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缘起于知乎问题“如果不生孩子,老了真的会很可怜吗?”,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了一则旧文,那就是在杨丽萍《谁说吃火锅不能有鲜花相伴》的视频下出现了一个高赞评论——「一个女人最大的失败是没一个儿女」,关于“女性、生育、养老”这样的烂新闻,隔三差五就会被舆论拿来开刷。出现这样的争议,归根到底是不同层次的人对人生意义的解读和实现方法存在差异。很多人还停留在浅层的人生价值观里面,他们认为生儿育女才是人生最大价值体现。本文,我争取这次一次性讲明白,我会力争客观公正,不作情绪层面的谩骂与攻击。首先,我把个人存在的意义归纳成了一句话:创造美好的东西,并传承下去。
在19年的旧文《人生的意义:做能成为永恒的事儿》,我曾这样写道:
人生的意义不在于你生前的低谷有多深、也不在乎你巅峰有多高,人生的意义在于你死后能给活着的人留下多少促进他们进步的“文化”。
基于以上的定义,那么人的价值实现包含两个根本要素:创造和传承。其中,创造是核心要素,只有创造出美好的东西,才能够传承下去;传承是价值延续的必要途径,如果没有传承,即便创造出美好的东西也无法给后人带去促进的作用。(比如很多古代失落遗迹没有得到传承,中国古代的青铜雕刻技艺和瓷器烧制技艺也流失了)本文讨论的热点出自下面这条评论,从右上角的点赞数来看,持相同观点的人不在少数,说明该观点大有市场。其一是逻辑错误,因为其所描述的美满结局本身门槛就不低,但该作者的表述似乎唾手可得。其二是根本错误,该观点所存在的根本错误在于站在自己的立场讨论其他人的价值,忽视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性!该评论认为,女人最大的价值就是繁衍后代,老的时候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这就需要讨论一下:繁衍的后代真能带给你天伦之乐吗?子女真能成为父母的骄傲吗?秦始皇繁衍了胡亥,导致秦帝国不过二世,你认为泉下有知的秦始皇会为他的孩儿胡亥而骄傲吗?李双江应该感谢他的儿子让自己火了一把吗?李刚会感谢他儿子让全国人民知道自己是个局长吗?现实中赌鬼子女导致家道中落,父母到了退休年龄还需要出来打工,这就是所谓来自儿孙的福报?现实生活中,儿子吸毒赌博的例子比比皆是,不再赘述!远的不说,就说去年某地方发生的儿子活埋母亲的事件,这位老母亲体验到的儿孙福是何等悲惨!所以说,该评论的逻辑出发点就错了,其拿美满家庭的例子说事,但是那种享受天伦之乐的门槛本身就比较高。据我所知,贫穷落后的地方一些老人生病了为了不拖累家人会选择自行了却残生。一句话就是:繁衍后代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拥有儿孙绕膝的美满家庭是不简单的事情。而且这不仅是财富多寡的问题,即便家庭富裕,也不见得就能享受儿孙之福,儿孙为了遗产大打出手也不是什么新闻。
再说说根本错误:这种观点所存在的根本错误在于站在自己的立场讨论其他人的价值,忽视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性!开头我说过了,个人的价值在于:创造美好的东西,并传承下去。很显然,杨丽萍作为艺术家创造出了美好的东西,“孔雀舞”足矣让其在中国艺术史上刻上自己的名字,而且,其也在不遗余力推广艺术。总的来说,其已经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而且比绝大多数的人要出色得多。其不需要走普罗大众走的价值实现途径:繁衍后代、培育后代。个人认为:自己就能完成的价值实现,就没必要交给后代完成。且不说,后代的成材率本来就是一门玄学,充满了诸多的变数。生孩子、养育孩子是普通人的价值实现途径,但是对于了不起的科学家、艺术家、作家……他们靠自己作品就可以实现人生价值了,并不需要寄托于子女。杨丽萍等少数人个人价值的实现与多数的普通人不同,很多人错误的将他们拉到了自己的层次,然后评价他们人生成功与否,所以才会闹出这样格格不入的评论。繁衍后代归根到底就是一种“性需求”,最底层的遗传需求。性是人类所共有的第一本能需求,这不分国籍、肤色和人种。为什么说性是人类的第一本能需求呢?因为性无法区分人类与其他动物的不同,看过《动物世界》相关节目的朋友应该比较清楚,动物们终其一生的终极追求深究起来就是配更多的种,好让自己的基因流传下去。然而,我们人类作为高级动物,性才不是我们的唯一追求。比如,人类对知识的追求还是很可观的,维基百科访问量位居全球第五位呢!而性则是所有动物的非理性本能行为。
多巴胺经济学的第一层就是人类对性/情欲的本能追求。这也是“美女直播”“红灯区”这样的经济很容易让一些人沉迷且愿意掏钱的原因。多巴胺经济学的第二层是人类对舒适、奢华和荣耀感的追求。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沉迷于性,有的人可能会更喜欢其他享受,比如金钱、美酒、名包和奢华的服装等。多巴胺经济学的第三层是人类对知识的追求。比如有的人不在意一般的物质追求,对未知知识的追寻所带给他们的快乐更甚其他浅层追求。多巴胺经济学的第四层是人类对无我的追求。这类追求太高端了,可以理解为悟道修仙。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牛顿等一些伟大科学家到了人生的最后阶段会去研究神学了。大多数人把生儿育女作为人生的追求本身是没有错的,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对绝大多数的平凡人来说,其本身没有能力创造出名流千古的作品,其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孩子可以超越自己,出人头地以完成自己的一个梦。低端动物才以繁衍后代作为价值实现的标准,人类的价值实现应该有更多样的选择。简单的繁衍生息并不能增加人生的意义和深度,只不过的其他众生的复制黏贴罢了。如果自己亲手就可以实现个人的人生价值,又何必寄希望于不一定靠谱的后代呢?都2021年了,要包容社会上各种无触犯法律和道德的选择,求同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