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于余秀华文学馆
听说已有了余秀华文学馆,余秀华曾说她的诗不需要官方认可,不知她是否拒绝余秀华文学馆,即使想拒绝,可能也无能为力,地方政府现在想把这位著名脑瘫诗人树立成一个文学品牌,她只能更任由人摆布了。
近年文学名人馆纷纷问世,莫言文学馆,王蒙文学馆,贾平凹文学馆,陈忠实文学馆,汪曾琪文学馆,木心艺术馆。莫言最初声称不要纪念馆,但后来还是默认了,不知王蒙贾平凹是否也曾作态一番,而另外那几位都已死,别人就无从得知他们从或不从了。
余秀华说她的诗不需要得到官方的认可,但国内一著名大学举行了她的诗歌专场朗诵会,她还多次接受采访,这算不算得到了官方的认可?
她出名后,近年屡屡大发性方面的言论,包括她向李健求爱,这都有故意拉流量之嫌。有人把她比作狄金森,狄金森好像没那么屡屡表达自己的生理需求,她生前也没一部诗集出版,余秀华比她幸运多了,但余秀华的诗目前还远未到达狄金森的水准,只属中流。
同样被碰为了文化品牌的汪曾琪的水准也不高,《受戒》被有些人美其名曰为“散文式小说”,所谓的“散文式小说”其实暴露了汪曾祺叙事很差。只因为鲁迅沈从文等名宿相继去世,再加上他是沈从文的学生,所以汪曾祺被有些人过于拔高,这种拔高在九十年代到了顶点,那正是犬儒主义开始盛行之时。汪曾祺实际是沈从文学生里最差的一个,他的小说既没有沈从文小说的语言之美,也没有沈从文曾有的文学野心,只得过且过养尊处优。
汪曾祺说他文风有点平淡,因为他的人生有点平淡,他太谦虚了。
当然,汪曾祺与郭沫若那种在政治上左右逢源的风流人物相比,他的人生的确有点平淡,但与现在不知劳动改造为何物的八零后相比,他已饱经沧桑。
汪曾祺与许多曾被迫害的文化名人一样,政治运动中未敢直言,政治运动后更未有力作记录那段苦难警醒后人,转而去研究美食花草了,这类文人正属于鲁迅当年极力抨击的闲适派。当代中国文坛也许有不少美食家,花卉养植家 ,但很少有真正的作家。与苏东作家相比,他们对不起他们所受的苦难。在一个缺乏敢于正视现实批判现实的作家的年代,避世文人自然就受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