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简单

原来如此简单

如果我说,身即为道,估计,没有多少人信,并且,如果我的话被人看见了,估计一个人看见,就会有两个人大笑,因为一个在笑,另一个在说,真是笑死人了。最后,可能是一大群人笑。这很简单,这个大笑的人,会觉得自己笑个不够,于是就会找来一群人和他一起笑。

这是估计,也未必。因为我说的话,不仅没什么好笑,并且真实不虚。但我自己的不笑,不能对估计有所免,因为估计的是别人。别人,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有过身即是道的经验,但自己否定了这经验,所以,一见有人说自己否定过的东西,自然就笑。二是,从来不知身即是道,一听此说,当然先是吃一惊,为了镇定这一惊,赶紧大笑。

真实不虚,应拿今天来说,因为今天还剩下着两个半小时,这事就还算是新的,这可谓第一不虚。今天这事是我自己做的,从前到后,都由我一个人来操作,来劳碌,所以我说它出来,尽管有言不及实之处,但大体上属于不虚。然后是我,我在拿身体说话,拿身体即是道说话,虽然,说话这一行为从理论上说,有自贿——比如说自我修饰之嫌,但说这样的话,是站在身之本性上的,所以,是决不会有自贿之疑的。因为这是扪心自说,是不能欺骗自己的。

有前面这些话铺垫,下面我来说这件事。

吃完早饭。早饭和比平常吃得还简单了些,因为吃不下去。喝了一碗稀饭,大米稀饭,碗还是平常用的那个碗。吃了三块韭菜饼。因为饼里夹有韭菜,所以,就不用吃菜了。然后呢,又在家里做了一件事,也算是读书吧。十一点时分,我下楼去坐车。天气还是冷,我穿着半棉衣,但也不感觉暖和,可不能再穿了。这也没有什么。

然后就到了一家商场。我已经有几年没有来了。肯定有变化,但这变化,我没有仔细去看,更没有仔细去想。我自己的变化,是我很清楚的。

我在这家商场里转了一会儿,就落坐在一家电器店铺里。自己也知道要问些什么,应该知道些什么,也问了,应该知道的也都差不多知道了。然后,就是商家需要我交钱,我也为商家交钱。

然后,我坐电梯到一个车站去坐车。

总结一下,我兴冲冲地去,回来的时候,没有兴冲冲,也没有不兴冲冲。

去的时候,是十一点多,回来是三点,很快就到了六点多,屋子里开始变得暗了很多。

到了该吃饭的时候,要知道,我今天从早晨起来到现在,只吃了一顿饭。可身体硬是不感觉饿。但是应该吃的,应该吃和饿的感觉是两回事。于是,只吃了一点。

为什么会这样?过了一会儿,我就明白地告诉了自己。

谁让我吃完早餐去那家商场的?不是身,但身被使惯了,于是就跟了去。

让我去商场的是那件事吗?也不是,是对那件事的有所想,有那么一个念头在想着要去做那件事。

那个念头,是什么,是心,是妄心。而那家商场及那些商品,是妄心所见的可欲。

身体在妄心见可欲时,不知所措,只能装糊涂。

这一会儿,身体不再装糊涂了,用不饿显见我的妄心和欲念。

妄心如此一露,道一时就明了。

如此想很多事,最终都是由身体的非常反应而见妄心欲念的。

可身体总是迟钝,非要等到欲念成行后,才做事后孔明。于是,人只能糊涂一生。

可身体的迟钝,又是道真正的厚朴。老实人吃亏,大概就是这样的。

202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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