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在百米赛道练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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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的一天,制作人韩三平带着某项任务,出现在了襄阳唐城影视基地。
在这里,电影《妖猫传》正在紧张地拍摄中。
剧组里不少人认出了韩三平,冲他恭敬地喊了声“三爷”。
休息的间隙,片场溜了一圈,好容易找着一个穿暗红色袍衫的男演员。
当着众人面,韩三平开口就问,“你就是秦昊?”
听到有人叫,男演员回过头,也认出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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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一通客气问好。
而是干脆地应声道,“是啊,怎么了?”
此时的韩三平,也已经换上了另一副语气。
他拍着秦昊的肩,语重心长地说:“我有个网剧,好本子,你一定要看。”
一听是网剧,秦昊想都没想,就琢磨着怎么推。
可谁知这位三爷二话不说,先一步把剧本发到了他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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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电影掌门人”与“中国文艺片男神”的第一次照面——
便是在一来一回中,越过了客套,简单又直接。
片场收工后回到住处,秦昊带着几分无奈,打开了剧本。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起头就是一整晚。
意犹未尽的他,最后甚至“连原作小说都看完了”。
了解了故事的全貌,直觉告诉秦昊,“对路了。”
01.
2017年9月6日,一部名为《无证之罪》的网剧正式上线。
这是紫金陈“推理之王系列”小说改编的第一部作品。
同时,也是“文艺片专业户”秦昊的第一部网剧。
12集“脱水”剧情,每集近1小时的电影级体量,为它带来了豆瓣评分8.3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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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证之罪》的试水成功,让2年后的秦昊又接下了系列第二部《隐秘的角落》。
新剧张东升一角的刷屏,让越来越多的观众发觉:
诠释斯文败类型的变态,演员秦昊简直是得心应手。
第一集里,岳父岳母坠崖,民警刚给张东升录完口供。
短短一个镜头闪过,定格了他“半边脸噙着泪,半边脸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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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确到帧的表情变化,让人很难区分出人物情绪的不同。
第四集里,面对30万勒索,张东升拿起水果刀,瞥了眼孩子,然后削苹果。
连串动作的潜台词,意味着狐狸对小鸡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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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谈话中,他削的苹果皮没有断,暗示了角色应有的心理素质。
而到最后,狐狸不慎让小鸡跑了,对应他阴狠地咬下苹果。
张东升带来的恐惧,近乎扭曲,深入骨髓,远比血腥画面来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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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张颂文、王景春、刘琳在剧里的外放不同——
秦昊的杀人犯表演,始终偏内敛。
就像一幅工笔画,当大家都泼墨的时候,很容易就把他的工笔给淹掉。
但是《隐秘的角落》里,导演给他配上了合适的镜头。
又通过服化,给他营造出一个秃头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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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再去看他的表演,层次丰富的阴郁、卑微、孤独,就都有了。
以往众多的作品中,秦昊总是以平稳的速度,递进着自己的演技。
这让他在纷杂的演艺圈里,更像一名长跑选手。
尽管有时,立于跑道边的观众,会更愿意看那种百米冲刺的“炸裂”表演。
因而未必能陪着他,从他的角度来体谅。
但不可否认,他就是典型的动作越舒缓,戏越足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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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05年第一部戏《青红》至今,秦昊已埋头跑了15年。
相较速食口味的炸裂演技,他用这段漫长岁月雕琢出了另一项特技。
正是这项特技,让他既没有被捧得过高,又不曾被甩出去。
什么是好演员的多面性?
“一剧一抛脸,演谁就像谁”,只是年轻人的入门标准。
对秦昊这类老演员来说,更多还是意味着:
市井与文艺,仇恨与热爱,隐秘与张扬,可以互不排斥地并存在同一颗心里。
02.
