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过寿向柳永求词,柳永却把自己夸得天花乱坠,诞生了著名成语

奉旨填词柳三变,风流倜傥真七哥。对于人生仕途而言,柳永的书算是白读了;可对于宋代词坛来说,柳永该当名垂千古。一个经腹满纶、才华横溢的创作型人才,一个\'\'凡井水处,皆能歌柳词\'\'的全民明星,却因为被官方劝学,最终成为了仕途全无而又功勋卓著的青楼狎客,他的文字随着井水,流向了大地的四面八方。

柳永的求仕之路与其余外所有的文人都不同,他从小就受儒家思想渲染,养成功名之志,但由于他太狂了,以至于朝廷不管你是才高八斗还是词赋满江,俺们呐贵贱不用!于是乎,柳永就带着一生的颠沛流离出入各大酒肆歌楼,留下一首首烟花新声。

有一个装状态叫\'\'眠花宿柳\'\',用来形容柳永最合适不过了。从书院走向秦楼楚馆的柳永,这才发现那灯红酒绿才是他真正自由之所求。他写下词作供歌姬演唱流传,而歌姬的多情缱绻又刺激他写下更多作品,如此循环往复,才奠定了柳永在文坛的超高地位。

关于柳永的成语还有另外一个:白衣卿相,后世通常以此来称呼这位失意的人间过客。白衣是指古代平民穿的布衣,卿与相则是指官员名士,连起来的意思就是尚未发迹的读书人,而柳永直到等到发毛了也没有发迹,这与他张狂的性格是分不开的。有一次,宰相吕夷简过诞辰设寿宴,找柳永索词,谁知柳永却写下一首无度的狂词。

《西江月》

腹内胎生异锦,笔端舌喷长江。纵教片绢字难偿。不屑与人称量。

我不求人富贵,人须求我文章。风流才子占词场。真是白衣卿相。

那时候的柳永虽然盛名在外,可当朝宰相向你讨个彩头,该是要面子的。柳永共写成两首词,一首《千秋岁》还算像话,可这第二首《西江月》却把吕夷简给气坏了:读到\'\'不屑与人称量\'\'时,他尴尬一笑,想到看来柳永是嫌我给的稿酬少了;读到\'\'人须求我文章\'\'时,吕夷简怒不可遏,堂堂宰相求你文章?白日做梦!\'\'小子轻薄,我何求汝耶?\'\'于是,柳永又得罪了一位朝廷大佬,吕夷简后多次在仁宗面前进行诋毁,从此后柳永的仕途更加不顺了。

回到词作本身,随便一读便可感受到柳永那一股狂劲:我打一出生,肚子里就带着货呢!我的笔犹如生出长舌,诗意一下子就可喷到长江。就是用一片丝绢换我一个字,我也是吃着亏呢!只是我大人有大量,不稀得和人较这个真!这是送给宰相的词作,细细揣摩,柳永此句还真是朝着宰相去的。

下片更狂:我不需要出去卖弄文才,别人都要找上门来求我写词,就是像我这样的风流才子才能握住词场的绝对权,我啊,还真是个白衣卿相!\'\'白衣卿相\'\'这个词,和布衣天子有的一拼,虽然身份和外表还未达到那个地位,可是内在和本质早就达到了那个高度。读完这首词,小解都坐不住了:我的七哥,夸自己夸得是天花乱坠啊。

\'\'白衣卿相\'\',其实在柳永的另一首词《鹤冲天·黄金榜上》也出现过:\'\'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只是在这首词中的用途以及取得的效果,却远远不如《西江月》,虽然两首词的流传度的确相差是很大的。两首词写作的前后顺序不太明晰,现今观点认为《鹤冲天》在前,但不论谁先谁后,它们都是相辅相成的。

柳永对\'\'白衣卿相\'\'的第一次缔造,是将这个成语写进了他的作品中,而第二次重复利用,则相当于将这个成语深深印刻在了他的人生名片上。从此后,人们便用它来代指柳永,它成为了柳永的专属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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