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情健脑话双升
俗话说:男怕学错行,女怕嫁错郎。退休后,究竟学个什么“行当”,既能广结朋友、加深友情,又能陶冶性情、修身养性,还能锻炼脑力、预防脑痴?打双升这个“行当”不错,听我慢慢道来。在我退休前的两三年,市老年体协应机关一些老同志要求,成立了市老年人双升委员会。一些退下来的老领导、老朋友邀请我担任该会秘书长,协助会长、副会长为牌友做好服务。想到这些老领导如此热情,自己又年轻(57岁在退休人员中算是最年轻的),便答应下来。初进双升牌友群,我遇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有一个大院的老街坊,有一个部门工作的老同事,有工作中多次联系的老熟人,还有我的高中同学;有文友、棋友、泳友和邮友,更有我所敬仰一些市级老领导。当然,我也结识了一些新朋友,比如阳新县、大冶市、西塞山区机关和一些在企业工作的牌友。他们长期从事党政领导工作,具有较高的政治和文化素养,大家聚在一起,真可谓“谈笑有鸿儒,来往无白丁”。说实话,如果不是双升,我们即使是在路上遇见,也可能是礼节性地打打招呼而已。牌友中的一些市级领导干部,原来是在报纸、电视、主席台上见过,在收音机里听过,但没有“零距离”接触,没有面对面说过话、肩并肩照过像,更没有同桌而坐打“双升”。开始与他们打牌,心里还有点忐忑,担心打错了牌,“害”得领导“犯错误”。可一段时间下来,我觉得发现他们挺随和,打牌时也说说笑话,“忽悠”对手,迷惑“敌人”。大家经常一起打牌聊天,气氛十分融洽,一两场牌打下来,许多“生面孔”成了“熟面孔”,那原本就是“熟面孔”的,则变得更加亲热。特别是月赛和年赛,大家把它当成朋友间的聚会,踊跃报名,积极组队。比赛一大早,许多牌友早早赶来,当起“义工”:抬桌搬椅,摆牌烧水,不亦忙乎。以至于来得晚的牌友一“椅”难求,不能“上场”,无可奈何地当上了“旁看生”。牌友们还建有微信群,逢年过节,相互问侯和祝福;好的文章和照片,也在群里“晒一晒”,与大家分享;就是出省或出国旅游,大家也是相邀凑在一起,带上朴克,“让双升走向世界”;寻常里,打牌差“角”,在微信群里呼一声,立马就有“哥们”冒着酷暑或寒风,穿过半个黄石城区来“救场”。大有“牌友有难,拍马相助”之举。其义令人感叹。多年来,我每次去新加坡探亲或从新加坡回黄石,牌友们总要热热闹闹地举办一场的“牌赛”表示“饯行”或“接风”,其情之深,其意之切,今我感触良深。常言道,“文如其人、字如其人”。其实牌风也如其人:性格决定了风格,修养决定了涵养。我们这个玩双升的群体,虽大多数牌友长期在机关工作,但各有各的性格,因而形成各种牌风。一旦打起比赛来,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彭大将军的攻防有序,徐政委的儒雅稳健,陈局长的思虑严谨,黄才子的即兴发挥,卫平弟的精确计算,小芳姐的婉转细腻,杜大哥的朴质简洁,海彪兄的重炮强攻,相如君的神功天助,张院长的防守反攻……每每大赛,可谓是英雄群起,豪杰纷争,一时撩得“烽烟四起”,真应了“东风吹,战鼓擂,双升桌上谁怕谁……”莫看桌上牌友们两两撕杀得难解难分,牌赛一结束,大家相逢一笑泯“恩仇”,仍是好朋友。我打牌愿意与不同的牌手配搭档,通过对不同牌手的性格、行事风格的了解和磨合,以使自己适应各种牌手的处事行为方式。当搭档“做庄”上手时,领会庄家意图,当好“绿叶”,反过来当自己上手时又尽力为搭档排忧解难,让搭档完成“做庄”任务。通过打牌学习他人长处,拓宽打牌技巧,陶冶自身性情。我和多数牌友以为,老年人玩双升重在娱乐、交友、怡情、健脑;为出错一张牌埋怨指责,是小错;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是中错;争得血压心率陡升则是大错;除此之外,没有它错。一名高素质的牌手应具有这样品质:牌好牌差不喜悲于色,搭档的能力高低不忧患于心;与新手较量,不以欺生;与高手过招,敢于亮剑;思维慎密,果敢决断;一场比赛下来,无论输赢胜负,血压平和,心率平稳,快快乐乐。打牌过程,也是大脑思考分析判断过程。手里的牌,先出哪几张,再出哪几张,最后出哪张“桥牌”给搭档上手,通过搭档的赢张掂掉自己手中的输张,使整个牌局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有很强的逻辑性。既要考虑牌势“必然”,还要料到牌势“偶然”,这对大脑是很好的锻炼。洞悉搭档意图,寻找对手破绽,拿住对手“痛脚”,审时度势,给予有效一击,打双升确实需要这种“悟性”。而这“悟性”就是在多次的打牌实战中养成的。熟能生巧,可以肯定的说:经常打双升的人,比不打双升的人,脑筋要活泼些,思维要广泛和细腻些,“悟性”来得要快些。几年来,通过打牌,我吸取众人之长,改进自己的的思考方式,提高思维能力,获益匪浅。在打牌之余,看看书,写写随笔,几年下来竟集有十来篇。这些随笔与以往的行文风格多了一些幽默和轻松,少了一些呆板和滞重,文章段落之间的逻辑性,也显得合理自然。写的《感恩母亲湖》、《柴米油盐话当年》、《我的自行车故事》、《双升五趣》等,也得到了许多牌友、文友的认可和点赞。前年写《平生至爱“三情人”》参加全省老年人征文,竟获得一等奖。去年和几位牌友去北欧旅游,在结束北欧某国旅行前,当地“地导”要我们每人在汽车上填写旅游服务质量问卷表。那“地导”服务也确实不错,我告诉那“地导”:车颠灯暗,人老眼花,表我就不填了,下车送你一首诗如何?“地导”将信将疑。其实,我利用下车前的一二十分钟,闭目养神,求得“灵光闪现,悟性突发”,打好腹稿。车一到宾馆,我当即拿来纸笔,当着众游客和导游,一首“打油诗”脱手而出,“地导”喜不自胜。在一旁的“全程陪同”导游羡慕不已,她悄悄拜托我给她写一首。我告诉她:写诗讲究有感而发,你做得好,让我感动,我就写得出来。在以后的几天旅行里,她对我和我们这个十人“小团体”特别关照。当然,在结束旅游的前夕,我如约送她了一首表扬诗,种瓜既得了瓜,顺手还摘了“一篮豆”;“打草”还真撸到“肥兔子”。看来打双升对健脑、预防“老痴”确有很好的效果。打了这几年牌,我还真找着点“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感觉。坐太久,说得太多,我该搁下笔,约几个“哥们”打几盘双升放松放松去,诸位参加否?
竺伟,俗名"伟哥。花甲已过,直奔古稀。祖籍浙江宁波。当过知青,做过工人。1977年有幸考入大学,而毕业后″不务正业",改行作市党政机关秘书至退休。工余饭后,偶有感悟,片纸涂鸦,权当消遣,自娱自乐。年轻时,当过多次市报(台)优秀通讯员,曾有数篇″拙作"获省市有关征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