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普林《盘阳公主》第十九回 瑶王令人驱县令 县令选将抗瑶王
不遗余力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别总为一些零碎的声音而去质疑自己。你很好,会越来越好。请坚定不移!
甯普林 著
《盘阳公主》第十九回
瑶王令人驱县令
县令选将抗瑶王
胡天成修“金银桥”,竟能遇上神仙相助,心中非常高兴,心想,难道自己真是天上放下来的文曲星?不置可否。但了却了娘的心愿,莫非是娘的心愿感动了神仙,而后才有了我,我有今天,得感谢母亲的仁慈,好人自有好报。父亲放蛊害人,得到了恶报,善恶都在我家得到报应。胡天成叹道:“唉!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现在未报,时辰未到。古人云,'行善如园中之草,虽不见长,日有所增。行恶如磨刀之石,虽不见损,日有所亏。一日行善,福虽未至,祸自远矣!一日行恶,祸虽未至,福自远矣!’若天下人人行善,世界自然太平!”
胡天成想,待全县大治,要重赏从善,何以能得大治?首先要建立自治基层,如何建立,何人去建?首先成立筹建小组。于是就喊来羌师爷商量。
羌师爷来到县衙,对胡天成说:“大人,有何见教?”
胡县令说:“县之大治,任重而道远,令我寝食难安,以巴马乡为例,逐一建乡,先要成立筹建小组,至少十人,深入各地调查,物色管理人员,将各地的巫师、土司,大小瑶王、知名人士摸清,造出名册。请他们前来商讨建乡之事,使他们知道为何要建乡,怎样建立乡、亭、庙的基层机构,要委任乡长,宣传《乡、亭、庙的管理职责》,宣传《乡规民约》和《巴马县赋税征管办法》,此十人中,应有懂地理的、懂财政的、懂法理的、精文墨的、识武艺的。乡政建立后,留县任用,此十人从何而来?”
羌师爷闻言,心中大喜,他两个儿子虽未读书,但大儿子羌左臣学了护身武艺,趁此良机,定要为他谋个官位。于是说:“此是大事,定要慎重考虑,以下官之见,此十人以巴马地方为主,巴马乡公署三个,另加你和胡天佑、胡天明,再加上不才,不才之子羌左臣学得一身武艺,也可参与,再抽两个亭长,就有十人了。乡级机构建好后,巴马乡的人可以回原位,不用封官。这些人我们知根知底,随便封个官都会感恩戴德,尽职尽责。”
胡天成闻言,觉得言之有理,就说:“师爷考虑周全,明日就请他们前来商量。”
第二天,十人研究了物色人的办法,凡知书达理的有名人士,有名气的地方郎中,土司、各族族王、武艺高强的武士等,年龄在二十至六十之间,都是物色对象。并将十人分做两人一组,划分区域,分别进行。
第三天就各执其事,进行摸底,找人谈话,征求意见。经一个多月时间,共摸上两百多人,按地址、姓名、年龄、职业造出名册。胡县令非常高兴,非常慎重,他深知这些人是治县主力,于是,亲手写请柬,其请柬写道:
遵皇上旨意,县以下设乡治。兹定于十月五日,在县衙召开大会,恭请阁下赴会,共商建乡大事,务期请屈驾光临,不胜感激。
巴马县令胡天成
戊戌年九月十日
共两百多张,写了两天才写完 ,再盖上巴马县衙大印,而后由筹建组送到本人。
接到请柬的人表现各异,有的如获至宝,感到无尚光荣,制专匣珍藏,有的置酒庆贺,请来亲朋好友赴宴,大肆宣扬;有的诚惶诚恐,担心难以胜任,官场是战场,要么一步登天,要么身败名裂,抑或身首异处,抄斩满门 ,是去还是不去,惶惶不可终日;荔枝接到三个请柬,自己一张,桂圆一张,岳父一张,不知如何是好,夫妻一商量,就去请教舅外公。
桂圆、荔枝风风火火来到舅外公家,桂圆上前跪道:“舅外公,外孙女不孝,好久没来看望了,您老好吗?”
