乱。就在风雨大作之时,传来了诡异的狂啸,一群身材魁梧,长相怪异的人,出现在迷雾中。
▲罗马军团不断遭受蛮族的侵扰 图源于网络
这些蛮族人并不追求贴身近战,反而用投射武器不断消耗着罗马兵。这给罗马人带来不少困扰,他们大部分躯干受到甲胄的保护,不容易受到致命伤,但是四肢会受到重创。
在数天的死亡行军中,罗马士兵面临两个选择:让伤者自生自灭,或者忍痛杀死并肩作战的战友。第二个选择更为流行一些,蛮族这个词名副其实,每个罗马人都知道落在蛮族人手里将忍受的折磨。
而阿尔米纽斯则没有同样的心理负担——蛮族人之间派系林立,从某种程度上说,击败罗马人也是为其权势扩张奠基,其他部落的损失正是为将来他称雄扫清道路。
在《蛮战》的结尾,我们也可看到蛮族人是怎样糟蹋罗马士兵的尸骨的。可想而知,他们像恐怖电影中走出来的边疆食人族,给罗马人心理上造成压力。
瓦卢斯一开始还执迷不悟,在明眼人都看出阿尔米纽斯已经叛变的情况下,他仍然觉得阿尔米纽斯只是被蛮族人牵制住了,很快就会率领着铁骑救大部队于水火之中。
▲《蛮战》中的阿尔米纽斯 图源于网络
在树林沼泽之间,罗马人步骑难以协同,到第二天,暴雨仍未停歇,罗马人抛弃重伤员和辎重,轻装逃生,而熟悉地形的蛮族人则四处出击。瓦卢斯几乎无法收到前后端的战报。
罗马人扎营静观其变,不死心的瓦卢斯要求手下带上最好的人与马去求援。这不算是坏主意,在两天的激战中,蛮族人同样伤亡惨重,他们也要面临补给的问题。按照以往的经验,此时蛮族人应该也稀释了兵力,各自去找粮草或者修整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人大跌眼镜,这支小队刚刚出发,一支穿着罗马衣甲的骑兵就掩杀过来,瓦卢斯的手下此时已是人困马乏,惊弓之鸟一般,被杀得七零八落——阿尔米纽斯终于带着切卢斯克族战士现身了,只不过出现在敌对阵营。
爱将的叛变成了压垮瓦卢斯的最后一根稻草,惊慌失措中,他甚至没有想到拯救自己的手下,便伏剑自杀。
▲《蛮战》中的瓦卢斯 图源于网络
这位愚将到最后想到的还是自己的功名——按罗马的标准,如果父亲失去颜面后自杀,儿子可以不受父亲的耻辱。瓦卢斯的父亲便是在战败时自杀身亡,此刻他也有样学样。
到目前为止,战役还未结束,第17、18军团还相对完整,在Caeonius和Eggius的分别带领下,他们汇集起第19军团的幸存者和辅助部队开始突围。然而,指挥高层的大量死亡使这个本就首尾难以相顾的军队涣散了。
▲蛮族人发动最后一击 图源于网络
在木质篱笆做成的工事旁,蛮族人发出了最后一击。
11日,罗马人行军不久就遭遇了大批蛮族战士,他们用简易工事拦住了罗马人的去路,由于之前弃置了弩炮等重型武器,罗马人只有摆出龟甲阵,用血肉之躯冲击蛮族人阵地。
依靠合适地形和坚固工事,蛮族人轻而易举的击垮了罗马残军。除了少量的幸存者之外,大部分罗马人沦为蛮族人的刀下亡魂或者活人祭祀品。
▲日耳曼武士VS罗马士兵 图源于网络
乍一看,罗马与蛮族实力悬殊,日耳曼人对抗罗马人,是以卵击石。但条顿堡森林战役中,罗马人确确实实被击败了。
究竟是什么造成罗马17/18/19三个军团粉碎,两三万人战死沙场?
