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之旅（三）：大气磅礴

山河大地已属微尘，而况尘中之尘；血肉之躯且归泡影，而况影外之影。非上上智，无了了心。——菜根谭

不到西藏，对上面的禅语感受的确不是很深。从札达县的托林镇到阿里的首府狮泉河镇，翻过海拔6261米的“拉加”山，面对辽阔无垠的旷野，才知道什么叫“山河大地尚属微尘”。由于海拔太高，脚下的原野通通透透一直望到天末，广袤的大地上连一棵树都没有，无遮无拦的，目光很容易就眺到了天边的雪山。

雪山被波诡的云层压得低低的，6000-7000米海拔，连绵起伏的群山，看上去那么得渺小，那么得不起眼。山下的道路与河流，远远望去，都变成了头发丝一样细细闪亮的线条。杜甫二十几岁年轻时看到泰山，写下了“会当凌绝顶 ，一览众山小”的不朽诗句。可泰山的海拔才1524米，如果站在6261米“拉加”山上，或者是站在我们本次西藏之旅所经过的近20个海拔超过5000米的垭口上，环顾四周，不知其会作如何想，“荡胸生曾云”？比比皆是；“决眦入飞鸟”？见所未见，鸟飞不到藏天长。

昆仑山的主锋“玉珠峰”海拔为6178米，据说是古人所见过的最为高耸的山峰，所以“昆仑玉碎凤凰叫”，古人在诗中也只有想像其的存在了，谁知道山外有山天外天呢。

驰骋在阿里的大北线上，左手边喜马拉雅山脉，右手边冈底斯山脉，舒啸于“世界屋脊”之巅，那才是真正的“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天地都是一须弥，人在其中，也只能是“尘中之尘”了。

藏传佛教的发祥可能与这种大气磅礴的地貌有一定的关系，身处其中，面对如此的鬼斧神工，人们不由自主地会产生对大自然的敬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