市井与文艺
在接触紫金陈和网剧之前,秦昊一度是轴在文艺圈里。
不爱看文艺片的观众,很难这样去肯定他的定位——
一个“很有能力,会讲戏,也很会演戏”的男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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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出生的秦昊,今年42岁了。
追溯起他只拍文艺片的缘由,可以从他过去的经历中找到脉络。
秦昊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96级本科班。
这是中戏历史上一个非常“漂亮”的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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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上学时,班里成绩吊车尾的刘烨、章子怡不同——
他们一个刚毕业就拍了关锦鹏的《蓝宇》,一个演了李安的《卧虎藏龙》。
各项成绩都不算差的秦昊,出了校门整整5年没拍戏。
沈阳长大的孩子,从小骨子里都有股轴劲。
高二的时候,他偶然在电视上看到姜文主演的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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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来说,姜文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帅哥,但他的表演又是那么有魅力。
一个“这样牛的演员”,被他牢牢记在了心里。
后来的一天中午,秦昊放学回家,正在吃饭。
无意间,他听到电视里在放中央戏剧学院的校庆演出,那天姜文也去了。
这时他才知道,原来“我觉得好的演员,是从这个学校出来的”。
为了“和他一样,当个牛逼的演员”,秦昊在高三毅然转到了文科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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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年的高考志愿上,他也只瞄准了一所院校,中央戏剧学院。
凭着长达一年的努力与缘分,秦昊最后如愿考上了中戏96级表演班。
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还是班里录取成绩最好的一个。
大学在校期间,秦昊是那种“听老师话的孩子”。
那时总有剧组来学校选苗子。
每每挑中秦昊他们班,班主任常莉都直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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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隔壁班总有人出去拍戏,心急的同学下课拦住了老师,想要个说法。
常莉当时就站在讲台上,跟学生说了明白话:
“年轻人要练好基本功,接片子,可以。但得剧本好,导演好,组好。”
只有这样,“哪怕不当明星,也能有收获。否则,你能栽那儿。”
听到这个回答,不管别的同学怎么想,反正秦昊心里是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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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扎扎实实当了四年好学生,在学校里看各种小说、文艺片,拉片子,排话剧。
大学四年,过得都是积极的精神生活。
00年,96级表演班毕业大戏总共排了三场,三场的男主角全叫秦昊。
这让站在舞台上的他,不免有些飘。
那时他会在内心角落里徜徉:以后怎么着也得演张艺谋、陈凯歌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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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以前,秦昊一直认为自己考上中戏是“有志者事竟成”。
但之后的事实却告诉他——
生活,往往足够优秀只是前提,你还必须得足够幸运。
走出校门的秦昊,看着昔日同窗一个个走红。
他觉得自己是中戏出来的,既然大导演们“都知道章子怡了,那她同班同学还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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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想法,让他一度怀揣着期待。
结果等来的不是张艺谋,也不是陈凯歌。
而是一沓又一沓他认为“平平无奇的剧本”。
毕业第一年,他就推了8部电影,第二年又推了3部。
然后“第三年就没戏找了”。
尽管他心里也清楚,演这些片子照样可以得到经验和机会。
但就是迈不过那个坎,“我考中戏,是想成为那种演员,不是这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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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理想,不知是从何时起融进了他的心底,成了一种深固的内在。
“一个人如果从小不缺钱,那他就不会为了钱干什么。”
这是秦昊日后的经纪人,在摸清他的脾性后,做出的总结。
没为钱发过愁,的确是二十岁出头时的他,身上的一大特质。
96年那会刚上大学,父母就给他买了车,毕业后又立马有了房。
当出身一般的同学,都在拼命连轴转,试镜找角色——
秦昊愣是把自己改造为了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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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如果你们觉得当孙子对,可我过不了我自己那关,那我就不做。”
这份迟来的叛逆与心气,一开始没少给他造坎。
但相对的,也护住了他对表演最纯粹的初心。
那会没戏拍的秦昊,在北京最常干的事就是泡夜店。
追求文艺表演的不得志,被他一股脑全倒在了舞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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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人独乐到众人齐嗨,时间一长,身边的朋友都愿意跟他一起。
为什么会如此受欢迎?
按秦昊后来的分析,主要还是一群人里,“就我纯玩儿。”
那段不着调的日子,让他彻底洗脱了象牙塔里的书生气;
也让他温吞地晃到了26岁。
一次偶然的机会,秦昊在常去的那家夜店,碰到了王小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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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一直没戏拍,朋友拉住他热情地介绍,“昊子,这是大导演王小帅。”
可他的回应仅止于打个照面,“你好,我看过你的戏。”
然后,就又转身回到了跳舞的人群中。
一场不算热络的初见,却让王小帅记到了心里。
这个小伙子身上,有种沉于市井的“飘忽不定和随意性”,打动了他。
没过多久,导演新片试镜的电话就找上了秦昊。
02.