前文所说的单兵装备优势要在适当的条件下才能发挥出来。军团大概配备有55门各式弩炮,作为重火力支援,此外,罗马军队不乏能工巧匠,很注重军事工程,他们会因地制宜,修建工事,使敌人无机可乘。
然而,这一切在条顿森林都没有体现出来。蛮族领袖阿尔米纽斯没有与罗马指挥官瓦卢斯在正面一决高下,而是伏击了行军中的罗马人。
可以用《蛮战》中阿尔米纽斯的话来简要概括这场战役:这长蛇阵将会非常长,长到我们将蛇头砍下了,蛇尾也注意不到。然后我们就会蚕食他们,一点一点。
▲在森林里,罗马军团呈一条纵列行军,被日耳曼人伏击打个措手不及 图源于网络
很多人无法区别神话与现实,经常吹嘘所谓的“百万大军”。观察数万罗马大军在条顿森林中的表现,让我们更直观的理解为何古代战争参与人数较为有限。
三个军团的士兵加上辅助部队,根据估算,行军时前后间距会达到19-21公里。对公里这个单位还没什么概念,就回想下体侧一公里长跑的感受;对指挥1-3万人有多考验人没什么想法,就回想下高中时开个千把人参加的运动会,信息化管理,拿大喇叭指挥,却总有学生溜号或者误点的情况。
而瓦卢斯手下的这三万军队也非蓄势待发的新军,在之前的驻扎过程中,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就会有10%的减员。
古代运输能力很弱,除了战士外,必须有随军人员承担其他任务,比例不小。一个4360人的军团大概需要1200个随从支持。一支480人的辅助部队需要20个随从。
这样来算,所谓的两三万人的大军中,不少都是非战斗人员。
▲条顿森林战役中阵亡的一位百夫长墓碑 图源于网络
一名阵亡百夫长的墓碑很能说明问题,墓碑上除了他本人的信息外,他的两个仆人也上镜了。不要笑话奥古斯都损失三个军团就如丧考妣,没哪个国家损失数万人口不受打击的,这不仅是大量军事人员死亡,还有经验丰富的铁匠、工程师和医生,外加大量珍贵的畜力跟着一起陪葬了。
不过,同时期的秦汉在某些人的意淫中动员率能达到50%,不会这样小家子气。
综上,我们大概可以理解,为啥所向披靡的罗马军团在条顿森林步履为艰——人太多了,照顾不来。蛮族人虽然难以与训练有素的罗马步兵抗衡,但袭扰辎重队,以游击战术让罗马人疲于奔命还是做得到的。
蛮族的胜利,文明的倒退
条顿堡森林战役的失败看似只是瓦卢斯的行军路线出现问题,在指挥调度万人级别的部队时过于愚钝,实则不然。
正如一句拉丁语所言,“Quem deus veult perdere, dementat prius”——神所欲毁之人,必先失其理智。
瓦卢斯的横征暴敛早已使得日耳曼各部落怒火冲天,以至于罗马人成为各部落的众矢之的。他们放下之前的分歧,团结起来抗击罗马人。
▲《蛮战》中横行霸道的罗马人 图源于网络
在近代,欧洲民族主义历史发明家往往将阿尔米纽斯塑造成德意志英雄人物,他给罗马人造成了从未有过的打击,阻止了罗马的东扩。
但事实上,条顿堡森林战役的失败对人类发展来说,并非是件幸事。
▲后人在条顿森林深处为阿尔米纽斯建立的雕像 图源于网络
阿尔米纽斯无非是一个罗马二五仔,凭借他对罗马人的理解,还有偷来的罗马人装备打败了罗马人。但他对本民族水准的提高毫无建树,不久之后,他的反罗马同盟就土崩瓦解,本人也被暗杀。
阿尔米纽斯不会想到,在他死后,日耳曼人仍然还是跟以往一样,默默忍受罗马人的降维打击——比如皮鲁姆重标枪,后期的罗马帝国更青睐机动性强的骑兵,重装步兵的时代快要结束了,重标枪也成了过时装备。
▲罗马弩炮 图源于网络
可以说,日耳曼蛮族阻止一个更为优越的文明越过莱茵河,这对蛮族人来说是祸不是福!
