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北渡,北渡‖文/陈琳

佛,北渡,北渡

你究竟是那朵红尘上的白莲,还是苦恋红尘,无可奈何的活佛？世间皆是关于你的议论,揣测。你是布达拉宫的神王？还是人间最美的情郎？亦或是游戏人间的活佛？世人不得而知,于是,有人企图从你的诗句,从你的各种细碎,读懂你,了解你:甚至妄图解开你的心,一探里面究竟是一池白莲,还是滚滚红尘。而你留给世人的,终究只是凤毛麟角的惊鸿一瞥。

当你听到你是转世活佛；你知道,你和恋人达瓦卓玛的相依相恋,如同众人将你扛回布达拉宫,渐行渐远。第一夜的梵唱,让更你辗转难眠了。那一夜,你试过禅坐,你念佛,你跟着梵唱而梵唱。在心底数次生出的,却总总是与她一起的影。梵唱一轮又一轮,心总是难宁,何也？大概,梵唱少她的声音,你怕静下来,会失去脑海里留存最后的气息。转世的活佛,却过不了自己想要的平凡生活。

后来,你问过佛,期望无所不能的佛,能解你的惑；你祈求世上能有一种双全法,能够不负如来不负卿。佛,或许给了你答案,你慢慢开始接受转世活佛的身份。因而,你担当起众生,想到了布达拉宫以外的磨难。你决心要为他们做些什么。从此,解救苍生的经筒在手中转过了一个个春秋。某天,某一页经书上,你多停留了一眼。你注视着经卷,似乎像她手中常捧那个。你小心地,轻轻地也把放这页放到了经筒；随后,又是一个个春秋被转过。她,也是苍生的一个,她,此刻却是渡你佛。

终是好多年过去，你成了布达拉宫的神王。在内心深处,伤口中却一直有人幽居。某些事,让你想过放下天地，却因为那个人,始终做不到。你生命中的千山万水，都想让她一一欣赏,告别；没有正式的告别过,可能那之后见面都未曾再有过。她一直在心底,你想过寻她,却是镜花水月。每日的磕长头礼佛,为苍生超度,诵经。你的额上,覆盖上了一层灰蒙蒙。你的心却更加澄澈,这样透过那颗心,能映射着她的倒影。你去追,一恍惚,她又融入了芸芸众生,融入了你的心。于是,你决定走出布达拉宫,,去万水千山,去寻。可惜没人知道,你究竟找的是什么。于世间而言,不过多了一个布施无数的活佛。

走过一程一程的山水,看到无数迥异的画卷。最后,印入你心底的,却还是那个回眸。你在路上,佛便在路上,你渴望的遇,在和你相遇路上。

世事无常,山水突然变得凶恶,皇权与卫道士容不得你了,你期许的遇变得扑朔。于是,你被押送回京。一路,你仍然不舍的回望,那片天穹之下,那些你想普渡的人儿。那个你期盼的遇,终究离你越来越远。不舍,不忍,你在某一刻似乎悟了,飞升成了仙。那一刻,能做的仅仅是佑她平安喜乐,可叹天人终究是相隔的。

世人皆想问你:倘若,再选一次,你会不会放下莲花？过着清贫的日子,有你的家庭,有你的妻儿。

只是,那掌握轮回了真谛的佛祖,闭目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