姜亮感到奇怪,桂圆夫妇日夜忙碌,今日怎么有空了,于是扯起桂圆和荔枝说:“快起来,我们都好,烦你俩挂念,今日定有要事,快说吧。”
桂圆、荔枝起身说:“舅外公真是料事如神,今日突然接到县令三张请柬,不知如何处置,请舅外公指教。”
姜亮接过三张请柬一看,桂圆、荔枝、古寿生各一张。心想,担心的事就要到了。于是说:“桂圆、荔枝,祸事到了,你父亲揭露他父亲放蛊害人之事,被瑶王杀了,如今来报仇了,而且手段毒辣,利用手中权利,要灭你满门了。你们不能去,要赶快躲藏起来。尤其你的儿子才满两岁,现无人知道,你们去了,谁来抚养?决不能去,要立即隐藏。”
荔枝说:“您老过滤了,蔡天晓也接到了请柬。堂堂县令,为报私仇 竟敢滥用职权,设如此大局,将大伤民心,他饱读诗书,岂能做出如此蠢事?我看不会。”
姜亮说:“你看,请柬上是共商建乡大事,你们都是郎中,与建乡有何关系,这是借建乡名义要你们自投罗网,这就是读书人的智取办法。”
桂圆听了,目瞪口呆,说:“那如何是好?”
荔枝说:“我看不会,他不可能在如此大会上来抓人吧,但我们不可不防,岳父和桂圆可以不去,以防万一,我倒要去看看,谅他不会抓仇人的女婿。我要去看他如何建乡,如何处置瑶王、土司争霸,来解百姓水深火热之苦。”
姜亮说:“你去可以,但要时刻主意,如果有问及你岳父时,就说你岳父长期在湖南卖药,几年未归家了,见不到你岳父和桂圆,也许不会抓你。在回家的路上邀人作伴,不能单独行走,以防半途暗算。”
桂圆说:“舅外公说得对,你要格外小心,以防万一,谢舅外公指点。”
荔枝说:“我会注意的,谢舅外公,我们告辞。”言罢,二人拱手而去。
转眼十月五日到了,巴马县城热闹非凡,各地被请人员,手持请柬,揣着不同的心情,来到巴马县衙,济济一堂,有穿瑶服的、穿壮服的、穿汉服的,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煞是壮观。有讲瑶话的、讲壮语的、讲汉语的……犹似百鸟朝凤,叽叽喳喳,一片嘈杂。有血气方刚的小伙、有老态龙钟的老者、亦有身强体健的壮汉;有的文质彬彬、有的粗眉大眼、有的肩背鸟铳、有的腰挂弯刀。远处的先天已到,近处的巳时方至,请柬发出二百余个,到会一百来人。
胡县令,羌师爷来到会场,登上台座,羌师爷说:“请大家安静,请坐下,首先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金科状元,钦封巴马县令,胡天成胡大人,西凤人,瑶族。本人姓羌,号羌古元,任本县师爷,壮族人,现在请胡县令讲话。”只闻会场一片议论。
胡天成站起来,环顾全场一圈,说:“请大家安静,遵皇上旨意,县以下设立乡,三十里为一乡,十里设一亭,五里设一庙,选出乡长管乡、亭长管亭、庙长管庙,以划分的地域为界,不管汉族、瑶族、壮族或其他族,都由所在地乡、亭、庙管辖,打破原来的土司、族王的管理。结束千百年来的地域争斗,各族和睦相处,乡长享县里俸禄,亭长、庙长享乡里俸禄,各家各户交小量赋税到乡,由乡再交部分到县,每个乡一个乡长,一个钱粮管理员,一个治安管理员,各司其职。按《乡、亭、庙的管理职责》执行,治安按《乡规民约》管理,上交赋税按《巴马县赋税征管办法》执行,这些管理办法、职责,县筹建人员会带下来,协助你们建立乡、亭、庙管理机构,时间不早了,现在就吃中饭,远处的会安排住宿,明天回去。”
就在县府公堂上,摆了十五桌,伙食丰盛,有三牲蔬菜,还有米酒。
荔枝回到西凤后,立即来到舅外公家里,说:“舅外公,我回来了,到会一百多人,县令的讲话,主要是建立乡、亭、庙的管理机构,所去的人应是乡亭庙的管理候选人,没有复仇的迹象,岳父没有去,也没有人问及,这一下可以放心了。”
姜亮说:“你打算去当乡亭的管理者?”
