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解读】再看《大长今》(63)信菲踏实的问诊令长今彻悟 (64~65)摆正心态后的完美诊断与启悟...
再看《大长今》(63):信菲踏实的问诊令长今彻悟
长今当年在宫中学习料理时,为了师父韩尚宫取得比赛胜利,忘却了关心吃食人的身心健康的料理之本而努力追求技巧秘方和材料上的优势,使得她做出的料理严重偏离主题,无法打动太后娘娘的心,输掉比赛从而被师父否定她的才华赶到云岩寺。
她把心用在了争夺胜利本身,这个抛弃了料理之本的目的用心使得她将聪明的才智用错了方向,她的为达胜利的目的使的她参加料理竞赛的整个过程与崔氏家族的崔尚宫的做法一模一样,追求上乘的材料,追求无人能知的秘方,极尽所能为达压倒对方而不惜一切代价,为此被师父赶到云岩寺去伺候皇后娘娘的保姆尚宫的饮食。
她为此消沉失落,认为师父非常过分,不理解她的帮助师父的用心,居然让她这样一个才华出众的最能帮助师父的上赞内人去做在她看来毫无用处的尚宫饮食。她那时也认为师父心实在太狠,自己被迫去做毫无用处的工作,去伺候一个老保姆尚宫病中的饮食,实在是对她才华的浪费,她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师父的用心。
今天的长今,在学医的道路上也出现了同样的问题,正如她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去伺候老尚宫的饮食一样,她今天也同样认为自己比信菲不知强多少倍,早已将病症断出,然而对自己“持有偏见”的申教授因不理解自己帮助户判大人公子的行为与用心不停的有意为难自己,偏偏让才智高于信菲不知多少倍的她去伺候信菲的病患,去做如此无用的工作,根本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是在刻意对自己进行侮辱。
长今同样被申教授否定自己医术技能的“高超”与“优秀”,她同样跟当年一样看不到被人否定其才华的根本原因所在。正因为她心不在医术上,正因为她学医不是为了解除病人的痛苦救人的性命,她的心真的不在病人的身上,也真的诊断出现了错误,但是此刻她一点也不知道,内心感到万分委屈,甚至怀疑信菲是否跟申教授有特殊的关系,因此等申教授吩咐长今给信菲打下手离开病房后,长今面对一脸不知所措的信菲,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跟申教授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吗?”
信菲也一脸不解的神情回长今:“嗯,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大人对我特别好。”信菲认为自己很笨,连累了长今,因此对长今感到抱歉。信菲非常欣赏长今优秀的才华,她不理解申教授的做法。因此反倒担心长今会不会因为不听李贤旭教授的话,没去参加宴会而被怪罪,那样长今可太危险了,很可能马上被淘汰掉。
长今摇摇头,脸上的神情显得十分无奈,她反问信菲也没去参加宴会,难道不担心吗?信菲的神态非常自然,也非常轻松,没有丝毫的不安,她诚恳的对长今说:“我本来就学的不算太好,就算没有过关也没办法。”信菲内心不仅对自身“笨拙”的自知,她能如此不在意李贤旭对她的态度,完全是因为她是一心一意想学医,想为病患解除痛苦而来的,这一点长今将来就会知道。
信菲无所谓自己会不会最终被淘汰,她只想利用一切机会学好自己想学的医术,将来能实现自己的美好愿望,成为一个对病患有用的大夫。她因为心无杂念,没有为改变身份或其他利用医术谋取私人目的的用心,因此不会为自己能否得到朝廷的认可拿到医薄得到国家给的正式的工作而着急不安,她只想象当年治好自己病痛的那位没收取自己一分一文,好心替无钱治病的信菲治好了病的大夫一样,将来能学成扎实有用的医术,把自己对那位好心大夫的感恩之心用在其他为疾病所苦的病人身上。
因此她才能如此用心,如此认真,如此诚恳地拼命地学习,不甘错过一切机会,也不关心自己是否会因为得罪李教授而被淘汰。一个人无私心时,才能真正的做到无所畏惧,心态自然轻松。
