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冬日偶记/绿海清风
一砂一世界，一花一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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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绿海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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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砂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一情一相思，一世一相见。用文字行走，让心灵说话。爱山水，爱生活。
昨天一大早我就搭乘朋友的车，回了村里，参加一个老人的葬礼。老太太脑梗瘫痪多年了，最近住外地闺女家的多，见的少了。她家和我家以前住对门，大闺女和我差不多大小，十八九岁就结婚了 。以前女孩子没有出外打工一说，出了学校门嫁人多的是。现在人家孙子，都会打酱油了。村里现在青壮年比较少，遇到婚丧嫁娶这种事情，我知道了一般都会赶回去。村子里是个人情社会，露个脸，不做什么事情，主人家也觉得有面子。都是一个地方的乡亲，互帮互助是一种传统。
十一点的时候，我和村里人说了一下，来到了城里。和几个朋友驱车去一个偏远的乡镇小村，参加一个朋友老丈人的葬礼。我们路不熟，手机导航引导我们，在乡村田间道路，村里的小路，曲里拐弯的走。绿油油的田野一望无际，光秃秃的树木，屹立在田间，山野，枝条倔强的伸展着。纵横交错的沟壑，像极了大地的皱褶，无序的交织延伸。我没有想到家乡，是这么的辽阔，有许多我不曾到达的地方，我没有看到的风景。无数的小村，点缀在山间，黄土高原上，被田野，树木环绕。
到了地方，一个偏远的山村，车多人多，基本都是和我们一样参加葬礼的来宾。一个破败的老屋前面，临时搭起的一个灵堂，我们几个祭拜了过世的老人。然后人家招呼我们吃了一顿饭，乡村过事常见的大锅菜，挺好的。我们和老人的闺女，女婿都是同学，从他们口里知道老人很早就离开了家乡，一直在城里工作生活。叶落归根，是我们那里的传统习俗。无论生前在哪里，人亡故后一般都会送回老家安葬，算是一种归宿。来的宾客也是老人生前同事，旧友，孩子们的同事，亲戚，朋友。
在那里呆了一小会，我们就匆匆告别，赶往另外一个乡村，也是送别一位老人。我们的车上坡下坡，在山间羊肠小路上穿梭，路转景致也在变幻着。我们来到另外一个山村，这里来的宾客更多，村里村外都停满了车。我们几个人，还是一样的祭拜，吃饭。和主人聊了几句，才知道过世的老人，有八个女儿，一个儿子，都在县城附近经商，上班。亲戚，同事，朋友圈的人就更多了。我们知道我们熟悉的这个朋友，也是这家的女婿。他的同事，朋友圈就不只一百人，能来一半就不得了的。
从过事的人家出来，我们来到一个村口一个打麦场上。一个同行的朋友，家是附近的，要回去看看老父母，我们就在哪里等他一会。大卖场很大，一群和我们一样来参加葬礼的年轻人，在玩一个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可能在城里憋闷的太久了，出来放松一下，欢笑声在空旷的原野传的很远很远。麦场的旁边有一株高大的柿子树，还挂着一些没有采摘的柿子。一个年轻人爬上树摇晃，下边几个人在检拾。我们几个人，年纪大了，没有年轻人的激情了。很随意的站在一起，聊些开心的话题。
回到县城，还不到上班的时间。几个人有些意犹未尽，去到一个朋友家里喝茶聊天。朋友很快泡了茶，眨眼的功夫，端上来了几个精致的小菜。一大壶俗名晕头转向口服液的东西，一起上来了。县里上班管理松散些，我的朋友都是单位资深元老级的人，很多人也是悠闲无事。茶是安神的，口服液是兴奋的，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我们安度悠闲时光。开始的时候，都表现的矜持，慢慢身子热了，脸红了，话多了。没有语无伦次，总是有些兴奋，无所顾忌的聊些生活里的旧事。
一个朋友说他年轻时候，不知道这种口服液，自己能喝多少，亲自做了一次实验。有一天老婆带孩子，回了娘家，他觉得机会来了。上街买了几个喜欢的小菜，一瓶口服液。晚上就自斟自饮，喝着看着电视，非常舒心自在。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在地上，瓶子在茶几上。他看了一下瓶子，里面还有差不多二两的样子，他知道自己可以喝八两。趣事常常有，人才何其多，都有一段光荣的历史。我们这些人，高中就在一起混，毕业以后又在县城一个很小的范围过日子，一起经历的事情太多。
天黑的时候，从朋友家出来，外面饭店一起吃了个饭。一个朋友说，其他一个朋友这几天闺女出嫁，因为在领导岗位上，消息封锁的很严。我们几个决定去那个朋友家骚扰骚扰，也算是一个提前的祝贺。走路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我们到的时候，人家客厅灯火辉煌，已经有一拨人在那里了。主人夫妻忙着给我们找凳子，端茶送水，还是那种口服液，换了个品牌而已。那拨人我们也认识，县城的圈子太小，同学圈，朋友圈都交织在一起。互相的寒暄，端几个，碰一下，加深友谊。
大家都是乏兵，也多了生活的经历，不再像年轻时候在一起死磕了。聊天的时间多了一些，喝的少了一些，一直折腾到夜里快十二点了。大家分手回家，我去了媳妇娘家，提前通了电话联系。媳妇娘家是县城的，以前开过旅馆，房间多。有一间屋子基本是专属我们几个女婿的，我们叫醒酒居。在县城喝酒了，一般都先不回家，在这里睡醒了回去，免得媳妇们唠叨个没完。我回去后，倒头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快亮了。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凉茶，一壶热茶，心里暖暖的，老弟真好。
外面的风在呼号，看来天要变了，真的要下雪了。在这寒冷的季节里，很多身体孱弱的老人，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生生死死的事情，很无奈，谁也逃避不了。明天和意外，我们不知道谁先来，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们也不去想。活着的时候就好好活，多孝敬老人，关爱孩子，尽人生的一份责任。少了名利，贪欲，就少很多的郁闷，纠结。平淡的日子，普普通通的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健康平安的活着，看的见日出，也感知夕阳的绚丽，不失一种圆满。好的心态，会收获一份愉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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