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碎语(九十七)
从客观的物质生产能力上看,资本主义依然具备强大的生产组织能力,是其文明生命力源头之一,但就其继续试图尽其所能地打压能够创造更高生产效率的社会主义来看,其文明史意义上的主观恶性极大,这是赤裸裸的逆文明现象,必严重抵销其客观生命力,这预示着资产阶级将像其他剥削阶级一样走向衰亡。
理论上,社会主义文明在主客观两方面完全可以对资本主义展现替代优势,可惜现实暂时不能,因为给一群不得哲学化的人民群众讲不清形式自由与实质自由间的区别与优劣,所以造就社会主义在话语权上的现实尴尬。
哲学化程度较高的人不难理解,社会主义在话语权上的尴尬仍是人类整体文明的尴尬,这意味着哲学本身需要继续深入发展和大面积推广。
好在话语权的尴尬远远小于生存权的尴尬。在现有文明条件下,能够继续维持社会主义政权尽可能大的生存空间,尤其是有空间让社会主义实践在不断改革的理念下继续得到实验与推广,本身就代表了社会主义的强大生命力。这种生命力直接代表着文明进步性,有了这样的生命力和文明进步性,何愁话语权尴尬不除?!何愁群众之愚不解?!何愁不对资本主义最终形成绝对碾压优势?!
文明进步理论变成文明进步现实从来伴随着人间极限罪恶的战争,这一点我们务必深刻认识。人类的每一点文明进步都与战争息息相关,至少总要埋下引发新的战争的种子,根源在于人类的整体思想分裂不得消失。这是哲学的尴尬赋予人类文明的尴尬。
一直尴尬着的文明进步的渐进性决定,只要不得真正哲学化,每个人的所谓文明言行皆因思想根源处的分裂而不得彻底调和,这种暂时性的不可整体调和造就人类排遣不掉的不易觉察的整体虚伪,正是这些自知的虚伪经过天长日久的积累,才使得战争的阴霾一直漂荡在人类社会的上空。
明白了人性这样的弱点,战争的周期性就与雨季的周期性一样容易理解了。作为一个哲学白丁,我希望上述观点是对难以琢磨的战争最准确、最常识化的解读,下面让我们一起回顾一下近代史,以加深对这种观点的理解。
我认为,是资本主义的发展为社会主义萌芽创造了条件,尤其需要重视的一点是,正是源自资本主义发源地不同国家间基于资本主义式贪婪引发的国家间竞争,使得社会主义政策早于社会主义政党而产生。
最早产生的社会主义政策出现在德国统一过程中,首先培植和壮大的是德国的军国主义,正是德国军国主义的贪婪引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使得资本主义的先天危机极度显性化。而俄国布尔什维克有幸抓住一战的机会建立了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使得资本主义危机继续向纵深发展。
我们必须清醒认识到,资本主义危机越严重,意味着人类文明进步得就越好。可惜一战的惨烈并未警醒西方资产阶级,他们基于固有的傲慢与偏见而建立的战后国际秩序使战败德国的社会主义政策又迅速培植了更具逆文明化倾向的纳粹主义,从而导致远比一战更惨烈的二战迅速发生。
两次世界大战对欧洲造成赤地千里的破坏场面同样在中国历史上多有重复出现,我在这其中看到的却是阶级现象导致的剥削阶级整体人格严重分裂对社会造成的全方位伤害——一样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其间的共性是阶级现象造成的人类整体思想分裂。罪孽如此深重,谁是罪魁祸首?相信真相已经不远了。
相对而言,作为少数派的统治阶级因为占据统治地位而相对主动分裂得更严重,而作为多数派的被统治阶级却因为没有主动权的忍辱偷生而被动伤害更深。稍加理性分析便不难发现,如此严重的共同伤害决定了人类只有通过消灭阶级现象才可能实现整体自救。
那么怎么才能更快实现自救呢?统治阶级因为统治地位并没有天然合法性而只能靠蒙骗来营造看似合理的合法性,所以他们没有自我解放的主动性,所以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奴隶主阶级被动转化为地主阶级,地主阶级又被动转化成今天占据领导地位的资产阶级就不难理解了。
按照这样的趋势所蕴含的逻辑,理当在资产阶级之后将产生新的剥削阶级,但看当今被统治阶级的觉醒程度,应该没有新的剥削阶级产生的机会。
既然剥削阶级没有通过消灭阶级现象自救的主动性,人类实现终极自救的历史使命当然只能靠被统治阶级的更快觉悟了,而觉悟,尤其是深层次的觉悟,是哲学命题,属文化范畴,被统治阶级缺少的就是文化的滋润,这个历史性难题又该怎么解呢?
正因为哲学不得突破,所以中国古代的农民起义成功仍只能反复导致封建君权的强化,从而必然使中华文明进程有了不进反退的尴尬,而资本主义虽然通过物质文明进步使人类思想更分裂,但客观上却使文化的传播禁忌被放开得相对更彻底,于是文化得以快速滋润到被统治阶级,于是哲学化的无产阶级政党顺势产生,这当然相当于是资产阶级自己培养了自己的掘墓人。
如此看来,资本主义想不衰落都难了。
如果大家认同哲学能改善人生,认同哲学常识化、普及化的可能,请把这样的想法尽可能多地传达给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