说起吃苦努力,也许长今比信菲更胜十分,但同样是努力,用心与基点的不同,则使才智十倍于信菲的长今真的诊断出错了。尽管老师没有说话,也没有下结论,等待着长今将心态摆正,在给她醒悟的机会,然而老师对长今几乎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显然没有放弃长今。
如果长今能用心做到老师的吩咐,用心替病患擦身体,她一定能感受到病患的痛苦,一定会注意到病患的平时的养生与情绪,这一切都会成为她断病的关键因素,绝不会是她认为的毫无用处,这正是申教授对长今的期待。
但是长今满脸的委屈,为得罪了李教授的后果无奈消极,为申教授的为难感到屈辱,她的心为自己入宫的愿望几乎成为泡影,走投无路而感到悲伤,所以她体会不到申教授的良苦用心,更不可能在这样的心态下帮病患擦身体时去注意病患的痛苦与养生,没有信菲的帮助,长今真的过不了这一关,她将发现不了病症的正确病因。
因此长今一开始照申教授的吩咐去做时,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心态。真的认为是在替信菲打下手,做着无用的工作。她静静地象完成任务那样地去做,一边则观察着信菲怎样断病,甚至为信菲的笨拙而感到担心,因此时时注意着信菲的举动。
信菲真的是在长今的眼里实在太笨了,她常弄得病患都忍受不了,不管是什么,只要不明白,她就不停的问病患。如果病患说痛,她就问:“你是右边痛还是左边痛呢?”病患答是右边可一会儿想了想又说不对好象是左边。这名病患就是长今第一次诊断为气胀的那名病患,也就是烦信菲把脉把的太久非常不耐烦的那第一位病患,长今一定认为信菲这样太过啰嗦,她丝毫也没注意到病患过于焦躁的情绪,而这情绪却是病因的关键所在。而信菲则是不懂就问,弄不清楚就一定要问,不能因为病患不耐烦不把病情弄清楚。这一次那病患更不耐烦,由于身体不舒服,责骂信菲干嘛问这么多问题。
信菲诚实回答:“对不起啊,因为我还在学习,请你多帮帮忙吧。”长今在一旁看着嘴上虽然没有说话,但却闭上了眼轻轻摇了摇头,她一定在想这信菲实在笨得可以,真不明白申教授为何对她如此耐心的栽培,信菲恐怕不是学医的材料。除了信菲与申有特殊关系,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来解释。然而申教授看重的是信菲纯正的学医心态,认为医术经验可以慢慢积累、慢慢训练,这不是大问题。
信菲的问诊与仔细正是学医最基本的功夫,正是被长今丢掉了的最关键的地方,如今信菲不厌其烦的问病人的各种情况正是在给骄傲自负的长今做着示范,不管长今认为她多么笨,正是行医的正道,老师用心良苦,命运之神对她更是用心良苦,将信菲与她安排在一起学习,用信菲正确的行医方式在启示着长今。
如果长今此时不是太过自信自己的医术掌握得多么优秀,如果长今不是将医术如同一门技术去对待,以为凭聪明的脑子就可以行医,她不会将信菲的正确做法看作是笨拙,因为不管你把脉、用针的技术多么准确熟练,病人平时的生活习惯与养生,病人的感受与个人因素都不是大夫能知晓的,而这些却十分十分重要。今天的长今忘记了这一点,当然也忘记了当年刚入宫不久师父为传授长今料理正道时,长今所经历的磨难:师父要让长今懂得水装在碗里也是食物,要问清楚饮水人的身体状况再去考虑倒什么样的水给饮水的人。
由于长今不明师父的用意,她无论倒什么样的水来师父都不要,只是让长今不停的去倒水,直到经历土雨之灾,师父才将谜底解开,那就是一定要在料理饮食之前问清楚吃食人的身体状况再去煮食物,这就是通过食物表达对人的诚意是料理之本,绝不可忘记。
长今学料理上的第一课就是这样的一课,何况她今天学的是医术,关系人的性命。而料理又是在给长今学医打基础,这“问清楚”三个字在今天有多么重要,可想而知。长今无论对入宫有多么执著,把师父的教导忘得一干二净,她生前定下的生命目标却容不得她偏离正道。如果长今不将心放到病患身上,放到病患的痛苦身上,她的才华真的会再次成为她行医的巨大“毒药”。
信菲正确的做法尽管长今不懂去认可,信菲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也不会被病患的焦燥与不耐烦所左右,她就是不放弃,就是要问清楚,在请求病患多帮忙回答自己太多的问题后,她继续问道:“请问,你肚子大概都在什么时候痛?”那第一个病患只好答道:“当然是随时随地都会痛,其实,每当我一见到我婆婆,我胸口就会突然郁闷,肚子就会更加突起,因为我婆婆她太讨厌我了,她……”病患没等说完就情绪激动,突然掩面哭泣。信菲则被这突发的局面吓住了,她虽然如实纪录,却不知怎样面对病人这想象不到的突发事态,只好求救长今。
