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各个流派特点的精辟归纳

余(叔岩)派:激越挺拔,刚柔相济,富有弹性,像“鞭打陀螺”。嘴吧皮子功夫很强,嘴皮子用力,不是满口腔都散开有音。发音位置很高,有提溜劲,有脑后音。拖腔维持在一定的水平,催得很紧,一般不落下来。字和音的力度很到位,音的转折有锐度,有弹性,像抽鞭子。

杨(宝森)派:余杨不分家。以余派为基础,宽厚、平稳、韵味浓郁、苍劲稳健。嗓音不高,但很美,很好听。各人的条件不同,学习杨派要学其醇厚的韵味,丰富的擞音,出字归音的方法。学嗓音是学不会的。杨派口腔内润腔很丰富,这是其韵味之所在。宽亮雄厚,中低音区丰富。音域控制在一定的高低范围内,是悬空的,是松弛的,不是一般人认为的是用力唱低音,那样唱就唱浊了。杨派拖腔的擞音要唱实在,不能虚唱,不能唱的恍恍忽忽。
马(连良)派:俏丽清新,潇洒飘逸,柔润甜净,多表现倜傥儒士。马派的特点是潇洒飘逸的身段,俏丽流畅的唱腔,抑扬顿挫的念白,自然优美的表演,独特讲究的服饰,不断创新的追求。像打太级拳,表面上看很柔和,内里面很带劲,锦里藏针,内方外圆。提起来,颠颠的,跌宕起伏。提得起来,沉得下去,音与音之间层次感明显;行腔有紧有松,有快有慢,不像余派一块板到底。流水、摇板最能展现其俏皮,清扬,华美的特点。颠颠的味道,不能认为是往下一砸一砸的,要把握好上掂下沉的分寸。大众化,易流行。“有流才有派”。“俏”,表现在停顿后出音短促干脆,时间上太早太晚都唱不出俏的味道。如《甘露寺》中“刘备本是那中山靖王的后”的“是”和“那”之间。马派的“不”字唱很俏皮的bo——波,喷口有力。

言(菊朋)派:字重腔轻,字斟句酌,书卷味浓。

谭(富英)派:朴实流利,干净利索,宽厚明亮,气足神完。古朴,简洁,舒展,淋沥酣畅。

高(庆奎)派:高圆明亮,饱满舒展,一泻千里。激愤慷慨,激越雄劲,既有悲苦凄凉的一面,又有悲剧中壮美的意境。

奚(啸伯)派:细腻娓婉,圆润含蓄,有一种沙哑苍劲之风,多表现衰迈的帝相。

李少春:清新淡雅,韵味十足,文武全才,英武刚健。唱腔清醇,自然洗练,圆润,含蓄,灵活。

梅(兰芳)派:大师风范,雍荣华贵。唱腔圆、润、甜、亮、脆五色惧全。
最大的特点就是无特点。善表现华贵丽人。吐字是在上腭打开的同时含在口腔推出来的,而不是一般人认为从牙逢里挤出来的。发音的最佳位置在上腭部位,发音时口形外面虽小,但口内空间大。不同于张派的外面口形大。尾音上滑上 收,不是下滑的逗号。

尚(小云)派:高亮气足,刚劲中见妩媚,多表现巾国女性。

荀(慧生)派:甜亮清新,媚中见刚。长于揭示少女心态,表现下层女性。演唱展开幅度大,嗲嗲的,挑逗味浓。

程(砚秋)派:抑郁婉转,缠绵深沉,回肠荡气。多表现悲剧性女性。
刚毅,幽怨,有一种内在锋芒感。剧目独特,切分音运用多,有时重音在后。
个性与共性高度统一,特色明显,符合规范。有时音很轻,断断续续,但气很足,很有力,有时润腔在字头上,有时润腔在字尾上,不同张派在字腹上。音是向前方打出去的,很亮,不是在喉咙里闷着唱,不是向内收着唱。气沉下去,不飘不浮,才能体现悲剧色彩。

张(君秋)派:吸取梅、尚、荀、程的唱法,基本宗王瑶卿。清新娇脆,柔再有刚,多表现大家闺秀。出字弹性大,速度快,出去了放得开。韵味在于明显的强弱收放之间,有似断非断,似连非连的粘糊味,低音弱音像趟在琴弦上似的。气口运用闲熟,有明有暗。强弱变化很大,对比明显。口形内收,运动明显,共鸣腔运用丰富。口腔呈茶壶形,口腔咽腔大,口外形相对较小。张派的形成过程经过了约五十年,学张要从基础学起,切忌浮躁,不要一开始就学《望江亭》。

四大名旦尾音区别:
梅,滑中上挑;
尚,干脆有力,无上滑上挑;
荀,带小腔向内收;
程,顿挫上扬。
张因早期学尚,尾音与尚基本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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