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清丨不做女儿只做情人
慢慢的我习惯在烟花升起的时候想起故事,在烟花落下的时候读懂故事。逐渐在没有年味的春节里迷离燃烧自己,母亲一年忙到了头,在过年之际她终于有些许空闲时间坐下来发展她的爱好,与侄子女儿凑了一桌麻将。吃饭的时候她拿着手机在微信里抢红包,她期许着,迫不及待的得到了几块钱,她笑的很开怀,像我们小时候有一毛钱买辣条那样满足。我们看着她为了几块钱笑的那样开心,打趣她太过幼稚,直接私下给她发红包就不用抢了。但她依然享受这个过程,在我们还未实现一家人团聚一厅看春晚的时候就已经用手机实现了一家人坐在一起抢红包我不知这是一种悲凉还是一种新的过年方式。从那些外出打工人眼里流出的无奈和嘴里喊出的无聊让我无形中很痛心,心底深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受。外面的世界是花红柳绿还是红灯绿酒?让他们愿意舍弃这个留存你温暖记忆的家,舍弃这个养育他们的避风港,舍弃这个千万游子心心念念的故乡,舍弃那些真真切切的兄弟姐妹。我不知该如何消遣他们的无聊,或许是在无声的沉默中想像他们不在的日子父母应该如何度过这个不完整的家宴。父亲会叹息,母亲会颔首,而我会疑惑。母亲打麻将赚一点小钱就会心情大好,可她偏偏输了几百块难免有点心里毛躁,父亲会在天气渐晚时叫她煮晚饭。她一燥便不给人好脸色发起了牢骚,我小心翼翼的顺从着她,帮她干很多家务事。在她无数次吩咐我的时候我也开始不耐烦有了点脾气,在我无奈去做的时候又会突然想通了。
我想,我应该学会理解母亲,一个从白净的富家女孩,父母掌上的明珠到如今几个孩子的母亲。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上了沧桑与劳累的印记,白净一点点的流失,取之而来的是雀斑和更多的皱纹。一个本该微笑的享受生活的人却要在十余年生活的摧残下一点一点的追求以前从未在意的幸福。她不会想到自己会嫁给一个大自己那么多岁的男人,她更不会想到自己如花般的年纪莫名多了三个孩子,可是从孩子们无辜的清澈眼瞳里她无法拒绝这份突如其来的责任。她也许在自己模糊的记忆里忘记了如何教育她的孩子,只能在生活的压迫中让那些焦躁不安的情绪彻底的成为她生活语言的全部。
父亲老了,母亲会不会成为他晚年的全部?我总是把结果想了一遍又一遍也不明白是什么使他们这样不符合身份和条件的人走在了一起。爱是那么的平常化,幸福也是那么的平凡,甚至于我而言,联结于他们生命之中的已经不再是爱人,而是彼此厮守信赖依赖难以割舍的亲人。母亲会不耐烦父亲在一旁替她看牌,她喜欢脱离父亲思考,这种优越性也许是父亲爱面子给她的教训。没有情话,没有浪漫,更没有刻意的回忆。他们只是彼此生命中给了对方另一半希望的存在,是青春里不假思索的冲动,是奋不顾身的结合,是爱你并不在意你的过去而且愿意替你的过去抚育新的未来。
母亲说我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他不会让我的幸福像嫁给他自己那样拱手让出去,即便父亲可以给母亲创造幸福,但缘分可能仅仅在于陪母亲走完这一生的人终究不是父亲。他言语之中让我感受到他希望我找到和自己年龄相当的人才不必差的太辛苦,既然我是父亲的情人,为什么不让我遇到像父亲一样的人呢?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这样的他,他在缘分里选择了父亲的角色便不可能再在同样的地位上选择做女儿的情人。父亲会把我交付给那个还未出现的他,然后叮嘱一些细节,我看着他如同看见了我的父亲,便知道自己的毕生所爱。永远没那么遥远,可我不想做他们的女儿,我要做一个长久的情人,我不必遗憾不能与他们厮守终生,反正陪伴他们的路是一生一世。
作 者 简 介
刘清,笔名默何,广东河源毕业生,喜欢写写随性的散文不受拘束自成一派,生活所见所感是宝贵的财富和创作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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