但是我们看到正是因为信菲的诚实,多问与谦卑的学医态度,那名病患才能有机会也不怕人笑话地把自己的私事自然地吐露出来,把自己压抑在心里多年的痛苦倾诉出来,可见她的情绪、她的焦躁易烦的情绪正来自这个原因,这是掌握病症十分重要的因素,但此时长今还是没有用心多想病患倾诉的内心痛苦与病症有何关系。
信菲其实已将病因找出来了,但由于她脑子笨一些,还没有想到这一点,于是她又继续问下一个病患,也就是第二个病患——自己刚入病房时老师交给她的那名病患,当时长今与她交换病患时,认为信菲的这名病患与第一个病患得的是一种病,都是同样的病状,同样的脉象,因此很快断为一个病名,认为第一个与第二个都是气胀。
信菲接着问自己的这第二名病患:“请问你的肚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突起的。”病患回:“好象一年多了吧。”信菲连忙记录下来,又看看病患的周围,不经意的发现病患枕边上放着一些吃的东西,好象是盐巴,于是问是什么东西。病患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无聊时会抓一点来吃,信菲又把这个记录下来,再问还有没有再吃其它东西,病人回说没有。
长今一直在旁边观察信菲,没料到信菲会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直到信菲问出吃盐巴一事,她突然想到引起肚子痛和突出的另一种病,这种病人除了爱吃盐还爱吃茶叶或泥土,于是她急忙跑过来问是不是还爱吃茶叶,病患说:“茶叶太贵了,我当然想吃。”长今听了更确实自己的想法,于是再问:“那泥土呢?”病患听了长今的这一问话,非常吃惊,显然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长今居然能猜出她爱吃泥土,这是她无法告之他人的认为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但见长今猜中,因此十分吃惊,只好将实情道出:“你怎么知道我吃泥土,为了这事被老公骂的好惨。”
长今见自己的想法被这第二名病患证实,一下象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脸上露出了十分惭愧的神色,呆呆地坐了下去,信菲则被长今的准确推断所折服,吃惊而好奇地追问长今是怎么知道的。长今因为知道了自己先前因为不问清楚差点将这第二名病患诊断为气胀而后怕,她一下醒悟过来了自己长期存在的危险心态,原来自己真的断病太轻率了,太危险了,于是她抬起头来,面对信菲的问话答非所问:“申教授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太嚣张了,我从来不注意病患的记录,也不注意病患平时的养生,只利用我的医学知识来对待我的病患。”
长今这才醒悟为何申教授一直眼中没有长今,一直否定她的医术,一直认为她没有当大夫的基本品行,也否定她替公子治病的行为,尽管她治好了,但是却暴露了她行医的轻率与大胆妄为,仅凭观色与把脉就敢开药方治病,就认为症状相同,与张医女的那名病患症状相同就认为是同一种病,这实在太可怕了,申教授真的没有冤枉她。长今此时非常明白为什么申教授会对信菲如此看重,因为信菲是真正具备当大夫的基本品行的学生。尽管她的头脑反应比较迟钝。
那么长今是否通过了考试,信菲是否断出病名开出正确处方了呢?长今是否真正领会到医术的严肃性终于化解了这之前一系列的磨难承受了呢?请接着往下看。
再看《大长今》(64):摆正心态后的完美诊断
长今一旦彻底醒悟自己问题的实质所在,便开始虚心求助信菲,信菲原先那被长今看得毫无用处的问诊记录此时此刻成了无价之宝,长今满脸惭愧地问信菲可不可以借她的病患记录来看一看。