罗马是古典时代的文化火种,随着她征服的脚步,罗马的法制、科技和精神也播撒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对当时的蛮族人来说,成为罗马公民,或者“精神罗马人”是很正常的选择。
而历史给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正如后人所言,“老天爷在公元9年9月9日的这一场大雨,彻底改变了人类历史的进程”。最终,罗马没能统一欧洲,蛮族人依然过着刀耕火种的部落生活。
▲汪达尔人洗劫罗马城 图源于网络
相反的,罗马城被汪达尔人劫掠。文明多元主义者自然会替蛮族人说话,但正如托马斯·索维尔所言,“那些声称所有文明一律平等的人从未解释过,为何(选择)这些文明的后果却是如此的不平等”。
蛮族人攻陷罗马是全人类的损失,欧洲进入黑暗时代是人类历史上的一次浩劫。不论人类的文化、美学还是科技,一夜之间倒退了好几个层次。
在那之后的一千年,我们再也看不到密集的路网和排水工程,再也看不到透视画法和大型剧场,也再也看不到成千上万的标枪撕裂天际的壮观景象。
笔者由衷感谢文艺复兴时期的那一批“精神罗马人”,是他们将力与美重新带回到这个世界。
脆弱的文明
从罗马与蛮族的斗争中,我们可以得出一条结论:文明,真的是很脆弱的,历史发展,真的是有很多偶然的。
再好的制度也抵不过人心的败坏,一个腐化暴虐的军人政客遇上了一个同样背弃罗马精神的蛮族野心家,加上一场不该来的暴雨,便可以使文化传播的进程打断,并使历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们更应该看到,在人类不到一万年的文明史中,暴政、不公和无知占据了绝大多数时间;而希腊的民主、罗马的法制、欧洲的复苏、美国的崛起,这些事件在整个历史长河中占比很小。
▲1933年墨索里尼要求复制公元四世纪君士坦丁一世时期的罗马城市景观,如今这套1:250比例模型被保存在罗马文明博物馆。 图源于网络
正因为人类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阴暗中,所以更衬托出文明火种之可贵——尽管西方的这些理念譬如朝露,水中映月,刹那间即逝,然而人之所以为人,便在于对这些精神的追求。
即便在条顿森林战役结束两千多年后,“罗马”与“蛮族”之争,依然发生在现代生活中。
比如有“新大陆的罗马”之称的美国,其灯塔的光辉还能照耀人类多少年呢?我们可以看到,新时代的汪达尔人,戴上了“Political Correctness(政治正确)”的面具,如蛀虫一般消解经典的价值。
回到《蛮战》这部作品,在新时代汪达尔人当道的好莱坞,这部影视无论如何也获得不了好评。查查代表影视发展方向的奥斯卡对电影的要求,我们会发现《蛮战》入不了白左进步壬的法眼。
他们可不管《蛮战》制作者多么呕心沥血地还原了古罗马时代的拉丁语,他们只在乎制作者中有没有足够的LGBT群体。
▲迪士尼黑美人鱼 图源于网络
一看演员阵容,这么多金发碧眼的演员,这是要搞纳粹的雅利安人至上啊,竟然没有一个黑人演员参演,这是种族歧视!人家才不管日耳曼人是白人种族呢,按进步壬的做法,先把男主换成黑人再说,您要觉得有区别那是被培育出了“种族主义者审美”。
▲30年的时间,同一部童话小说改编的电影《女巫》,主人公从白人转换成黑人,评分也从7.2掉成5.8 图源于网络
再看女主,太瘦了,贩卖身材焦虑,换个五大三粗的变性人来演才正确。还有剧情,这里面全是异性恋,瓦卢斯最好和阿尔米纽斯搞下基,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何这么信任阿尔米纽斯。
对了,最好还要加几个穆斯林,你说一世纪没有绿教,不好意思我大学老师跟我说文化平等,凭啥欧洲宗教要比伊斯兰宗教出现得早?就这么拍大不了拍成奇幻电影都可以。
▲《蛮战》中日耳曼女战士 图源于网络
在进步壬统治的欧美影视界,还能拍出像《蛮战》这样的片子是幸事。这部电影的确是存在许多问题,但能拍成这样,笔者已经知足了。
一个1世纪罗马禁军中的日耳曼人当然想象不到,自己数天后将因为阿尔米纽斯的胜利成为不受信任的人,一个在罗马城内砸坏各类雕像的蛮子也不会考虑到自己的数代后人再也见不到这样的瑰宝。
同样,此刻一边还算正常的影视制品,一边还能不怕伤害少数族裔玻璃心地讨论历史的我们,也无法想象礼崩乐坏后的洪水滔天。
当然,一些热衷“入关学”者会对美国基督教保守价值的解构拍手叫好:未被开化的蛮子永远不会想到生产秩序有多么难,白左在解构文明后永远无法再完成建构。
而当罗马的星光暗淡时,这个世界将会步入率兽食人,人将相食之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