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靖【散文】定格的照片,永恒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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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格的照片,永恒的回忆

文//张晓靖
一天,我翻看着微信朋友圈,一行博人眼球的标题深深吸引了我。打开链接一看,是一幅幅形象逼真的秋收题材油画展。看着这些定格在80年代秋收题材的油画展照片,我的思绪瞬时间被拉回小的时候……
当下的秋收都机械化了,不管家里有多少亩地,都是机器代替手工秋收,永远也回不到那马拉车手工做农活儿的时代了。看着这些正在消失的、老旧的农家乐照片,我仿佛就和弟弟妹妹坐在了我老舅赶着的、堆得高高的棒秧马车上。屁股一颠一颠的,手里头攥着一大把棒秆儿,一边比着谁的多、谁的甜,一边嘴里嚼着甜甜的棒秆儿。耳边时不时的还回旋着我老舅一路的吆喝:“把好了啊!别摔下来。下回别来了,你们就在家玩吧!”我们哪里能听进去这些唠叨,傻美似的在高高的马车上有说有笑地说:“不,下回还来,老舅你扎紧点儿,再堆高点儿,我们能把紧,没事儿,摔不下来!”我老舅是担心得受不了!马车每走过一道坎儿,每转过一道弯儿,我老舅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嘱咐我们把牢带吆喝小马慢点儿。我们是美得受不了!每走过一道坎儿,每转过一道弯儿,我们兴奋的拍手叫好。哈哈,尤其我嚷嚷的欢。我一个城市小孩儿,每年就这么一次机会可以坐高高的马车,老舅是又担心我,又想让我尝够这个鲜儿,只好同意了。就这样一圈儿一圈儿的往返于农地和家门口的院子之间……
玉米,因为外表像大棒子,所以我们家乡人对它有个爱称:“棒子”。棒子都从地里收回来之后,就该打棒子了。打棒子就是要把棒子粒都搓下来。我们姐弟几个更是美翻了,像撒了欢儿似的,想当然挨骂也更多了,可我们依然很美。那个时候的机械化是手摇式打棒子机,一边往里放棒子,一边手摇机器,将棒子一粒一粒的搓下来。一个个大棒子在机器里吞吞吐吐的、一上一下的,金黄色的棒子粒很容易就脱落了。手工呢,就是握着两个棒子来回地搓,把棒子粒都搓下来,搓几下手就红彤彤了,弄不好还会破血,很费劲。我们当然都喜欢手摇式打棒子机了,我更是,城里不做农活儿,这机器弟弟妹妹要是不教我,我连认都不认得呢,这个家伙对我来说也同样新鲜。我家就一台,于是你挣我抢,小的抢不过大的,大的不让着小的,你推我一下,我还他一下,不是这个哭了,就是那个在嘴里碎碎念,时不时的还能响起大人们扯着大嗓门儿吼我们的声音,整个院子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在这种场景中,我的老舅几乎不出声音,一方面他想充分满足我们的好奇心,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说教任何一个孩子。看我们实在是吵得厉害,我老舅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眯,一手拿着铁锹,一手伸向裤兜里,笑着对我说:“晓靖,给你几块钱,你快去买几个糖豆回屋玩去吧。你看你这一身的棒毛儿,多脏!打棒子机你也玩过了,你们总是抢来抢去的,容易铰到手。”我低头看看身上,冲老舅一笑,接过钱,转身跑了。买回来一大袋子零食,招呼弟弟妹妹们扎堆儿坐炕上玩去了。吃了零食,我们也消停了,各个儿都和好如初了。大人们也安静了,手头上的活儿也更麻利了,一天的农活儿很快就按计划收工了。
夕阳西下,快乐的一天结束了。吃过晚饭,大人们在炕上靠着被垛聊着丰收的喜悦,我们小孩儿在炕上围着小桌子散坐成一圈儿,商量着明天再继续坐棒秧马车,打棒子粒儿。老舅在一旁躺着,静静地听着我们的计划,眨着大眼睛又笑了……
油布上的画面被画家永远定格在了那个时代,我和老舅的秋收喜悦也被永久的定格在了那个时代,看着看着,回想起老舅当年对我们的种种好,我鼻子一阵阵发酸,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编审:覃晓玲
作者:张晓靖,女,文学爱好者,热爱生活爱旅游,善良正直讲义气,犹喜诗歌和散文,擅长用文字抒发情感,怀有一颗感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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