长今显然明明白白,如果不是信菲仔细认真的问诊,她险些将第二名病患与第一名病患断成同一种病,别说这次考试无法通过假若真的不发现自己这严重的狂妄轻率的行医态度,她的对技术本身的自信,她的医术才华会让她草率之间对病患轻易下判断,一旦出错就会轻易夺去人的性命。当长今明白这一点时,她的骄傲自大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内心充满了对信菲、对申教授的感激之情。
于是心性重归正轨的长今很快与信菲一同断出了三名病患的正确病名,同时也开出了正确的处方。
实习结束后,申教授当堂考试,他吩咐训练生:“把你们所看的三个病患的治疗处方说出来吧。”申教授内心认定除了信菲有些许可能得出正确的结论,其他人包括长今在内,因为心思不在医学上,这一次实习考试绝难通过,会出现怎样的结果也基本上在预料当中,这三名病患的病症稍不用心就会诊断出错。
这里先不交待那些参加宴会完毕后的其他训练生是怎样被允许进入病房参加实习课程的,我们先来看看她们是怎样回答申教授的提问的。
一名医女胸有成竹地回答:“第一个病患跟第二个病患腹部非常隆起,手脚也非常干瘦,想必一定就是气胀,因此我认为用分心气饮汤来处方应该比较好。”显然这名医女断病时的态度与长今当时一模一样,没有经过仔细的问诊就轻易下了肯定的结论。
又一个医女自信的回答:“第三个病患胸口郁闷心跳加快,除了肚子会痛也有隆起的现象,这是心胸痛。”
其他医女接过话头赶紧抢着说出处方:“所以处方应该用清热解郁汤比较好。”
这些训练生很明显都犯了跟长今一样的毛病:轻易断病。这正是她们不严肃对待医术,心态不正的结果。
申教授显然早料到这些无视自己医女身份,随随便便就敢丢下实习课程去参加宴会的训练生会出现这样的错误诊断,因此并不吃惊,用心不在病患身上,不在医学身上的她们早在区分良材与毒材的考试上出现了问题,同样的心态参加实习,结果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因此他把希望放在了良材与毒材区分上唯一得出了正确答案的信菲身上。听完她们对三名病患的错误诊断后,申教授不动声色的把眼光转向信菲,问信菲:“你也这么认为吗?”
信菲:“第一个病患跟第二个病患的症状跟脉象都是一样的。”
长今接过信菲的话回答:“不过似乎是不一样的病症。”
信菲继续:“第一个病患手脚干瘦,肚子隆起,分明应该就是胀满。更何况只要一提起她婆婆的事情,她就泣不成声,因此用分心气饮汤来处方是正确的。”申教授听后微微点头认可。
长今接着说道:“但是,第二个病患的病状与脉象虽然跟第一个病患完全一样,如果深按她的肚子,就可以微细感觉到腹部有硬快,跟第一个病患胸部和腹部一起隆起有明显不同的病状,第二个病患只有腹部隆起而已,再说她想要吃盐巴或是茶叶,都是因为她腹中有虫的原因,她是鼓胀,应该用消鼓汤来处方。”
信菲:“第三个病患症状与脉象跟前两个病患完全不同,她是心胸痛症,是因为心情郁结所引起的,跟第二个病患一样,要用分心气饮汤来处方。”
长今总结:“第一个病患与第二个病患看起来病情一样,病因却不同,要用不同的处方,所谓同病异治。第一个病患与第三个病患看起来似乎病情不同,但是原因和处方是一样的,就是异病同治的道理。”
长今终于明白,看起来同样的症状,引起的病因却不一定相同,其实就是不同的病,开的处方当然不同,而看起来不同的病状,但引发的原因是相同的,只不过发病的表现和部位因人而异,因此病名虽然不同,却要开同样的处方。
长今和信菲的回答有条不紊,有理有据,不仅在坐的其他医女非常吃惊,就连申教授都不敢相信,事情的结果居然会变成这样,他心中虽然认定信菲有回答出的可能性,但是能断得如此准确完美,却令他出乎意料,他一定认为信菲能对长今断出的似是而非的诊断提出疑问,就算相当不错了,至于能否真的最终得出完全正确的答案,开出正确处方,则不在他的要求之内,这三名病患要区分清楚,是相当不容易的,凭着信菲微薄的知识与经验,是相当困难的。
他之所以特意安排这三名病患,目的就是要让学生懂得医术的复杂与严肃,让学生在教训当中明白行医谨慎的重要性。无论是上一次区分良材毒材的考试,还是这一次的实习,申教授都是为了让学生牢牢记住:不用心对待病患与医术,不懂得行医出错的严重性,不以严肃认真的态度对待所学,是非常危险的。
因此他很吃惊长今居然能最后断出正确病名,开出正确药方,凭长今原先的轻率,她绝对不可能找到病因,这其中定然发生了什么,于是他紧紧盯着长今问道:“这你怎么知道?”
