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清明前的怀念
清明时节雨纷飞,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这首写在清明的诗歌,千百年来脍炙人口。于今读来倍感切实入景。
又到一年清明时节不由得让人思念已故之人,在我的人生中有两位好友的离世让我至今想来仍感阵阵心痛。一位是我最最尊敬的邵华大姐;
一位是我在楚雄相识相知共同工作、生活的好友德伟老弟。
邵华大姐离开我们时至今日整整十年了,生前我们经常与她欢聚在一起,品茗论道,聊侃家常、论道艺术人生,欢声笑语。每次在一起她总会展示她在各地拍摄的照片同我一起探讨摄影的艺术、构图、光影的运用;还会在我的绘画作品前评点我的艺术创作。那时我们还曾策划一起办个摄影、书画艺术作品联展…
十年过去了往事总如烟般的絮绕在我的记忆深处......
2007年的夏天,我受中组部、文化部委派到云南楚雄挂职副州长,临行前我们之间通电话,我告诉她我受中组部委派到彝州挂职锻炼,在电话的那头她非常高兴地说:“楚雄是个好地方,那里是我们人类的故乡,我曾去那里拍摄过土林,那里的山山水水很适合艺术家创作,真想和你们一起去云南。”
她对夫人说“你这个做夫人的应该陪着她一起去那里照顾她的日常生活,了解他的艺术追求。”
十月中旬,夫人要随我到云南,临行前我们去大姐家与她道别。那天她的精神非常好,谈笑风声地对我说:“看到你们夫妇俩相互搀扶地在一起,我真为你们高兴。”
但当我看到她被病魔折磨得一支胳膊都肿的像棒槌一样抬不起来,我的心里甭提多难过了。她也不止一次的跟我们说:“每天晚上胳膊痛得睡不着觉,世到如今,才明白啥叫痛不欲生!”
夫人说:“大姐别这么说,我跟建新去云南为你去寻偏方好药,寻好医生。”
她说:“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我自己,只要你们在一起好好的我就开心了。
她对夫人说你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我早就把你们看成自己的孩子,就是被你们俩抢先注册成妈妈的最小的干女儿(邵华的妈妈是张文秋女士,也是我党最早的女革命家,曾任中央组织部妇女工作部部长)我从心里祝福你们。”
那天中午,大姐一定要为我们俩设宴送行,在厢红旗大街上的餐馆请客,共进午餐,她知道我爱喝啤酒,一定要陪我喝一杯,举杯顺口说了一句“西出阳关无故人你要珍惜这次挂职地方的机会向当地干部学习,与百姓打成一片,创作出好的作品......”席间她还是那么爽朗的与我们回忆往事,告诉我只要病情出现奇迹会第一个到楚雄看我们。
分别的时候,她用一支胳膊把我和夫人揽在怀里拥抱道别,我们亲着她的脸,告诉她等我们回来就来看你,她依恋的点了点头,上了车,又一次次停下车,摇下车窗与我们握手道别,一句“你们俩要保重!注意安全!”
春节回到北京想去看她,但得知她在病重治疗时期不宜相见,期盼着再次的相见。
邵华摄影作品
2008年5月中旬的一个清晨邵华大姐身边的工作人员老朱打电话说:“大姐正收拾行囊准备去云南摄影。”我说:“那怎么行,你劝劝她先养好身体,来日方长,别忙着来看我们嘛。”老朱说:“你还不知道她吗,谁劝得住呀!还是你给她打电话劝劝她别急着走。”我急忙抓起电话但不知为什么,怎么也拨不对电话号码,急的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方才知道这是一个梦。我不知道这梦意味着什么, 只是隐隐的有一种不祥之兆。
大姐真的来电话了,电话的那边声音特别微弱:“建新你们要是还不来看我,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我急着说:“大姐别这么说,四川大地震后楚雄的工作特别多抽不出身,忙完这阵就赶回去看你......”
“知道你忙,能听到你们的声音就好!”
多想即刻飞到北京她的身旁,再看她一眼。
6月25日凌晨,急促的手机铃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老朱沉痛地告诉我:“邵大姐已离开了我们。”噩耗传来让我悲痛万分,追思哀悼的泪水潸然而下,如烟般的情景一幕幕浮现在我的眼前……
又是清明,邵华大姐离开我们整整十年了,十年间我常常会想念她梦见她,告诉她我在茶马古道上的一切,告诉她待到时机成熟一定和她一起举办一个摄影、书画艺术联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