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广诗刊】No.71271期B版||雪景(小小说) 文/姜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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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景(小小说)
文/姜再生
天空灰蒙蒙,寒风正烈,呜呜地吹刮,把无叶树上搭挂的电线摇晃的厉害。这样的凛冽的气候真够呛人,都希望轰轰烈烈地下一场大雪。人们翘望着,雪始终没有下下来。正当人们失望的时候,半夜三更就听到,屋背上响起了撒落雪籽的声音,一片炒豆子的声响。
一大早起来,萧萧目光从纱窗射了出去,对面屋顶上,瓦面上铺了足有一虎口深的雪花,白皑皑的一片。一只毛雀在白雪面上沓盖足印。
他一声惊喜,撩开了纱窗,推开了窗玻璃,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喜声:瑞雪兆丰年,好美的雪,一片洁白无瑕。
萧萧牙没刷脸也没洗,裹件铁灰色毛绒大衣,打开屋门就走了出去。
街面上平平展展铺上了厚厚的雪,雪光耀眼,他眨巴眼睛,才适合了眼光。街两边的树上被雪花装扮得银装素裹,雪花压弯了枝头。
萧萧小心翼翼踩在雪地上,雪地下发出沙沙的轻响。他来到树下,不敢用手去攀上弯下来的枝条,生怕弄断了。但面前美景的诱惑力剧增,他不由得勾下头去,嗅雪的清凉,由于心里的欣喜,觉出了雪花溢出的芬芳来。
萧萧醉了几分,闭了会眼,再睁开时,手抬起轻拈树枝。树枝僵硬得笨拙。他再扯一下,枝条从树身上咔嚓一声断了下来。
萧萧后悔不及,跺跺脚懊恼叹息。他弯下腰,捏着枝条,把树枝拖到屋檐墙角,雪地上扫出一条雪痕迹,很醒目的。
萧萧从兜里掏出手机,搞起自拍来。拍了一会儿,再打开自拍视屏,查看是否美丽,看着看着,发现视屏中多了一个身影。
他觉得奇了怪了,怎么会多一个人影呢?他稀奇古怪地想,本能地转过头胪,顾目四望,发现一个黑影撑一把黑伞朝这边走来。
他张大了双眼,目光定在了这移动的人的身上。这人走越走越近,才看清楚伞下是一个美女。她小心谨慎抬足挪步。
萧萧本来是一个谑人,不论生熟,不讲场面,大大咧咧的性子使他忍不住从地不抓了把雪,稍一捏捏成团,朝那位佳人打去。他平常手法丑很难射中目标,这盘偏偏巧了,投了个靶心,正中佳人的面心,把女子的一副眼镜搞了下来,打落在雪地上。
佳人愣住了,近视眼东张西望,蒙在那里,不知什么天外来物。
萧萧哈哈开心笑了。
佳人随声望来,混沌的目光望见一个黑糊糊的影子,惊叫道:何处来的怪物,报上名来?
萧萧笑得要死要活,腰勾下去又立起来了。他手握拳头拍打腰枝,出奇讲道:没料到天下还有比我更逗的人。
讲完,萧萧朝那佳人走去,足下是沙沙的踏雪的声音。来到女子面前,弯腰从雪地上拾起眼镜,把眼镜放在自己的眼前亮亮,查看是否摔烂了吗。没有弄坏,这是萧萧得出的结论。
萧萧把眼镜还给了她。
佳人戴好眼镜,看清了跟前的人,嬉皮笑脸的,一副滑稽相。
我不识你,你怎能把雪团舞到我的门面上呢?她问
有缘,有缘。萧萧讲,一脸的不正经。
那个和你有缘?她嗔怪道。
萧萧指指天,又指指地,又指指树。他讲,又拿眼去瞄。见女子一脸正经、天真无邪,肯定了那女子没见过多大世面,就心花怒放又逗弄起来:
和雪有缘,和雪有缘。
你这人真真的糊涂,哪个和你有缘,今天不论清楚,你不准离开。这女人执意了。
萧萧怕女子纠缠,口道道:
与雪有缘。
不准你讲雪,更不准你叫雪,怕你沾污了雪。
我偏偏爱讲雪,雪,雪,雪。萧萧一连迭喊了三声雪。
跟前的女人撅嘴了,气愤得提高了声调,不准你叫雪,再叫,她可就生气了。
萧萧才意识到跟前的女子名子叫雪。
雪,雪,雪,美丽的雪。萧萧也执拗起来,语言上还加了修辞语。
这下气坏了叫雪的姑娘,空着的手握成了拳,朝萧萧扑去,那知足下雪地溜滑,一个势子跌倒下去。
萧萧心虚、心疼了,赶紧去搀扶。
雪姑娘很劲把萧萧的手甩开。
萧萧死不要脸的又去搀扶。
树上的雀儿叫声喳喳,仿佛是讲萧萧不要脸。
萧萧听出了,扶起雪姑娘,弯腰再从地下抓一把雪花,捏捏紧,朝树上的雀儿打去。
雪姑娘制住了萧萧,不准他打扰了雀儿。她讲,寒冷的天儿,雀儿也难呢。
你不好好听听,这鸟儿讲人话骂我呢。
雪姑娘呵呵笑了,柔声细语讲,骂的好,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萧萧献殷勤地媚笑,去拿过伞来,为雪姑娘撑伞。
这回雪姑娘任由他这样子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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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都在努力》
     作者:编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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