长今老老实实的回答:“这是信菲找到的原因。”
信菲赶紧解释:“不是的,我不太了解原因,只是一直问病患状况,找出所有原因跟处方的是长今。”
长今连忙向老师说明:“我说这都是信菲找出来的,是因为我一直依靠我微薄的知识,以轻薄嚣张的心态对待病患,没有看清病患,不正视病患的情况,太忽略基本功了,但是信菲的做法却跟我完全不同。”长今是在向申教授承认自己的过错,也是在向老师表明自己已经明白和醒悟为何自己没有当大夫的资格了。的确当初户判大人公子的病是碰巧对症,假若病因不同,长今定然弄出人命来,老师没有误解自己,确确实实是自己太狂妄太无知了,真的是错了。
申教授当然不懂长今的过去,见长今一下彻悟,有些不敢相信,他非常怀疑地对长今说道:“我到现在还不清楚你是不是真正体悟到了。”长今听后羞愧地低下了头。
申教授见长今有所醒悟,于是决定给长今一次机会也同时给所有得了不通的训练生一次机会,吩咐大家:“现在马上再考一次药材区分考试,把纸摊开来,把你们知道的良材与毒材区分清楚写出来,如果这一次再错,有个人就会有三个不通,必须要从医女训练中被淘汰,这个人是谁,她心里应该很清楚。”
申教授心中十分明白,如果长今真正用心在医术上,在病患上不会想不到没有绝对的毒良之分,根据不同的病,毒材会变成救人的好药材,而良材也会因断病出错而成为夺人性命的毒材。长今如果真的彻底醒悟,这一次应该回答出正确的答案,否则他依然无法相信长今,长今越是聪明,就越容易轻易出人命就绝对必须停止学医,他跟郑主薄大人的看法是一致的。
那么长今这一次是否答出了正确答案,从此摆脱了被淘汰的命运了呢?结果当然如此,但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李教授正等着要给长今发难……
为检验长今是否真的对自己行医的危险心态有所醒悟,申教授给了长今第二次区分药材与毒材的考试。他把卷子收上去之后,特意找出长今的答卷,当着所有训练生的面命长今自己说说看药材和毒材到底该如何区分。
显然,申教授不管长今的回答是否正确,他决定要将长今的回答当众公布后,再来针对这个答案明确告诉他的学生,答案为何对或为何是错误的,必定要给学生一个合理的解释,让学生心服口服,而长今也必须在这次考试后有个明确的结果:是被淘汰还是最终通过了申教授的这一关。
只见长今冷静的答道:“药材和毒材是无法区分清楚的。”
申教授:“为什么没有办法?”
