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哲 |《下一个永远》在心里某个地方

昨天晚上的《歌手》节目中MISIA唱了9年前日本3.11地震的应援歌曲《明日へ》来为中国加油,并且在没有经后期处理的演唱下夺得这期远程录播特别节目的冠军。除了惊叹MISIA的实力超群之外,更多的是让人感受到了灾难面前音乐的力量。听这首歌的同时我想到了这首歌的作曲人松本俊明

相信很多人第一次知道松本俊明的名字是在张信哲的唱片里。张信哲2004年的专辑《下一个永远》里的主打歌《白月光》就是松本俊明的作品。原曲来自松本俊明的钢琴曲《月の庭》。《下一个永远》是张信哲在新力时期的最后一张专辑,从张信哲出道至今的时间线来看,这张专辑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一个分界点。作为新力时期的收尾之作,《下一个永远》虽没有留给百代的《挚爱》那么耀眼,但是《白月光》和《用情》都是深情隽永之作。

张信哲1989年出道,签约在滚石旗下的子公司巨石唱片,其间服过兵役。后来巨石脱离了滚石自立门户,张信哲和巨石近6年的合作也以不欢而散收尾。95年起张信哲在百代“血拼”了三年,以三张国语神专迎来了事业的又一高峰。98年到了新力,再次开启了人生另一个阶段。有意思的是,自立门户的巨石唱片由于经营不善被BMG收购,而BMG后来又被新力(Sony)吞并,所以说张信哲到新力来也许是应了天意。

张信哲在巨石时期的代表作。
张信哲在百代时期的代表作。

香港填词人李焯雄将原本是纯音乐作品的《白月光》勾勒出了充满故事性的歌词线条。曲中的转调的作曲技法堪称绝妙,结构上也和普通的流行音乐不同,把单调的主副歌重复,换成了乐段间转调的对比。现在的综艺节目中也越来越多的把这种原声音乐或器乐作品的作曲手法用在改编流行歌曲上面,虽然从专业角度能看出来编曲人的水平有了空前进步,但是大多会听出来刻意为之的感觉,当然《白月光》不会。所以这首歌的编曲至今都堪称是教科书级别。此处应该把掌声送给《白月光》的编曲人Terence Teo

《白月光》编曲人Terence Teo,新加坡著名音乐制作人。

除了《白月光》之外,专辑里还有另外一首主打曲,伍思凯作曲的《下一个永远》。和百代时期伍思凯为张信哲写的《且行且珍惜》一样,是一曲学生时代恋情的终曲,也隐隐约约道出了张信哲和新力的感情快走到结尾了。据说《下一个永远》原本是伍思凯留给自己的专辑当主打歌的,但是鉴于多年交情割爱让给了张信哲。总感觉专辑封面不是很搭“下一个永远”这个主题,要说张信哲新力时期封面设计的最差的恐怕就是这张了。专辑中主要的歌和月亮、离别有关,封面应该有和月亮有关的元素。

除了《白月光》还有《月半圆》。凑巧的是两首歌都是日本的作品,这首《月半圆》的填词人是陈绮贞。作曲人叫宇都宫优子,印象中这首是提供曲,因为宇都宫优子网上只找到了两首作品,另一首作品也在这张专辑里,是杨明学填词的《九月雨》,这首歌也是杨明学的遗作。感觉无论是歌名还是曲风都不是张信哲擅长的类型,这也是我疑惑为什么日本曲子主打的专辑为什么用了这么“韩式”的封面,有韩剧加成也不至于影响整张专辑的审美导向。

专辑里还有一首不起眼的粤语歌《惹尘》,香港音乐人伍卓贤的作品、梁伟文填词。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专辑里会收录一首和其他歌曲格格不入的粤语歌,正如张信哲在新力唯一的粤语专辑《到处留情》里有一首国语歌一样。这也让我有理由相信专辑在制作后期存在一些“应付了事”的意思,至少音乐理念上没有新力为他打造的《直觉》、《回来》那么明确。顺便提一下,张信哲的粤语歌一直属于不温不火的状态,发音不标准、感觉也不大对,但是在新力这样的大公司下面还是能拿到很多不错的粤语歌来唱。或许这首歌唤起了他对粤语的信心,才有了后来的《雪国八月》。

《下一个永远》之后张信哲离开了新力,标志着张信哲告别了情歌王子时代。很多张信哲的乐迷追星踪迹也止于这张专辑。我比较庆幸的是作为90后还赶上了张信哲最后在唱片公司发片的年月,离开新力后张信哲还经历了短暂的英皇时期和海蝶时期。英皇时期的《弦歌有你演唱会》、《雪国八月》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时候我刚上初中,也刚刚开始买实体唱片,张信哲也成了我这个90后对台湾流行音乐的启蒙之一。张信哲现在的歌我并没太关注了,正如他当年离开巨石前的最后作品《曾经爱过》。最后再来听一遍张信哲和香港小交响乐团合作的《弦歌有你演唱会》当中的《白月光》,除了管弦乐之外还加入了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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