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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楼望江,夜听鼓,夜风近月,独自寒。一曲离殇,暗自伤,月影漂泊,银鳞闪,薄雾轻烟,花沾露,岸边孤鸿,伴月鸣。有多少人趁着月夜离开,又有多少人乘着月色归来?泪水溢出眼眶,打湿了梦里的花瓣。山河永固,风月无边。而诗人沉落在江边的叹息,总是轻盈。轻盈中,倏然飘落一片盈白的唐树月光。空明皎洁的月光,散发着淡而清的怅惘,从容且幽柔地,流淌。 《春江花月夜》是初唐、盛唐之交诗人张若虚的代表作之一,被闻一多先生誉为“以孤篇盖全唐”之作,历来为人们传颂。“春江花月夜”是一首长篇歌行,采用的是乐府旧题,但诗人却赋予它全新的内容。将其诗情画意与对人生哲理和对宇宙奥秘融为一体,创造出情、景、理交融,玲珑透彻的诗意,在明净的诗意之中,融入了淡淡的忧伤。诗人将其人生的生命体验融入到美的形象之中,诗的诗情和画意达到相融的目的,表明在唐代诗的意境创作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发展阶段。“春江花月夜”沿用乐府旧题来抒写感人的情愁别绪,和富有人生哲理的人生感慨。语言清新优美,韵律悠扬婉转,完全洗掉了宫体诗的浓脂艳粉,给人以清丽自然的感觉。清末王闿运评价“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用《西州》的格调,孤篇横绝,竟为大家。”“春江花月夜”一开篇就题生发,写出了春江夜月照花林之美景,句勒出一幅春江花月夜的壮丽画面;潮水连海平,明月共潮生。一“平”一“生”就赋予了海水和明月以活的生命。月色照耀在花树林中,像撒上了一层雪白的雪。诗人轻轻挥洒一笔,便点染出春江月夜中的奇异之“花”。同时,又巧妙与诗题“春江花月夜”紧紧相扣。我接触张若虚的文字是在部队服役的时候,当时的我特别痴迷古典诗词,每每遇到关于诗词曲赋的文章总是爱不释手。读完这首诗,我便对那种幽美而邈远的意境感喟至深。春、江、花、月、夜,每一种景物都可以作出成千上万首诗。然而张若虚却蘸墨挥笔,将所有的景色都囊括在一首诗中,且写的这么的深邃与美丽,让人不得不惊服于他的才气!后来,我便开始对张若虚产生了痴迷。我迫切地想要知道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编织出如此动人心魄的诗篇?于是,我开始收集他的诗词、查阅他的生平。然而历史对于他的记载实在太少太少,没有他的情感经历,也没有他的诗集传世,而关于他生平的描述也只有寥寥数语。惟一让人能够窥见他一二的,只有那仅存的两首诗。一首是《代答闺梦还》,一首便是《春江花月夜》。“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究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弧月轮......”张若虚真可谓是一个丹青妙手,轻地轻挥洒一笔,便将春江花月夜的美丽景色点染得无比的奇异。一一月光闪耀千万里之遥,哪一处春江不在明月朗照之中!江水曲曲折折地绕过花草遍生的春之原野,月色泻在花树上,像洒上了一层洁白的雪。无疑,张若虚对月光的观察是极其细致与精微的,否则不会得此神笔。由此观之,张若虚的生活态度和思维方式可以说是严谨而审慎的,一个能够发现细微事物的美丽的人也应当是一个对自已负责任的人。“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有人说,这几句是张若虚在探索宇宙的奥秘。我不完全这样认为,诗人固然是遐思冥想、神思飞跃、天马行空,但诗人仍紧紧联系着人生,追求与探索着人生至善至美的境界和哲理。我忽然想起了曹植的那句“天地终无极,人命若朝霜”和阮籍的那句“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他们感慨的多半是宇宙永恒而人生短暂。但是张若虚却不同,他跳出了前人的窠臼,别开生面,只一句“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便显出了一种超然的洒脱与达观。这当是初唐的那种蓬勃的生命交响的回音吧!