荔枝说:“我没有考虑此事。”
姜亮说:“荔枝,你和桂圆在盘阳河颇有名气,求诊者多,足可养家糊口,潜心钻研,精益求精,定会成为名医,亦可名扬一方,流芳百世,不要去蹚这场浑水。官场上尔虞我诈,阿谀奉承,勾心斗角,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会钻营者、有背景者,可官运亨通,青云直上,显赫姓名,光宗耀祖,富贵荣华。常言朝中有人好做官,那些无背景者、不会捧上压下者,就会不知不觉中得罪上司,莫须有的罪名压来,一夜之间,可身败名裂,遭千夫指,受万人骂,众叛亲离,将遗臭万年!况且你是他仇人的女婿,会有好日子过吗?请三思。”
桂圆听了舅外公这番话,急出汗来,唯恐荔枝去当什么亭长,于是说:“舅外公说得对,我们一心行医,不要去蹚这场浑水。”
荔枝说:“谢舅外公教诲,我本来也无意去蹚这场浑水,这次赴会,也是出于好奇。”
姜亮说:“胡天成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三把火熄了,也会跟前任县令一样。地方瑶王、土司会听他的吗?几千年来的利益,会拱手相让吗?胡天成遵皇法,完成大治是对的,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家必须服从国。然则巴马能与外地比吗?自古以来,是族与族,部落与部落斗个不停的地方,历史上有韦将军率百姓与官兵斗的故事,你知道吗?要打破瑶王、土司的管理,实行县、乡管理,前任县令初来也有雄心,最后灰溜溜地走了,谈何容易!”
荔枝见舅外公发出一阵感叹,于是说:“谢舅外公指点,我们不蹚这场浑水,一心从医,就此告辞。”言罢与桂圆拱手而别。
话说巴马县乡级筹建组,深入各地联系,依照巴马乡的办法,划分乡界,选出乡长,从巴马周围开始,逐一建立,经两个月时间,建立了大部分,被西凤瑶王卡住了。
那天羌师爷和胡天佑来到瑶王城,城门有瑶兵把守,说明来意后,瑶兵禀报了瑶王,才准进入,瑶王城不大,倒也繁荣,也有商店,人流不断,来到瑶王府,门口有持刀瑶兵,待瑶兵搜了身后,才准进入。见瑶王坐在虎皮椅上,浓眉大眼,生着络腮胡子,傲气十足,见人来了,也不下位。
羌师爷说:“见过瑶王,我等是巴马县令派来的特使,与大王来商议建乡之事,十月五日你去开会吗?我们特来协助于你。”
瑶王说:“什么会,没听说过。”他没去开会,他老弟朗尕海到过会,故装糊涂。
羌师爷说:“你弟弟没跟你说?”
瑶王说:“没听说过。”
羌师爷说:“你没去我来介绍一下,我叫羌古元,巴马县师爷,这位是胡天佑,巴马县文书。十月五日会议的要务是,遵皇上旨意,县以下设立乡公署,乡内十里设一亭,五里设一庙,选出乡长、亭长、庙长分级管理,打破原来的瑶王、土司管理,实现全县大治,令我俩前来协助大王。”
瑶王早已不耐烦了,说:“你们建乡,与我有何关系,你的皇法去管汉人吧,与我何干?朗尕海,送客!”
