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平子读诗:“丈夫突遇车祸离世”,人的喉咙总是被命运紧扼着。“她整天以泪洗面”,写悲伤之重,也写感情之深。一种悲伤刚刚结束,又一种悲伤产生了。“没出半年”,写间隔时间之短。“妈妈逼他改嫁”,好一个“逼”字。但是不“逼”,又能怎样。“她整天以泪洗面”,还要不要生活?“她”有没有孩子?孩子要不要生活。“她”还有亲人,亲人们要不要生活?“在新家里/她还是整天以泪洗面”,由“妈妈”匆匆选择的新人,估计不尽人意。这个以泪洗面,是双重意义的悲伤了。“妈妈安慰那个/手足无措的男人”“妈妈”除了安慰“那个”“男人”,还能怎么样?好可怜的“男人”,好可怜的“妈妈”。是了,为什么不称“女婿”呢?是女儿还没有认可吧。“说她快哭够了/哭够了/她就活过来了”,哭,解决不了问题。一个人的眼泪再多,也有流干的一天,像林妹妹。人是社会化的动物,一个人在成为人的那一刻起,这个人就不再仅仅是为自己活着了。活着是一种权力,活着也是一种责任。“她”要是再不“活过来”,怎么对得起“妈妈”。2021年6月7日11点20分
作者简介:黄平子,男,70后,教师,在《新世纪诗典》、《磨铁读诗会》、《诗快报》等发表作品。写作是一种编码的过程,阅读是一种解码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