仇恨与热爱
秦昊被王小帅叫去试镜的那部电影,是《青红》。
后来他成了片里80年代贵州山区的青年技工,李军。
穿着喇叭裤,戴着蛤蟆镜,嘴里永远叼着烟。
一个典型做派的迪斯科男青年,还会跳猫王的舞去挑逗女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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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银幕记忆,气质拿捏无疑是源自秦昊的夜店经历。
但舞步形态上,却还是取材于他幼时——
老家二叔常穿喇叭裤,抱着他在炕上、柱子旁跳舞。
要说《青红》里,跳舞的秦昊有多经典?
导演王小帅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14年后在新片《地久天长》中,他用同样的舞步去重现。
而当年法国媒体,直接拿他与《低俗小说》乌玛·瑟曼的扭扭舞作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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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红》甚至把秦昊带到了戛纳电影节,获得了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那是05年,他头一次去戛纳。
在影节宫旁的沙滩上,当他和伊丽莎白·泰勒站在一起,人还有点懵。
后来缓过来了,才感受到戛纳带给他的,一种浸到骨子里的兴奋。
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一座小城,完全是为电影准备的。
这种理想化的设定,让他在那“玩得比所有夜店里玩得最嗨的还要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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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最后没拿奖,但这次体验,被秦昊形容为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经历。
彼时电影与演员的魅力,让他沉寂的内心重新鼓噪。
王小帅之后,娄烨也找到了他。
两人第一次见面,秦昊把帽檐拉得特别低。
娄烨回忆当时情形,说他“目不斜视,两只手来回软绵绵地晃动,慵懒的少爷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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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在娄导看来就是特迷人,“一种生活中人的迷人。”
然而《春风沉醉的夜晚》的剧本,却一度让秦昊很纠结。
因为娄烨当时拍了《颐和园》被禁,电影涉及的同性题材又一直是高压线。
这个片子,“在国内肯定公映不了。”
而在不早前,汤唯刚因出演《色,戒》被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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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秦昊也步了后尘,那他的“演员生涯可能会就此终止”。
慎重地考虑了一番,秦昊最后还是说服了自己。
他想,“如果拒绝这部片子,以后也许再没有机会和娄烨合作了。”
《春风沉醉的夜晚》里,秦昊饰演游荡于夜晚的男同性恋者姜城。
明明糙着一张脸,但他的眉眼间却始终透着丝丝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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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在银幕上出演正面全裸戏,且尺度很大,让秦昊心里特别忐忑。
尤其那场重头戏还是开机第一天拍,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但拍了3个多小时,直到导演喊停,“我才意识到,已经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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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演员的路上,如果说王小帅是秦昊的“启蒙老师”——
那娄烨,就更像是他“纯粹的电影伴侣”。
娄导一直很懂怎么“宠”秦昊:
每次演戏,秦昊总会讲一大堆自己的想法。
娄烨也总是静静地听,然后说,“好,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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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浮城谜事》剧本到秦昊手里,只有6场戏。
他花了3天时间,跟娄烨聊到了30场。
其中有一场,是郝蕾饰演的妻子和齐溪饰演的情人,两人针锋相对。
本来拍摄计划中,并没有丈夫乔永照的戏份。
拍了20多条后,娄烨突然推秦昊,“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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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屋里的两个女演员都愣住了,却又不能停。
摄影机一直拍到这场冲突“圆了”,导演才喊停。
这种体验让秦昊很爽,“觉得自己特牛,你可以超越编剧去创造一个特牛的戏。”
同样的感觉,也延续到了《推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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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片,最开始秦昊想演的不是盲人,而是王大夫。
他兴奋地告诉娄烨,自己想这样改那样改。
娄烨却难得地告诉他,这个人物不能自由发挥。
秦昊想一想说,“那我演沙复明吧,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以最大的限度,满足一个演员的角色创作。
这放在别的导演那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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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化的第六代电影,让秦昊有了实践表演的机会。
他一直觉得,自己并不在主流里。
就像主流没有把娄烨、王小帅当做主流导演,也没有把他当做主流演员。
而秦昊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也是年轻气盛。
