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国宝会说话第二季》神仙文案,一季更比一季强
壶身静默,却非无声。壶身可度量,却也无边。
楚人生活在沼泽地区,他们制作的艺术品带来浓厚的自然气息,像风,像鸟,像云,没有固定的形态,是中国人血液中最自由的部分。如今楚人的形象定格在一张窄窄的木片,定格在天地之间的角落。
一呼一吸间,镇墓兽已存在两千年,以木头和动物的角质对抗时间的销蚀,依然完好,与天空并肩,与星辰同行。
死生为昼夜,生死非人力可逆转,可他们又如春来秋往,昼夜更替,这是大自然冥冥之中的暗示。楚人对生命奥秘的探寻幻化在浪漫的图景中,那让那时的人们面对死亡时不再恐惧,因为他们相信,死亡是为人之路的终结,却是成仙之旅的开端。事死如事生,这样的生死观影响了中国的后世千年。生而为人,死后成仙,这才是完整的生命记忆。而生死之间,应御龙而行。
星辰旋转天穹,山河蔓延大地,人为重现的镜象,拥有扭曲时间的魔力。镜子之外,肉身已经逝去,镜子中,士兵并却被赋予恒久的人格和生命,他们抵御住时间腐朽万物的力量,屹立在今人眼前。地面上的秦朝已经画上句号,大地之下的时间在坑穴的隧道中自我延伸。这里的帝国没有终点,战士们等待着帝王的号令,随时准备重返战场。
生命如若走近边界,帝王也无力逾越。也许,制造一辆精美绝伦的车马才能驶向梦想的远方,拥有这辆车是否意味着不朽?
而里耶秦简用近20万个字问我们描绘了三万七千多个从前,这如同复活了秦朝的一个细胞,继而复活了一个时代的生命气息。那时的小吏与平民,仍存于尺牍,可以阅读,可以理解,可以想象,可以在尺牍之间看到那些被秦时明月照耀过的生命与时光。
石不朽,磐石之志永存。亦如闪电的生命在大地上消失的那一刻,石头里的生命浮现出来。一块岩石刀刀划过,时间在他们身上碰撞,便镌刻出了故事。
世界文明犹如缤纷多彩的丝线,广袤河山仿佛从未停歇的织机,在东风和西风的吹拂下,编织至今。经与纬,线与路,古与今,在沙海古道上,我们看到了你,也遇见了自己。
四神浮现尘世,营造城池宫殿时,人们把它们刻在瓦当上,标示方位,护佑一方平安。四神游走在石碑上,潜入墓室之内,盘旋在一面小小的铜镜上,有方向的地方,就有它们的身影。它们是离每个人最近的神,守护着人们的四方。
汉人早已用行动表明,回溯是为了接近本真。石头冷硬,字藏深意,它召唤着历代有心人将残片从各处找寻。如今,我们已经收集到八千多个熹平石经文字,一片一块,一字一句,等待破碎后的重聚。
孔子和老子,儒家道家,他们的哲思就像两条河流,它们交汇,它们奔腾,它们也流淌在我们的血脉中。孔子和老子的相遇时刻都在发生着,它就是你和世界的相遇,你和你自己的相遇。
木已腐朽,漆皮残存。时光仍在漫天繁星中延伸,太阳不过这两亿颗亮点中的一粒。天行有常,周而复始,如期而至,是为天地之信,以利万民,生生不息。
玉,石之美。玉,比王字多一点。即使生为王,也会在时间里湮灭。有了玉,便多了一点与时间并肩的力量。有玉而安,身体因此安住,大地因此安住,安住在对永恒的祈愿与向往中。
两千年来,她未曾挪动一步,却从西汉启程,带来遥远的一束光明。她为灯而生,两手持握灯盏,向前投射光亮,身体是烟尘的容器。想象着她的温度,如同感知到久远的温暖,光阴长短如灯火明灭。
在灯盏明灭,烟雾婉转中,我们见证前人的心意与考量。时间似光,生命如烛,长信宫灯,带来灵动的光亮。
不求万人之上的国王独宠一人,只求两人之间的私语常系腰间。这伟大的盛世同时包容过隐秘和张扬,或许在另一种意义上实现了“未央”和“毋忘”的是中华民族对汉文明的情感延续。汉代人的吉祥语也是历朝历代人们共同的企盼,在现代生活中仍然被沿用下来,穿越千年,还透着微光。遥想汉人多少闳放,敢说,敢当,就当此生此世是梦一场,忠于内心,活得敞亮。
马,是地表优美的尤物,云端轻灵的使者。天马傲首行空,一如人类的想象神游万仞。即使没有羽翅它也能飞驰如光电,平步于天际。
时间精密的计算着生命起灭的轨迹,烟云计算着万物呈现的声色形,计算着从这头到那头,一念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