“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在,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离愁别绪仿佛是人世间永远也说不厌的话题,张若虚笔峰突转,思妇和游子的两地相思之情便跃然纸上,潺潺流动。这一不绝如缕的思念之情、月光之情、游子之情、诗人之情交织成一片,洒落在江树上,也洒落在千百年后的读者心上,情韵袅袅,摇曳生姿,令人心醉神迷。闻一多先生说:“在这种诗面前,一切的赞叹是饶舌,几乎是渎亵......这是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从这边回头一望,连刘希夷都是过程了,不用说卢照邻和他的配角骆实王更是过程的过程了。和另一个顶峰陈子昂分工合作,扫清了盛唐的路。”如此的赞誉,恐怕也只有张若虚配享!然而,据文史学家考证,张若虚的诗作长期湮灭无闻,从唐至元,他的《春江花月夜》一诗几乎无人所重。直至明嘉靖年间,李攀龙选编的《古今诗删》才收录了他的这首诗。可以想象,在初唐的诗径上,张若虚走得是多么的孤独与艰辛。或许彼时的他本就是一首诗,一首澄澈空明、清丽自然的长诗。由于看不懂的人多了,这首诗便被耽搁下来。幸运的是,在经过千百年的大浪淘沙之后,这首脍炙人口的佳作终究是保留了下来,还得到了“以孤篇压倒全唐”的美誉。徜徉在《全唐诗》的书页间,凝视着张若虚这个孤独得令人心醉的名字,思绪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他时而柔情婉约、时而凄迷悱恻的文字里,不能自己。诗人首句点题,先写思妇送走自已戍边的丈夫,依依惜别的场面凄清动人,给读者以无穷的想象空间。再写离别之后,女主人一系列意象来点缀和渲染,将思妇百无聊赖却又想借此给心上人带来惊喜的心情彰显无疑。最后作者写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该回来的人却还没回来。进入梦乡的思妇却陷入了“惟梦闲人不君”的新的苦恼中,于孤独中醒来后又只能在重重的叹息声中无奈的再次掩上窗扉。这首诗对于人物心理描写的方式可谓是别具一格。句句不直接描绘心境,可句句写的都是心境。这是张若虚的一首拟闺怨诗,单从诗人的良苦(别具一格的人物心理描写、看似直接,实则含蓄的心境描绘以及借景抒情的侧面烘托手法)上就可以看出其是发自心底的真情流露。张若虚出生在扬州,那是一个山美、水美、人更美的地方,历朝历代是文人墨客们的驻足之地。作为“吴中四士”之一的张若虚自然也在其列,想必他的这首《代答闺梦还》就是写于此。如此思之,张若虚应该算是一个痴情的文人吧。他的红粉知己应当是像秦淮八艳那样有着让人惊艳的容貌、有着令人欣羡的文才和有着柔情似水的性格的女人吧。但是这些都已经无从考证,他的过往、他的传奇就像花瓣凋零融于泥土一样,散失在了时光里、散失在了漫长的历史中,让人寻不到踪迹。作为一个士大夫,张若虚能像宋之问、阎朝隐那样成为一代宫廷幸臣,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兖州兵曹;作为一个诗人,他也没能像李白、杜甫一样佳作等身,还得到“诗仙”“诗圣”的美誉。但是他有他的美丽,他有他的洒脱。张若虚的诗风上承齐梁,下开盛唐,在诗歌的历史中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他与初唐四杰一起为盛唐诗歌的兴盛局面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后人评价张若虚说,“在他的面前,李贺、李商隐挹其鲜润;在他的诗面前,宋词、元曲尽其支流”。伟哉张若虚!他像一只孤独的雄鹰、在初唐的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像一颗耀眼的明星,在寥落的夜空中闪烁着永志不灭的光辉!梅洪昇,笔名: 秋叶,汉族,辽宁辽阳。系中国散文诗协会、中国诗歌学会、中国青年作协、中国诗词家协会会员,解放军红叶作者、内蒙古作协诗协会员、江西省作协、贵州省作协会员。
风的语言,借门来诉说。这事只在春天发生。