胡天佑说:“启禀大王,我俩都不是汉人,我是瑶族他是壮族,县令是你好友胡巫师的儿子他叫胡天成,想必你还记得,现在是他遵皇上旨意,实现大治,来建立乡亭机构,西凤建一个乡,想请你任乡长,享受县里俸禄……”
瑶王不等胡天佑说完,大怒:“就是那个毛小子,忘恩负义,他父亲犯下滔天大罪,只杀了他父亲,没有没收他的财产,让他有钱读书,现在中了状元,当上县令出息了,不来谢恩,反而恩将仇报,要来夺我的王位了,情义何在!天理不容!来人,将他们赶出去!”立刻进来几个瑶兵,将二人推了出来,逐出瑶王城。
羌师爷与胡天佑气愤不已,回到县衙,将情况禀报县令,胡天成非常震惊,瑶王如此猖狂,这还了得!如果西凤乡建不成,势必影响其他乡,于是安慰二人说:“二位辛苦了,回去休息,本官自有办法。”
胡县令口头说得轻巧,心里如骇浪一样翻滚,瑶王为什么如此猖狂,无非是有经济实力和瑶兵武装,我怎么去应对呢?论私,他是我的杀父仇人,以前还得了我家多少好处,也是个忘恩负义之辈。论公,我有皇法支持,我有全县的力量,岂能被小小瑶王阻挡。此人不除,难以实现大治。他想得一夜未睡。
第二天,筹建人员相继回来了,都是土司的阻挡,胡天成大出所料,难怪前任县令辞职为民了,我怎么办?寒窗十年苦读,好不容易求得功名,深得皇上器重,如不能实现大治,怎么对得起皇上,怎么对得起巴马百姓。于是立即喊来筹建人员商量对策。
很快十人到齐,胡县令说:“大家辛苦了,几个月来,全县建了十五个乡,尚有西凤等大片地方受阻,无法建立。主要是西凤瑶王作祟,仗着她的经济实力,凭着他有瑶兵武装,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如不搞定西凤,将会前功尽弃,现在我们商量办法,如何实现巴马大治。”
接着十人各表了所遇之难,有土司不从者、有抬头观望者、有借故推诿者、也有公开反对者,最后羌师爷说:“我看最大的问题是西凤,瑶王特别嚣张,只要杀了瑶王朗尕山,其他就会迎刃而解,不杀一怎能儆百。”
胡天佑说:“怎么杀得了呢,他有瑶兵武装,我看县衙要有军队,而且要有压倒他的能力,有史以来,各族王、土司为争势力范围,打杀不断,都有武装力量。”
胡天明说:“大人,烦你禀报皇上,派大军来镇压,否则难以进行了。”
羌师爷说:“朝中大军要御外护疆,岂能用于小小县域,况且只能短期行为,就巴马情况,必须长期驻守,方可平安。”
胡天成说:“各位言之有理,建乡之事继续,先易后难,加强已建的巩固,我急向皇上奏请拨款,建立巴马武装,马上招兵买马,招考武官。西凤瑶王处,下官与师爷再去一趟,先礼后兵,做到仁至义尽,尽量不动干戈,就此定了,大家先去休息。”
第二天,胡县令和羌师爷来到西凤,刚到瑶王城外,就被瑶兵拦住,不让进去,瑶兵说,遵大王之命,外来人员,一律不准进入。
羌师爷说:“这是巴马县太爷,快快让开!”
瑶兵说:“未得大王同意,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准入!”
胡县令见情,知道不能强求,于是说:“请大哥禀报瑶王,他好友的儿子胡天成前来拜访,请恩准相见。”
瑶兵见大王好友的儿子前来拜望,不敢怠慢,说:“请稍等,待我禀报一声。”说完急去。
俄顷,瑶兵说:“大王请你进去。”
胡县令来到瑶王府,瑶兵拦住,搜身没有武器,才准进入。瑶王坐在虎皮椅上,并不起身,明知而故问:“二位从何而来,找我何事?”
胡县令说:“参见朗叔,我是胡天成,朗叔别来无恙?早想前来拜望,因事务繁忙,拜望来迟。“
瑶王说:“这一位是谁?“
胡县令说:“这是羌古元先生,是我的师爷。“
瑶王说:“听说你中了状元,当了县令,要来夺我王位,要报杀父之仇了,你父亲放蛊害死了多少人命,害死古仁智一家,罪有应得,死有余辜,按你父亲自写的悔过书,愿将所有的家产赔偿古寿生,古寿生深明大义,不义之财要交瑶王府,我念好友之情,没有没收你的家产,留下供你读书,求取功名。中了状元当上县令后,就来夺我的王位了,道义何在?”
胡县令说:“朗叔误会了,建立乡公署,请你当乡长,管理西凤乡,只是换个名义而已,这是皇上的旨意,以后打破族界和睦共处,不再打打杀杀,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瑶王说:“说得好听,你有你的皇法,我有我的王法,你建你的乡,我管我的瑶族,井水不犯河水,这是千百年的规矩,岂容你来改变!送客!”
羌师爷说:“大王请息怒,且听我一言,家有家法,国有国法 ,违抗皇法将招来杀……”
瑶王打断羌师爷的话说:“有本事来拿,无本事滚蛋!来人!将他们赶出去!”
