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秋实禾茂 瓜果飘香 ‖ 李靖
李 靖
春华汉嘉山水秀，
秋实禾茂瓜果香。
乡村振兴致富路，
携手奋进奔小康。
——题记
夏去秋来，一场久违的豪雨从天而至，打开了思念季节的心绪……雨，淅淅沥沥敲打着我的天窗；风，清清凉凉拨动我的心弦；空气中弥漫着丹桂飘逸的暗香，终于浇灭了炎炎夏日最后的张狂。
茂秋风景的深邃，于我来说是勾魂摄魄。终究摆脱不了文人的酸腐与清高，总估摸着在繁花落尽处，寻得一方世外桃源，凝望闲云野鹤，静听花开叶落，观赏山峦栖霞，品读青衣沉日。
踏秋，漫步芦山县飞仙关镇禾茂田园，倒是一个不虚此行的好去处。
禾茂，北纬30°，毗邻雨城，连接宝兴，界依天全，遥望芦阳。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如同镶嵌在四川盆周山区的一颗璀璨明珠。
禾茂，钟灵毓秀之地，用“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其文化底蕴深厚，从来不缺少秘密与传奇。《米仓神岩》《美女晒羞》《观音灵阁》《金匾封爵》《石槽窝红军运粮》等故事，让禾茂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轻纱。
禾茂，又名禾茂坝，地势中间平坦，山环水绕，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又因其群山蜿蜒连绵，重峦叠嶂，翠竹茂密，楠木参天，风景旖旎。山林中多有竹笋、枞菌、龙苞、蕨菜等原生态山珍，并暗藏飞禽走兽，微风轻拂山峦，重绿叠翠中偶闻鸟鸣兽啼声。
禾茂，依偎青衣江。在宝兴河、芦山河、落霭河三江交汇口处的下游不远处，一道铁索桥飞跨东西横亘着波澜壮阔的青衣江。晚风中，夕阳余晖映照下的索桥静守岁月，任四时流转青衣微澜。其江水清澈，孕育了众多野生珍惜鱼虾，同时江水了也滋养着禾茂。
禾茂“飞地”形态，本是天全属地。乾隆二十五年，因引芦山宋家沟山泉，在大河两岸悬蔑索横挂笕桶引水过坝以供当地人灌溉饮用，由天全县划归芦山县，掐指算来已经261年了。
上次来禾茂，还是2020年春暖花开的人间四月。不想历经了一年多砥砺奋进的乡村振兴，秋景胜春朝，禾茂已是硕果累累、今非昔比了！
芦山县飞仙关镇禾茂田园（图片来源：四川在线）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秋天的禾茂更显妩媚与缠绵。田园清凉甘洌空气带着甜甜的味道，沁人心脾；娇艳的月季含苞或怒放，因沾染了昨夜的秋雨，羞羞答答娇艳欲滴；木质栈道，碎石小径，通幽处是雏菊小花的天堂，在瑟瑟秋风中招摇，悄悄诉说着盛夏的故事；蔷薇花藤慢悠悠的蜿蜒，爬满心形拱门，含情脉脉，等待“七夕”来临的绽放；用植物构建的景观格外显眼，展翅的彩蝶，行走的象群，觅食的长颈鹿，还有盛满硕果的花篮，仿佛走进了一个梦幻斑斓的童话世界；向日葵，是田野里最好的风景，追逐阳光，开出那一抹高傲纯粹的金黄。如果向日葵能说话，那它一定会微笑着说：“我心向上，感恩梦想。”