春天的风很多。即使都是春天的风,风与风也不同。在温暖的阳光下奔跑,热情,亲切,滑过山坡时,树都翻白了叶子,倏然划过脸颊时,却是刺骨的寒冷。这只是春风部队的急先锋,常常吹在初春。在或是有云或无云的晴朗的天空下抒情,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一会儿落下山去,到田野里犒劳一下劳动的农人,一会儿爬上山来,呼呼地拂过树梢,很温暖,很煽情,令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们浮想联翩。这种风常常吹在三四月间的晚春。还有一种风,时有时无,来非来,去非去,微微弱弱,似梦非梦,这样的一种风,也常常吹在春天,我们叫他闲情风。
即使是门,天下的门也有很多种。有压模而成的钢质防盗门,只有一个叫猫眼的小孔连接外在的光;有竹片和木板钉成的菜园门,有与没有都没多大的意义,只是个象征符号,挡挡家禽家畜;还有一种门,叫农家门,门板由三五块长条松木板穿镶而成,镶木板的是红松木条,坐槽、门框与门闩都是木材,外加一个协助门闩的顶门木棍子,门锁是根棕麻绳,穿过木板,两边各打一个结,拴在门方的竹钉子上。
在春天,没有谁能听懂风的语言。门是风的知已。
当然,钢质防盗门不是风的知已,太严肃了,风找不到半句共同的语言。菜园子门也不是,因为她是个风尘女子,不管什么样的风都可以长驱直入地从她的躯体穿过心灵,然后匆匆走掉。只有农家门才是。
风来了,是暖洋洋的白天。门没上闩,绳锁也没拴上,仿佛轻解罗裳的少女,门轻轻“吱呀一一”一声,开了,风溜了进来,把墙壁,草席,镰刀,草帽,甚至灶膛灰,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的摸了个遍,仿佛找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不愿再出走。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嘭一一嘭一一”两声悠长悠长的关门声,走了,把贪睡的一两个少年弄得似醒非醒。在门外边,不知溜达了多久,等心情染上青草、泥土与花香的味道,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串了进来。许久,再听到“嘭一一”的一声轻响后,带着一点轻弹回来又迎上去的尾声,仿佛道别时说再见后的那个挥手。走非走,留非留,这样反反复复地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了一个下午才离开。
这是记忆中的风推门的声音。
听见风推门的春天是寂寞的。
只有与草为伴的少年才能听到这样的声音。
牛交给了更小的弟弟,支撑家庭的重任还没落到肩上,分给的事便是早上打一个挑草,或下午的一担柴,所有的时间就是用来做梦与长身体。还有的是温习一首刚刚学会的情歌或继续编织昨夜没有完成的一场梦。
屋外是煦暖的阳光,春蝉在嫩绿的树叶间“歇一一矣,歇一一矣”有气无力的歌唱,软绵得让人乏力。大人们在地里翻地打垄,等待播种苞米。草早上已经割完,堆在山下的牛棚边。只等太阳快要落山时丢进圈里,给牛饮水,再顺便帮母亲浇浇菜园子,一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于是,半大的少年们三三两两的聚到一起,找来半截睡得泛光了的旧竹席,躺在没有遮挡的走廊上,脚从席子边伸到了土地上,那些属于少年想象的故事还没有说到一半就都已入梦。风不知从何处走来,溜进了屋里,等出来时带上一声“嘭一一”的关门声才迷迷糊糊的醒了一下,翻个身又沉沉睡去。等醒来时,已是太阳偏西,才你推我我推你的爬了起来。而此时,一个下午,一段美妙的光阴已基本结束。
这是年少时光里某一个或许叫做记忆犹新的片段。
实际上,真正的醒来,是多年以后。
多年以后,才发现,那样的风,不仅是春天的旋律,也是生命的旋律。那可有可无的门,不仅是横在春风的路上,也是横在少年走向春天的路上。
许多年后,我仿佛又听到那样的风推门的声音。今夜,不知那闲情的风是否还在村子里溜达。门,是不是都已换了锁。那赤脚着地的门,是不是还在那里坚持,等待春风吹来;还是已堆到了村庄的某一个角落,任风雨腐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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