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可能破灭,但我们可以有新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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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可能破灭,但我们可以有新的念想
晚间在线上碰到晓斌,谈及班里学员中,一位林姓的女孩,年轻,有才,心态阳光,健康向上。晓斌说,真让人羡慕。她的语气,有些伤感,因为她自己,也曾有过那样的心境和情怀。只是现在没有了,被时光和岁月磋砣了,被生活和工作砥砺了。
这样的感触,我也有过。相信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有过。就像一枚石头,本是棱角分明的,在流水的不断冲刷和磨蚀下,渐渐被改变了。钝了,圆了,没了棱角,没了锋芒,也没了当初的豪情和壮志。
谁都不乏心雄万夫的岁月,少年心事当拿云,会当击水若干里,但是往往,时过境迁,再回首,不免自愧,自哂,自嘲,像陆放翁一样喟叹:“早岁哪知世事艰”,或者,像辛弃疾一样颓顿:“却道天凉好个秋。”
显然,晓斌对林,有些惺惺相惜,甚至同病相怜。她说,希望林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态。我“呵呵”一笑说:希望总是要破灭的。
敲回车键发送后,突然又觉得,这话未免太残酷,无论对林,还是对晓斌。她们都还年轻,有很长的路要走,应该有一些美好的期盼和信心。于是补充道——希望可能破灭,但我们可以有新的念想。
现在想,自己补充的这句话,还算有些意思。
希望总是好的。就像做梦,我们总是更喜欢做点好梦。比如说,梦里娶媳妇。或者,梦里捡到金元宝。有人会笑,讥刺或嘲讽,说,想得美啊你。也许是想得美了点,但想得美才能活得美啊!一个连想都想不“美”的人,他的生活,他的心态,又能好到哪儿去?
就像“套中人”别里科夫,成天抱着霉耸耸的心思和念头,不仅让自己活得暗无天日,还把别人搞得暮气沉沉,有什么意思呢?所以,如果做梦,我还是愿意拣好的做,并且期望能一直做下去——把媳妇带回自己家里,带到现实生活中;或把金元宝换成钱,然后幸福地花掉。
好梦留人睡。但这样的梦,美则美矣,总容易被打破,惊醒。噩梦总难以醒,美梦总容易破。就像我们常说的理想和希望,像花朵,艳丽,娇媚,但也柔弱,易被摧折。现实很坚硬,粗砺,甚至野蛮。它常常摧残你的理想,蹂躏你的希望——在现实面前,很多的理想之花,希望之苗,都只有破灭的份儿。要说成长的艰辛,或岁月的冷漠,这应是其一。
以前的文字里,我曾说过,愿望的大小,似乎与年龄成反比:年少轻狂时,总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九天揽月、五洋捉鳖,都易如反掌,唾手可得。而岁数越大,雄心便越小,小到最后,甚至渐趋于无,如春梦一般,杳然无痕。
扪心细想,在9岁、19岁、29岁、39岁的时候,我们为自己的人生所规划的蓝图,所设计的道路,有多少是始终一样的?没有。只有变动,甚至很大的变动,而且这变动,简直像夏天里滚雪球,不是越来越大,而是越来越小——看看自己,光阴老去,那些早年间握在手里的“雄心”,七折八扣后,便有些像“鸡肋”,食之无味而弃之可惜了。孩气的大志,固然可爱,壮年未竟的牢骚,则不免委琐、悲哀,令人愧怍、难堪。
不过,正是这样的悲哀感叹,像当头棒喝一样,让自己在夏日里得了些许清凉,恍惚间悟出了别样的人生况味——是的,希望可能破灭,但我们还可以有新的念想。而且,较之破灭的那个希望,新有的这个“念想”,往往会更现实,也更结实,更经得起摔打。
15岁时,我的想法是,当个作家,很有名的那种,一不小心就把那个叫诺贝尔的奖给拿回家来。到25时,只剩下当个作家,不一定多有名,能够出几本像样的书就好。到35岁,我所想的是,就这样吧,当一个文字爱好者,能够随心所欲地写些字,如果能够被一些人读到,我会更高兴些。
现在看,15岁时的梦想,有些像政治家的竞职演说,或领导的汇报材料,大而无当。25岁时的希望,稍微现实了些,让心不再迷惘,也促进了自己的努力和坚持。35岁时的想法,延续到现在,甚至可能一直延续下去,而我欣喜地看到,那结实的“念想”,真是我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做到的。
这似乎有点像“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可是,这毕竟也是一种办法啊。就像我时常对人、也对自己说的:怀抱最坏的打算,期待最好的结果。这很悲壮,也很无奈。但对卑微如我等的个体,生活本就是悲壮而无奈的。不能作反抗生活的英雄,可不可以作抵挡生活的斗士?能够抵挡生活的打击,不被残酷的现实轻易打败,彻底击倒,也该是一种勇敢和胜利。就像里尔克所说的:“何谓胜利,挺住就意味着一切!”
那么,在继续行走的过程里,在无尽的未来岁月中,且容我,就这样,伴随着不断破灭的旧希望,不断涌现的新念想,并且用这念想的温暖和激情,安慰自己,鼓励自己,一直,走下去。
20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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