对待商业制作、主流导演,他有种反噬的“仇恨”——
“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我就干这个了,不跟你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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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中,他摸索出了一套自己的拍戏原则:
角色够喜欢,故事够吸引,导演够靠谱,三点都达到了,拍。
拍完剩下的,不是演员考虑的问题。
凭借《青红》《春风沉醉的夜晚》《日照重庆》《浮城谜事》,他四赴戛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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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戏剧学院,又常拍文艺片。
秦昊一度认为很多国产剧、商业片的审美,和他后来接触到的电影审美相比,就是落后一截。
就像《无证之罪》的故事,最初确实让他很动心。
但网剧的出身,也使他非常矛盾。
为此他还发了朋友圈,纠结“要不要去小荧幕淌回水”。
没过多久,正准备拍《如懿传》的周迅在底下给他留了条言:
“现在哪有好电影?送我手里的剧本一个个写那么傻,怎么演?你也赶紧啊,可以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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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迅这话,说到了秦昊心坎里。
诚然这两年他收到的电影剧本越来越多。
但相应的,他也越来越窝火。
“去年一年到我手里的电影剧本,烂得都想骂街。”
电影行业的颓靡,让他清醒——
原来自己真正应该仇恨的,并不是商业制作,更不是主流导演这类形式。
而是敷衍、可笑的创作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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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这点,秦昊开始学着和自己、和周围的人和解。
他不再和外界较劲、不再非文艺片不拍。
“我觉得这是一个人成长的过程。”
03.
隐秘与张扬
一直以来,秦昊最不曾在意的就是舆论。
正如他跟人说的,“如果我在意,我不可能拍那么多娄烨的电影。”
和伊能静的相恋,也是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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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初次见面,伊能静就表达了对他的欣赏:
“秦昊,你知道我多想成为你这样的演员吗?
你可以跟王小帅、娄烨这样的导演合作,拍戏不为钱,就拍自己喜欢的东西。”
世界上有一个人,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这种心灵上的默契,让秦昊感到不再孤单。
想着再碰上什么事,也有人跟自己做伴,“那一刻起,我觉得她是可以陪伴终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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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本身就活在自己觉得对的世界里,只要他认定,便深信不疑。
所以在外界的“普遍不看好”中,他还是和伊能静走到了一起。
后来,两人又有了孩子。
拍《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时,正赶上伊能静怀孕。
到了最后预产期,秦昊打电话给妻子:“导演说能不能再拍几天,你能不能晚点生?”
那段时间,两头都是自己的孩子,搞得他心力交瘁。
最后还要被伊能静“嫌弃”,说他“和娄烨才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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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曾说过,他希望“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没委屈过自己”。
这点张扬与倔强,也被移植到了对女儿米粒的态度上。
他带女儿去学游泳,米粒一开始哭闹得很厉害。
老师在旁边鼓励,还可以再试一下。
但秦昊却一把抱起米粒,说“不试了,今天就到这,我女儿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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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教育总鼓励孩子勇敢尝试,他却没有那么在乎。
他只知道米粒当时的眼神和哭声,向他传达了一种求救。
而他作为父亲,“不需要女儿那么勇敢”。
前段时间,伊能静在一档综艺里,说起了米粒被男同学欺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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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是家庭间聊天的话,却让秦昊走了心。
他顾不上镜头,瞬间崩溃,掩面哭泣。
丈夫的责任,父亲的柔软,女儿的成长与磕绊——
一齐让身为演员的他,有了更多人生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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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你好,之华》的幕后采访里,曾有记者问他:对四十岁有什么感受。
那时他低头想了一下,笑着回答:
“我终于到四十岁了,四十岁多好。
以前我想演很多角色,别人总会说,你这么小怎么演。
当初我还不乐意,冲他们喊,凭什么不能演。
现在,我终于可以演《北京人在纽约》了。
我终于可以用这么多年的积累,去慢慢散发这个年纪的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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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演员秦昊:
年少时,他满眼成熟,一心想变大人模样;
长大后,却一如往昔,不改赤子的热忱。
四十不惑,他说很想送给多年前,那个刚迈上赛道的自己一句话:
“时间很长,不必慌张。”
而我们,也以一句话作为回应,“静待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