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届行参菩提散文奖参赛作品】佛在心中/苏轼冰

很多人对佛教都心生敬意,每到寺庙都要烧香叩头,顶礼跪拜。我不懂佛,或者说对博大精深的佛教文化只是一知半解,所以从不敢亵渎神灵,不管到何方旅游,进寺庙不烧香,也不磕头,始终认为佛在心中,我心即佛。

其实,很多人对佛教的崇拜,不一定就关乎宗教,他们对宗教的了解也可能只是一知半解,有的甚至是一无所知。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对佛教的崇拜。我周围的不少人,要说对宗教的了解,他们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但他们偏偏就信佛,见佛就拜,逢香就烧。还有一些多少有几个钱的暴发户,有的甚至是靠不义之财暴富的,他们说前半生白活了,后半生要赶紧扳本,好好享受人生。于是,天天不是醉在酒桌上,就是苦战在麻将桌上,或拥在女人床上。可笑的是这样的人还对佛崇拜得不得了,外面烧香拜佛,家里还有家庙,早早晚晚烧香跪拜从不间断。我有时在想:像这样做人又做鬼的人,佛能原谅他么?

年轻时看过一部很有名的电影《少林寺》,其中有一句话至今还牢牢记得,那就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由于受那句话的深刻影响,我在心里始终认为:若每个人都能时时检点、规范、完善自己的思想和言行,做到不为物累,不为情苦,不无欲狂,物我两忘,坚定理想信念,健康向上,淡泊人生,那才是佛的最高境界呢?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宗教的产生,来源于古代生产力低下的蒙昧时代。人们希望有一种无所不能的力量,来帮助贫穷、弱小的人们,来抵御一切灾难、疾病和痛苦,抵抗人们对不可知事物以及死亡的恐惧。于是,宗教就应运而生。实际上,一切事物从诞生之日起,就意味着将走向死亡,人也是如此。既有生,必有死。再有能耐的人,也无法逃过一死。我们每个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一步步走向坟墓。这一事实,无论科学再发达,无论到什么时候,谁也改变不了。古代那些想长生不老的人,不是都成为我们今天的笑柄了吗?

去年九月的几天西藏、青海之行,让我心灵时时产生震撼和冲击。因为我看到藏族同胞对宗教的那样虔诚,看到天南海北的游客对宗教的顶礼膜拜,甚至我的同行者,他们也几乎是见佛就拜,逢香就烧的,有几位还不惜破费大把大把的钞票。我很羡慕他们,也曾努力想让自己信佛,成为一个虔诚的信徒。可是,我就是进入不了那一个博大精深、能让人充满幸福和神秘的精神世界。刚刚被众多佛的信徒所感动,我脑子里众多的现代科学知识和观念,又让我走出了佛的地界。我恨自己愚顽,只好一路认真地听、仔细地看,还买了一些相关的书籍来读。

几天下来,我的功夫没有白费。通过对西藏、青海无数寺庙的探访,以及对佛教的进一步认识和了解,让我对佛教的认识更加深刻,更坚定了我“佛在心中”的意识。

在西藏、青海的几天里,面对那些尊敬的佛祖塑像,我心灵的触动更加深刻。在现实生活中,很多人烧香拜佛,目的都是自我的,祈求佛给予金钱、美女、健康,给予权力地位,甚至来生。更有甚者,还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去烧香拜佛,请求佛祖保佑,让别人死、让别人倒霉下地狱。你想,如果佛祖真的有灵,有求必应,那不是善恶不分了吗?那这个世界还不乱了套?导游介绍说:班禅是梵文,“班”是智达,汉语为“学者”之意; “禅”是藏语铁波,汉语为“大”意思;合起来就是“大学者”。达赖是蒙语“大海”之意;“喇嘛”是藏语“大师”的意思。综合起来说,就是他们各方面都修行到最高成就,超凡入圣;他们的学问、智慧、胸怀都像大海一样渊博和宽广。你说,这样的大师能青红不问、皂白不分地给人们所求的一切吗?又能因为我等“佛祖心中留”而不烧香磕头怪罪吗?

有道是:图人财、奸人妻、害人命,烧香磕头总无益;行得正、坐得直、想得宽,见佛不拜又何妨?我相信,虽然佛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是一个模糊而宽大无比的概念,但历代的大师们,他们也一定不希望人们因为信佛而迷失方向。正因为他们的内心充满慈爱和包容,充满豁达和淡定,首先使自己成为灵魂圣洁的、无欲的、超凡脱俗的大师,人们才会对他们以及他们所创造的佛教敬仰和喜爱。有的人喜欢到寺庙里去看,甚至收藏佛像,并不都是信佛,大多数是因为对佛像本身精湛艺术的喜爱。在西藏和青海的几天里,我就时时被寺庙里那些装饰华丽、精美的佛像所吸引,特别是藏佛那种丰乳细腰、身材秀美、婀娜多姿、妖娆万分,极具女性之美的艺术造型,与平时我们所看到的浑厚丰满的佛像大相庭径,让我感到无比的亲切。

不是么?其实佛是一种心境,一种信仰和追求。佛在心中,胜过天天吃斋念佛,胜过多少烧香拜佛!因为世界有了人类,所以就有了信仰和追求。有了信仰和追求,就产生了佛。“佛”无处不在,这是一种心有所依的境界。只要你是一个宽厚仁慈、爱心恒定、有追求、有智慧的人,是一个心灵纯洁、不浮不躁、无贪欲之心的人,充满纯净、真诚、善良、乐观和喜悦,佛就会时时在你心中。

作 者 简 介

苏轼冰,汉族,生于上世纪60年代,中国作协会员,先后在《人民文学》《人民日报》《诗刊》《中国作家》《小说选刊.增刊》《诗选刊》《扬子江诗刊》《星星》《延河》《文学港》《雪莲》《云南日报》《滇池》《边疆文学》等报刊发表小说、散文、诗歌、评论、纪实文学、文论等300多万字,出版文学作品10部,有长篇文化散文《文化楚雄.双柏》、长篇小说《虎乡誓言》出版,长篇纪实文学《红旗漫卷哀牢》列入云南省作协长篇作品扶持,有作品获过省内外各种奖项,原云南省楚雄州作协副主席、双柏县文联主席、《哀牢山文艺》《彝乡文化》主编,现为双柏县委宣传部四级调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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