田地里，到处都是慕名打卡的人群，抖音、快手、微博的现场直播，让她们笑靥如花，忙得不亦乐乎；有几个翩翩少年，撸起袖子挽起裤脚，热火朝天在一个池塘中“浑水摸鱼”……欢笑声此起彼伏，泥浆贱满了他们青春洋溢的脸；竹楼下，稻花飘进千万家，一片片冷水稻田，蛙鼓声声，沉甸甸的谷穗压弯了禾苗的老腰，静候丰收时载不动的金黄；丝瓜儿，胖嘟嘟的挂缀满瓜架，头上还顶着小黄花，带着些许浪漫，几分羞涩，缠绵着藤，依偎着花，它在秋风里肆芳摇摆，这是秋天的另一种思念；葡萄种植园的葡萄已经成熟，“蓝宝石”“阳光玫瑰”等名贵葡萄在藤蔓上晶莹剔透，泛着宝石翡翠般的火彩，静静等待着俊男靓女的酥手采摘。
“搞乡村振兴带百姓致富；坐禾茂火车赏田园风光。”对联下，禾茂田园一列环保观光小火车呜咽轰鸣，满载游客缓缓驶来。小火车，载着乡村的致富宏图与梦想，行驶在禾茂希望的田野上。乘客们兴致盎然亲近田园，沿途风光无限。您可挥挥手向月季问好，与雏菊来个大大拥抱，和向日葵拍下开心微笑，同稻穗随风卷浪一起快乐逍遥……
下了小火车，整理一下疲惫的心情，来到“三味书屋”。安静的坐下小憩，放下手机，点上一杯醇香扑鼻现磨的咖啡，信手拈来一本自己欢喜的书，慢慢品，细细读……让心绪平复下来，渐渐淡出纷繁的尘世，呼吸着云雾，吞吐着乾坤。看，书中沧海横流，花开花落；品，杯中苦尽甘来，潮起潮落；此时的心境是如此简单，如此清欢，不纠结，不彷徨，不失落，不叹息。时间凝固，烦恼忘却于世俗。此时此刻，我只想在禾茂的“三味书屋”里，安安静静，简简单单，品一杯咖啡，读上一本书。
暂别“三味书屋”，沿竹林的石矶小径慢溯，不远处便是禾茂艺园。一排排翠竹萧萧，一垄垄丹枫晰晰，在秋风中摇曳了岁月的过往。古朴的中式拱门，镶嵌墙中的一个酒篓、一扇磨盘，以及青砖绿瓦的堆积，空灵且雅致，流露出历史斑驳的痕迹。艺园中的盆景更是从岁月长河的裂隙中穿越，搁浅在这方寸间，让其包罗万象，形态各异，成就了一幅幅带有蓬勃诗意的立体自然画卷。这些天工造物的杰作，皆是禾茂本土文化直白的诠释。
延续小径的远方，经一片池塘，过一方泳池，划船、垂钓、戏水的人们各取所乐，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笑容……
小径通向江边，几栋精致的望江民宿映入眼帘。屋主是一个很有情趣的人，这所房舍精致，精致到细微的枝梢叶脉。无论是大到路径、池塘、石桌、栏杆，还是小的一盏风铃，一只门耳，一片合页，一把铜锁，都彰显出房舍主人儒雅的气质，予房舍古色古香温婉悠远的韵味。
推窗即景，青衣水烟淼淼，薄雾轻纱曼妙，江水汨汨不急不缓向南流淌。垂钓者戴着斗笠，盘坐在江边突兀的岩石上岿然不动，如雕塑一般独钓秋水；江对岸几只河滩觅食的白鹭丹鹤，蹑手蹑脚小心翼翼与垂钓者隔江探望；一些捡拾童趣的游客带着孩子在江边嬉戏，或堆沙堡，或水凼踩水，或赤脚泡在江水中享受清凉，青衣小鱼在脚边穿梭游弋，用鱼嘴给你来上一个舒适免费的鱼疗按摩；在江边滩涂寻沙蟹、觅奇石各取所好，自得其乐；再随手选上一块薄薄石片比赛打水漂，用力扔出，石片划破江面，惊起一串串涟漪。涟漪荡漾，撩拨起一江的秋水，将快乐情绪带向远方……
沿江蔷薇栈道徐徐慢溯，亲近自然的栈道将小径、花廊、翠竹、蔷薇、梧桐巧妙的融合，青衣江水又恰如其分地注入了灵气，让人行走在栈道上倍感惬意，感受那种花开成景、叶落成诗的优雅。
步道尽头，一道铁索桥横亘江面，飞跨东西横锁青衣。在秋阳的余晖中，晚霞缥缈旖旎，绯云通透悸动，轻拂铁索凭栏，垂首青衣馨远。在此间驻足，和心爱人一起彼此携手，互相依偎，暂别江湖，静观江海，畅谈人生，倾诉衷肠。吹江风看世间斑斓，品岁月感世间美好，或画一幅画记住静美秋叶，或吟一首诗诉说岁月经年......