胡县令、羌师爷被赶出了瑶王城,气愤不已,决心建立军队,灭了瑶王。
当夜写了奏摺:
皇恩浩荡,四海升平!唯巴马荒蛮之地,瑶、汉、壮诸族混居,千百年来,相互争斗,杀戮不断,民不聊生。欲建乡、亭,以臻大治,受武装抵抗。为完成大治之业,必须建立军队,以镇压强暴,请拨银百万两,以充养兵之资,请恩准,特奏。
湖广道巴马县胡天成叩上
开元三月二十五日
差快马火速送达。紧接着写出了告示,定四月十五,在巴马设擂台比武,招募将军,告示贴出后,很多武士来到巴马。
四月十五,天气晴朗,在圩场上扎了擂台,胡县令、羌师爷亲自坐台登记,待到巳时,羌师爷说:“今天设擂台比武,选拔将才,胜者为将军,败者留作士兵,点到为止,不准伤害性命,现在开始!”
话音刚落,一中年壮汉飞身上台,羌师爷说:“报上名来。”
此人报了名,对台下说:“谁敢与我较量!”
一个年轻人走上台来,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向羌师爷报了名,向对方拱手施了礼。只见那壮汉亮出烈马桩势,那青年亮出雄鹰展翅势,接着壮汉猛拳进攻,青年沉着迎战,身子一侧,左手抓住对方拳头,右手一掌,将壮汉打倒在地,壮汉不服,起身又向书生冲来,待到面前,书生将身子一缩,一个扫堂腿,又将壮汉扫到在地,书生全是借对方的力,动作快而轻松。壮汉再起,脚跟站牢,稳步向书生出拳,书生见情,主动出击,动作之快,令壮汉乱了阵势,书生转到壮汉背后,壮汉急转,就在壮汉抬脚瞬间,青年出双掌猛一推,将壮汉推下擂台,书生以柔克刚得胜。接着又来一人,就是羌师爷的儿子羌左臣,他早已看出青年的弱处,青年轻快,只要自己站稳脚跟,青年无法得胜,他逼近青年,拳拳直击其胸,青年频频回手,但找不到要害给对方致命的打击,见羌左臣一拳打来,将身子一偏,左手抓住冲来的拳头,刚出右手时,羌左臣反手抓住了他的手 ,一手抓住了青年的腰,将青年高高举起,扔下台去,岂知青年将脚一点,又飞身上台,羌左臣正在高兴之际,青年一头撞去,羌左臣栽了个狗啃屎。羌左臣大怒,起身又进以猛拳,越来越快,脚步越来越稳,令青年无可乘之机,最后被羌左臣抓住,丢下台去。青年拱手说:“佩服。”
羌左臣说:“承让,承让!”
羌左成说:“还有何人敢来么?”
接着上来一人,报了名,向羌左臣说:“大哥武艺了得,晚生来讨教讨教。”
羌左臣说:“相互切磋。”
两人步伐稳健,拳法一样,打了半个时辰,不分上下,直到两人筋疲力尽,对方拱手说:“佩服,告辞!”说完下台而去。
后来接连上去几个,都不是羌左臣的对手。羌左臣大喊:“还有谁来?”
这天桂圆和荔枝在县城买药,正遇打擂比武,在此看了很久。桂圆说:“荔枝哥,这擂主虽然打下几个,但也有破绽。”
荔枝说:“武艺和人一样,各有其长,也必有其短。”
桂圆说:“他们规定放倒为止,不准伤害性命,我想去试试。”
荔枝说:“我们不要去蹚这场浑水,万一出事,怎么脱身?”
桂圆说:“我放倒他就走,你在此等我。”说着就挤进了人群,对台上大喊:“我来!”
纵身跳上台去,大家一看是个年轻女子,台下一片哗然,羌师爷说:“报上名来。”
桂圆说:“老爷,小女子无意从军,只想与大哥切磋武艺。”转对羌左臣说:“大哥,请赐教。”
羌左臣亮出姿势,桂圆也亮出金钩柳叶手,两人对视一刻,羌左臣就快速进拳,桂圆只是躲闪,三两拳后,桂圆将身一闪,柳叶手迅速刺向羌左臣腋下,羌左臣痛得缩了拳头,几个回合,拳头没打着桂圆,反而连遭桂圆的柳叶手袭击。只见桂圆从来不握拳头,羌左臣急了,加快了进攻速度,将桂圆逼到擂台边缘,桂圆将身一纵腾空,落到羌左臣身后,一脚将羌左臣踢下擂台。这时,桂圆一个雄鹰展翅,踏着黑压压的人头,飞出场外,与荔枝快速离去,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外。
全场一片哗然,胡天成说:“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巴马乃藏龙卧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