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还债者
这段日子平静如水,只有几只鸟打扰到我,它们从眼前飞的时侯,像季节的信使,让我能够停下脚步,凝视上好一阵子。我有时忘记自己是人,从那里来,到那里去,把自己想成一只鸟,有时,感觉悬在半空,被一些风接住。我欠它们的,包括鸟,风,我至今没有知道它们确切的住址,也没有为它们做点什么,一介文人,只是用目光一遍又一遍剥夺它们的背影,用一颗俗杂之心对话美好的事物。我欠它们一个拥抱。
我是一个愚笨之人,在这个世界活的颤颤兢兢。所能做到的就是谋取生存所需的一丁点物资,没有荣华,也没有富贵。有时觉得有小幸福和小满足,但从不敢说,怕被人误解。人家爱名利,你自命清高,还不是异类?我欠他们和她们一次真诚。
亲人安好,各自有各自的柴米油盐时光,有时打个电话问侯一下,几分钟而异,手机智能化让亲情不再那么新鲜和迫切。想起原来等待一封信,不断往传达式跑,拆信封的感觉多美妙!如今,不光很久不写信,连钢笔也懒的动。我欠亲人们一封信,我们很久没有用心交流了!
小人干扰,世事纷乱,你本身做的一件好事,也会被人指指点点,捕风捉影。有时走到街上,真怕遇见那些搬弄是非的人,那种人鬼鬼祟祟,神神秘秘,从你口里套话,然后用这些话去伤害你。还有的人违背常理,把自己装扮成英雄人物,靠压低别人、贬损别人上位,多么地可耻和令人不齿!善恶有报,这几种人估计会得绝症,我将拭目以待。哈哈,我也不强求人人理解,但自己要透明,耿直,无私无畏。
天亮了,妈妈不见了。这些年对我伤害最深的是妈妈的离去,我心灵破碎,被她带走大部分。她来甘泉看我,我忙,她去甘泉电信局一楼上厕所时摔倒,被王峰,崔喜奎几个抬到医院。我们那里埋葬老人有个娘家下话环节,就是由逝者娘家人对生前的孝道,生活进行质询。他们问到这件事,我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我不是不受自己的母亲,我只是没能力保护她。那以后电信局的电话会我都借故不去参加,我不是不遵守会议纪律,我是不忍心经过那里啊。我欠母亲最关键时刻的陪伴,我为她写了那么多诗,多么无能,我多么虚伪,想遮盖和弥补自己的罪责。如果没有来生,我将永远背负自责。
我热爱生活,每天想把最快乐的一面展示给亲人,朋友,关心自己的所有人。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难处,我不想打扰到任何人。我欠这个世界太多,好好活着,我才有机会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