从索桥的风景走出，一条彩色的骑行环线如同彩虹连接起禾茂纵横的阡陌小村。村庄、民舍、茶园、菜地、还有那鸡鸣犬吠、袅袅炊烟......统统和谐的包容，并让他们自然的融入，幻化成禾茂乡村旅游的一个组成部分。在带动周边老百姓共同致富的同时，也让游客体验一把真实的乡村旅游，体验那份未加修饰地道乡村烟火的气息。
禾茂，不仅有远方和诗，也有飘香的瓜果，沉甸甸的稻谷，鲜活的鱼虾以及田野、阡陌、浅山种植的各种中草药。
鱼菜、虾菜共生系统是科技含量十足的复合型农业新模式，成为禾茂在乡村振兴中的闪光点。在鱼虾养殖过程中，鱼虾含有排泄物的废水，以及饲料颗粒残渣是有机蔬菜生长的最好肥料，而有机生态蔬菜的根茎与微生物群落又是净化水质的最佳生物环保过滤系统。有机蔬菜—微生物—鱼虾的生态循环关系，实现了养鱼虾、种菜的可持续性与循环利用性，是一项环保且综合效益最高的有机耕养模式。
鱼、虾、菜共生系统中，有机蔬菜是最绿色环保的，可以采摘后直接端上餐桌，不用担心化肥、农药的残存与超标，因为系统内的养殖鱼、虾就是最好的“检测员”。现在鱼、虾、菜共生系统中共养殖有鲟鱼、鲈鱼、三文鱼等名贵食用鱼种，还有经济价值极高的南美对虾。这些鱼、虾早已端上人们的餐桌，丰富了食客们的味蕾。因其优质的品质，芦山、雅安乃至成都的“老饕”们都慕名而来，既满足了“贴秋膘”的需要，又能体验一场鲜活带来的美食盛宴。
在乡村振兴过程中，禾茂田园充分利用鱼菜共生系统的环保性、安全性、生态性、科普性大做文章，并进行深层次的开发，将儿童、青少年作为消费群体，将科普性、趣味性、参与性发挥到极致，让他们在了解鱼菜共生系统科普性的同时，亲近大自然，近距离接触喂养鱼、虾，在喂养的同时增加趣味性，激发他们的兴趣，以达到科普教育与经济收益“鱼与熊掌”两者兼得的目的。
当然，禾茂作为“川西药谷”，药材种植与加工才是这里的灵魂。那些芍药、重楼、白芨、黄莲、马兰、川牛膝、党参、黄栀子等几十味药材，不像在春天里那般竞相绽放出姹紫嫣红的颜色，在秋天里，它们只是默默地匍匐于沃土之上，悄悄地吸收养分，厚积薄发倔强生长，汲泉承露静静蛰伏，等待药农对希望的收获。丰收的药材或晒干，或焙制，又或加工成各种各样的成品、半成品。对药材的深加工，精加工，衍生出挂面、茶饮、香包、靠枕、熏香、零食等药农产品，深受游客喜爱。
禾茂还建有中医体验馆，馆内的各种各样中医药制品琳琅满目，传统药柜、药碾、药臼、药铡刀、银针艾灸，以及禾茂药材的成品与半成品，应有尽有。这些物件无不浸透出泱泱华夏中医药博大精深的底蕴，你可以亲身去触碰与体验，体验中国中医文化那种神秘的纯粹。
禾茂中药材产品作为乡村振兴的主打产品，现已形成良性产业链条，通过各种各样的销售渠道到达消费者手中。其优质的药材品质，在增加经济收入的同时，也为人们健康提供了最有力保障。
“乡村振兴，不忘初心。”禾茂田园红旅基地，当年长征时在禾茂播下的红色种子，在这里早已生根发芽，枝繁叶茂，繁花似锦，硕果累累。石槽窝运粮道作为红色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红色印记打开那段历史尘封的峥嵘。当年在山脊荒芜的小道，运粮的扁担挑起信念与信仰，担当起民族的生死存亡；禾茂人民对红军血浓于水的亲情，清仓见底送军粮，送子参军保家乡；秋风吹不散时空的斑驳，那些不能忘怀的精神在缅怀中得以传承，在乡村振兴的“新长征”中得以延续。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如今重走这条红旅之路，不禁感叹红色风雨岁月稠。
秋实禾茂，瓜果飘香。田园在凉爽秋风吹拂下，酝酿着那一份丰收深邃的金黄。
黄昏，秋阳西下，倦鸟归林，向日葵也含羞地低下了头。沸腾了一天的禾茂终于安静来，四处寂静悄悄。天边的绯红晚霞旖旎了群山，旖旎了大川，也旖旎了禾茂田园锦绣的秋天……还是那道索桥横锁着青衣江，江水依旧向南缓缓流淌。流淌的不仅仅是江水，还有岁月微澜记忆中点点的时光。
夜晚，霓虹初上栏栅处，禾茂田园已然一片灯火辉煌。
正是：
川西药谷遍地金，
秋实禾茂景物新。
百草千花群山绕，
鸟飞鱼跃涧谷音。
放松心情步道行，
田园火车汽笛鸣，
鱼菜共生新理念，
文旅结合搞振兴。
书屋三味闹中静，
曲径通幽紫薇林。
青衣江头霞染暮，
水天蹁跹两袖云。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