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肺癌晚期患者存活20年的抗癌奇迹!
前不久,著名学术期刊《Journal of Thoracic Oncology》报道了一个罕见的肺癌案例:一名晚期非小细胞肺癌患者,通过靶向药物治疗获益已经超过了10年,其生存期更是超过了20年!她的抗癌经历给正在与癌症搏斗的患者们带来了巨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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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复发的肺癌
1995年,美国45岁的S女士,因为长期咳嗽不见好转,(吸烟史<1包-年)去医院检查,医生在她的左肺下叶发现孤立的肿瘤浸润,气管镜活检结果提示为非粘液型细支气管肺泡癌。
在美国医生的安排下,S女士接受了左肺下叶切除术,治疗后最终病理分期为T3N0,属于IIB期。
手术后,S女士没有进行其它任何治疗,安全度过4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眼看就要实现临床治愈了。然而,不幸的是,从1999年开始,咳嗽再次来袭,S女士很快去医院做了个检查,检查结果发现肺部双侧出现广泛的浸润灶。活检确认患者细支气管肺泡癌复发。
当时,对于转移复发的肺癌,并没有好的治疗手段,医生为她安排的是紫杉醇+卡培他滨化疗。出乎意料的是,经过化疗,S女士的病灶得到了有效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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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全球首个肺癌靶向药
癌症有效控制了6年
2003年,S女士的病情开始恶化。
幸运的是,同一年,美国FDA批准了全球首个肺癌口服靶向药物吉非替尼的上市,可用于治疗先前化疗失败的患者。
S女士果断改变治疗方式,开始使用吉非替尼进行治疗。通过吉非替尼治疗,S女士的肿瘤开始缩小,而且各种疾病症状发生显著改善。药物对肿瘤产生了持久的疗效,肺癌得到了持续的控制,就这样她又挺过了6年......
▲吉非替尼治疗效果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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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耐药,更换为厄洛替尼
2009年,S女士对吉非替尼耐药了,癌症复发,医生再次给她安排了培美曲塞化疗,但是化疗已经对S女士不起作用了,无奈之下,医生给她试了同样的一代EGFR靶向药厄洛替尼,没想到,肿瘤再次得到控制。
又带瘤生存了3年,直到2012年,S女士出现了轻微的疾病进展。此时,S女士的医生也换了,新的主治医生通过PCR检测了EGFR常见激活突变,如L868R、L861Q、19号外显子缺失、G719X、T790M、S768I、20号外显子插入等突变。然而,奇怪的事情是,并没有在患者的肿瘤组织中检测到以上这些突变。这让医生感到非常困惑。
这位医生建议S女士继续使用厄洛替尼维持治疗,两年后,S女士出现了第4次复发,症状加重。S女士计划参加EGFR-TKI耐药临床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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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突变基因
这一次,医生再一次对她进行了活检,而且这次是通过二代测序平台UW-OncoPlex对患者的样本进行评估。
虽然这次检测再次确认EGFR常见激活突变以及其它已知的驱动因素,包括BRAF突变,以及ALK、ROS1、RET重排等确实都不存在。但是二代测序平台的益处是:可以更全面监测S女士的肿瘤基因变化。
医生首先发现了S女士体内存在低水平的EGFR T790M耐药突变,并且,在S女士的样本中还发现了EGFR有一个18-25外显子重复变异,即串联激酶结构域重复(TKD-EGFR)突变,正常人只有一个18-25外显子。
根据目前文献,这是首例肺癌中出现EGFR激酶结构域串联重复突变的报告。TKD-EGFR突变在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亚型中有所出现,并且能够引起EGFR组成型激活。此外,多项研究证实TKD-EGFR突变能够促进体内肿瘤的生长。
最终,医生确认TKD-EGFR就是S女士体内关键的突变,她的肺癌对EGFR抑制剂吉非替尼和厄洛替尼敏感的原因也在于此。
找到问题根源,接下来的治疗也就清晰了。
S女士既然出现了EGFR T790M突变,意味着可以入组T790M TKI临床试验。
后来,她的案例被专家刊登在著名期刊《Journal of Thoracic Oncology》上。直到发稿时,S女士还在维持厄洛替尼治疗,正在接受T790M TKI治疗的临床试验评估,此时,她已经与肺癌斗争了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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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
S女士的基因突变类型并不是个例,经过科学研究表明,3%-10%的EGFR野生型患者(无已知激活突变)同样能在EGFR-TKI靶向药的治疗下产生积极的效果。
对于这一部分患者而言,由于找不到常见激活突变,在临床上通常不会被给予EGFR-TKI靶向药治疗,因此很可能会错失有效治疗机会。
这个案例正提醒了广大癌症患友,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言放弃。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癌症的生存率也在逐年提升。如今,美国的肺癌五年生存率已经达到了21.2%,日本高达32.9%,正在开展的临床试验也非常多,即便是晚期,经过合理、科学的治疗,也能实现长期生存。
而且,厚朴方舟也一直在拓展更多海外优质医疗资源,帮助更多的患者获得更多的生存希望!
参考来源:
[1].Garassino M C, Martelli O, Broggini M, et al. Erlotinib versus docetaxel as second-line treatment of patients with advanced non-small-cell lung cancer and wild-type EGFR tumours (TAILOR): a randomised controlled trial[J]. Lancet Oncology, 2013, 14(10): 981-988. DOI:10.1016/S1470-2045(13)70310-3
[2].Kawaguchi T, Ando M, Asami K, et al. Randomized Phase III Trial of Erlotinib Versus Docetaxel As Second- or Third-Line Therapy in Patients With Advanced Non–Small-Cell Lung Cancer: Docetaxel and Erlotinib Lung Cancer Trial (DELTA)[J]. Journal of Clinical Oncology, 2014, 32(18): 1902-1908. DOI:10.1200/JCO.2013.52.4694
[3].Bell D W, Lynch T J, Haserlat S M, et al. Epiderm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 Mutations and Gene Amplification in Non–Small-Cell Lung Cancer: Molecular Analysis of the IDEAL/INTACT Gefitinib Trials[J]. Journal of Clinical Oncology, 2005, 23(31): 8081-8092. DOI:10.1200/JCO.2005.02.7078
[4].https://www.forbes.com/sites/theapothecary/2015/11/06/attacking-the-21st-century-cures-act
[5].Fukuoka M, Yano S, Giaccone G, et al. Multi-institutional randomized phase II trial of gefitinib for previously treated patients with advanced non–small-cell lung cancer[J]. Journal of Clinical Oncology, 2003, 21(12): 2237-2246. DOI:10.1200/JCO.2003.1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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