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方法,提升审美与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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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们习惯坏了就扔、旧了就弃;
不再接纳生命的瑕疵,
不愿等待岁月的果实。
时光沉寂下来的朴实、暗淡,
匠心打磨出的古雅、不惊,
好像都在快节奏的生活里过了时。
也许是我们根深蒂固的民族基因,
中国人历来追求圆满。
可是,求圆满本身就是一种贪念。
万物满的时候,就是衰的开始,
人生不求圆满,留有遗憾,
何尝不是一种成全呢?
接纳不完美,才能成就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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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女人的美,
不是从灰烬中剥离出来的?
天生丽质者真的不多,
大部分的我们都要面对自身的种种不足,
身材上的不高、不瘦,
皮肤上的不白、不滑... ...
可是美本身就没有标准的模式啊。
谁说好看的长相就是白皮肤、瘦高个呢?
我们都说港风美、法式优雅。
那你有没有想过港风美在哪里,
法式又因何优雅?
90年代的美女,
各个明艳动人、千姿百态。
林青霞的灵、张曼玉的雅、
邱淑贞的俏、王祖贤的英、
朱茵的敏、张敏的俊、周海媚的媚...
真正是审美文化百花齐放的时代。
而如果留心观察,
你会发现她们其实都不是传统审美下的标准美女。
每个人都有不符合传统审美的地方,
但正是因为这些不同特点,
成就了她们独一无二的芳华绝代。
而法式优雅,
最精华的地方在于她们热爱自己的一切。
在《做优雅的巴黎女人》一书中,
作者这样写道:
保持上天为你选择的发色,
坦然接受你父母花费那么多精力和爱心创造的你的身体,
不仅仅是接受,
而且要通过最热情和挑剔的眼光审视它和拥抱它。
优雅,就是真实自然。
很多法国女人连粉底液也不用,
在她们看来,
那简直是裹尸布。
她们更在意的是护肤,
而非粉饰造假。
她们也不理解美甲,
用那些明显带有装饰性的东西,
就像是公开宣称自己花费时间和努力让自己变得复杂。
这就是为什么,
我们都会欣赏法国女人的姿态。
因为她们的优雅里,
有一份天然的慵懒和随性。
这份随性,就是顺应身体本身。
少即是多,学会做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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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痕迹太重,
目的性太明显的穿法是最不聪明的,
过早亮出底牌,
无异于暴露自己的不足。
智慧的女人,
从不用力过猛。
无论是穿衣还是做人,
她们只遵循一条黄金定律:
少即是多。
少即是多,
也是日本美学wabi-sabi侘寂的核心。
侘寂美学,
描绘的就是残缺之美,
残缺包括不完善的、不圆满的、不恒久的。
在服装和家装风格中,
侘寂风代表朴素、寂静和自然。
李欧纳·科仁曾在他著名的美学书籍
《Wabi-sabi设计者、生活家的日式美学基础》一书中,
从禅宗、茶艺和与现代主义的比较
等多个方面解释了侘寂的涵义。
侘寂美学,
让我们用平和的眼去看待世界上的一切残缺和消亡,
也告诉我们顺应缺漏去完成它。
我曾看到寺庙的僧人在破陶瓷里种花,
也曾读过三毛的沙漠生活,
她用废弃的木板做家居,
用捡来的废弃物装饰屋子。
这让我想到侘寂美学里的金缮,
金缮是运用生漆等纯天然材质修补残缺器物的一种工艺,
它是一门需要极致审美的技艺,
也是一场永恒的修行。
光鲜亮丽是很简单的,
收拾收拾,
穿一身好衣裳就换一层身份。
难的是顺应残缺,
在遗憾粗陋中创造美;
难的是给自己做减法,
去掉层层装饰、卸下头衔和身份,
我们还是谁。
后记:
张爱玲在《红楼梦魇》中道出她的人生三恨:“一恨海棠无香;二恨鲥鱼多刺;三恨红楼梦未完。”
这些荡气回肠的遗憾,任谁都会在心里描绘几个结局吧。可是 花开花落,必然而已。
留得残缺美,让那遗憾空洞,随着经年累月的雕刻,如裂缝中的金缮之美一般,开出金闪闪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