长今:“每一种药材各有不同的效果,依照病情差异用来治病就是药材,万一诊断错误,使用不当就是毒材,譬如任何时候多喝水似乎看来很有益处,但是深夜以及清晨喝的水就是毒。”
申教授:“没错,因此在第一次的考试当中,信菲虽然写的不多,但是却明确列出药材的效能跟副作用,所以只有她通过。就算同样是便秘,因为寒气所引起的便秘可以用巴豆来治疗,因为热气的便秘如果用巴豆来治疗,就会置人于死地。大夫,就是要清楚这些事情,同样的药材,能救人一命也能置人于死地。因此大夫绝不能无知,也不能有任何失误,尤其,我更无法容忍自满的态度,还有自以为什么都懂的人。自满会让你仓卒断定病情,大夫的决定会左右一个人的性命。没有名医,要作一个对病症谦虚,完全清楚病症的大夫;要作一个对人谦虚,完全清楚了解人类的大夫;要作一个对自然谦虚,完全清楚自然的大夫,这就是谦虚的态度。”
至此,我们大家完全明白,为何申教授在长今第一次的药材区分考试上,长今把药材区分的完全正确,答的跟医书上一模一样,却得了不通的原因。长今以及所有除信菲以外的训练生都误解了老师,以为老师与信菲有何特殊的关系,不相信最笨的信菲会得到大通,长今也委屈的与老师强辩,认为老师对她因心存偏见,所以无情的给了她一个“不通”,对她十分不公。这次申教授终于解开了大家的猜疑,当众公布长今的答案,当众解释为何当初只有信菲一人的回答是正确的。显然,申教授就是期待通过实习课程让学生明白病症的复杂,大夫永远不能因掌握了一些技术就可以自大。所有的考试都必须持有这样明白的心态,才能答出正确的答案。
医女将来是要替人看病的,考的就是医女们是否懂得基于不同的病情谨慎用药,信菲正是将心思放在了病患的身上,所以才能在区分药材的考试上充分考虑到病患的实际情况来回答药材与毒材该如何区分,即便是被公认的毒材,她也列出可用之处,即使是治病的药材,她也会列出副作用,信菲忧心于病患,为病患谨慎用药,十分负责的态度自然而然的就会体现在她的每一次考试上。之后的实习,她对申教授说需要十天时间,尽管看似因为她比较笨一些的原因所致,更是她对病患的认真负责的心态造成的,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以纯正的谦虚的心态去学习医术,根子上是学医的目的造成了考试的结果。
长今正是因为怀抱利用医术入宫报仇的目的走进医术的学习,所以她才出了如此大的错误,心不在病患身上,自然看不清病患,也不关心病患的痛苦,针灸与把脉技术掌握得又快又准的长今免不了就又犯了自满的毛病,如果不是信菲的仔细问诊,长今这次实习就真的会开错了处方,将两个病症看似一样,实则病因不同的两个病患用同一种处方去医治,这个危险会有多大,长今不明白申教授却心里清清楚楚。
申教授就是期待这次实习出现问题后,让学生明白断病与开药方的严肃性后再来解答为何只有信菲一人通过了药材区分的考试,医生就是要将心放在病患的身上,以认真负责的心态针对不同的病去谨慎用药,这样才能真正懂的怎样区分药材与毒材,而不是去死记书本上的绝对概念。
长今正是通过实习真正发现了问题醒悟到了这一点归正了学医的心态。有了对病患生命谨慎负责的态度后,有了对病症复杂性的清醒认识后,她终于明白了没有绝对的药材与毒材之分的道理,终于懂得为何上一次自己区分的如此“正确”,列举的又多又好,却被申教授全篇否定,说自己的答案是错误的。
长今通过这次考试后,终于摆正了学医的心态,就此一系列申教授对长今的“不公”与“刁难”全部结束,申教授对长今成为医女的阻挡也就自然的解除了。但是跟上次长今被韩尚宫娘娘赶出宫到云岩寺修炼不一样地方是,长今学的是左右人性命的医术,申教授绝不会因为长今的有所醒悟就真的放心了,他会不停的重重敲打和警告这位其实将要成就大业并超越自己的弟子,因此一直非常严厉的对待长今,申教授对长今的和祥的笑容绝不会让长今轻易得到。
考试结束后,明白了老师对自己的苦心教诲长今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她谢过信菲后,赶紧跑到老师跟前诚恳认错,为自己的无知与狂妄深深反省:“我自以为懂得病情,大胆的判断病情,我的行为犯下很大的错误,现在我才深刻觉悟到这一点。”
申教授脸上没有出现一丝的笑容,他严肃地警告长今:“你不要以为你已经觉悟了,一个人的根本不会这么容易改变,尤其越聪明的人越是这样,并不是聪明的人就能作大夫,大夫必须要深沉,你要学习深沉,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我可以随时再给你一个不通,你一定要刻骨铭心,深切体会才行啊。”
信菲在一旁真切感受到了申教授对长今的良苦用心,劝慰长今说:“申教授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他相信你。”信菲所言不差,正如父母爱惜子女,才会对子女犯错时非常痛心,因而再三劝戒,非要纠正错误不可,否则谁会将心思与精力放在一个不在乎的人身上呢,申教授如果真的对长今放弃了,也就不会说这番话了。老师对长今仁心救人的期盼与担忧之心溢于言表。
长今学医上最严重的心态出偏终于修过去,她与信菲从此成为了好朋友,当长今彻底醒悟,决心以谦虚的心态重新对待医术后信菲道出了自己当初要成为医女的原委:“我小时候,身体很虚弱,常常生病,家庭情况也不是很好。当时,我年纪虽然小,就已经常常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好象老天任我自生自灭。一个在监营的大夫看到我生病,就主动帮我治疗,我娘很想好好的答谢这位大夫,但是因为家里穷困,实在送不起谢礼,只好记下大夫的姓名,以后要想尽办法报答他,但是大夫坚持拒绝,看着我问:你是不是也很感谢我呢?我就回答是,他回我说那就报答给世间其他人吧,然后他就离开了,所以我决定要做一个医女。
信菲的纯正的为救人而学医的心态正是大夫的基本品行,大夫最应该首先具备的便是这个医术之本。韩尚宫娘娘教导长今的第一天就是要让长今懂得料理之本是要关心吃食人的身心健康,以这样的心态来煮食物。绝不可在料理菜肴时心存任何一点点的杂念与私心,要让人吃的快乐,要让人吃的健康,因此要学会关心,要学会在端上食物之前问清楚吃食人的身体状况再去料理食物,哪怕是端上一碗水。
长今当年因不明师父的用意因此屡受冷落,屡遭不公与委屈的对待,如今长今正式学医受训的整个过程,申教授对她的“刁难”更胜十分,其实是一心要教导长今行医之本,要长今首先懂得以怎样的心态对待病患,对待所学、对待一切考试,要对病患的病情,对病患的身心、起居养生及至大到人类自然,都要心存正念,不可自大,不可狂妄,要关心病患,要严肃负责。当年韩尚宫娘娘在带长今学习料理时如同带一个医女,要求如此之严,正是为了今天长今学医在打着坚实的基础。
长今何等幸运每次都能遇上在授业之前,首重传道的师父,长今才能在这一关一卡的修炼中归正心态,回归正轨,不断升华心性的同时路也越走越宽,长今将因这次修炼不仅逃脱了被淘汰的危险,而且她将因为“仁心救人的心态”善用她那天赋的才华,不久将要成就的业绩是相当惊人的。
信菲用自己的身世启悟长今学医之本是为了救人,为了解除病患之苦。上天对长今的深切教诲尽在不言之中,长今听完信菲成为医女的原因之后,更加深切反省老师的再三警告,从那之后,她将心完全放在了医学上,一丝不苟的照顾病患,非常细心周到。
申教授也依然不停地纠正训练生的各种错误,尤其生气因病患不能说话就无法感觉病患痛苦从而照顾不好病患,让病患更加痛苦的行为。长今的耳边不停的响起申教授对其他医女严厉的斥责,每一句话都象在说自己一样:“如果因为病患不能说话就无法感觉病患的痛苦,那就没有资格成为一名医女,照顾病患一定要像照顾自己一样,如果不体察病患的痛苦,就绝不能成为医女。”之后每一次考试,申教授的目光总是特别停留在长今身上,为这个太聪明又太容易出错的学生深切担忧。
长今更不敢怠慢病患,也不敢再为自己辩解一句话,她诚心地学习、努力地学习,在十分艰辛又十分严厉的一次又一次的实习训练与考试中终于结束了这为期半年的地狱般的受训课程。
信菲跟长今说:“我没有想到作医女这么辛苦。”长今也点头认同,她也没料到会比做料理更辛苦,然而对长今来说这才是刚刚开始。
由于长今的诚心与努力,她再也没有得到申教授给的不通,除了原先的两个不通,其余都得到了大通,成绩相当优秀,信菲认定长今一定会被分配到皇宫的内医院去,但是紧跟而来的灾难却如晴天霹雳,李教授因长今不听话不去做官妓让长今成为了三个不通的持有者,必须返乡。在训练结束后结果究竟如何,留待下回继续分解,申教授将给长今一个意想不到的在坚守道义与屈服权势之间该何去何从的关键示范。(未完待续,请见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