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就这样把你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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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把你错过
文/ 武学福
当时有一种现象,便是对干部的崇拜,这种崇拜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想脱离农村,当工人、当干部。本文仅举案例,进行分析,这个人便是一个被埋没的天才。
—— 采访笔记
流失的岁月 已变成一条长长的线索 牵
着昨天 拖着今天 拽着明天 还不断提
醒每一个行色匆匆的人们 时时回溯一顾
以免生命之索在未来的旅途中再增加过失
刚写完大伯的故事那篇文章,却没有如释重负那样的轻松和愉快,想再写写大哥,他的故事不像大伯的故事那么好写。社会的,家庭的,个人的,人物与人物之间,事物与事物之间有着截然不同的较多而复杂的思想情感纠葛,依然和我纠缠不休。也很难真实的描写他,又没有办法虚构,我使劲地在稿纸上掀起久蓄的情感还是未能如愿,提了几次笔,又搁下几次,这显然大大减慢了我写作的进程,延缓了我创作计划。
然而,躺在书稿中那个人物的命运依然使我惦念,使我永远的牵挂。
流失的岁月,已变成一条长长的线索,牵着昨天,拽着明天,还不断的提醒着每个行色匆匆的人们时时回溯一顾,以免在未来旅途中再增加过失。于是,发现生命之索卷缩着无数个结,梗横在记忆中。很想掩饰般地微笑一下,一闪而过。然而,还是未能如愿,终于一行酸涩的忧思提着追悔的错觉,避开重重叠叠的思绪,感悟了一段无法消除的折痕。
这不是解答一个几何题,要读懂一个人不需要物理定律和化学实验。只能看着背影,将他当作个案,而我像一个造访者,不断的去打扰。一边说着,一边听着,一边记着,渐渐地打开了话匣子,圣人般的再次浮现:我这半辈子经历了共和国的风风雨雨,五十年代共和国刚刚诞生,国家一穷二白,“三反、五反”“大跃进”“四清”,紧接“文化大革命”。我的青春岁月在一片喧器中渡过。家庭留给我的也并非都是美好的,在艰辛的跋涉中,有时会由于不辨方位而困惑,生活中那些异常的琐事常常占据了我的思维。苦难的岁月折磨着一切善良的人们,坎坷的道路烦恼与忧愁,宽恕与厚爱无暇破译。
邯郸,是战国时期赵囯的都城,成语典故之乡,有着很多的名胜古迹,具有独特纯朴的民风民俗。一九四七年(农历2月27日)大哥出生在古都邯郸,性格外向,能言善辨,一米七四的个,相貌堂堂。小时候,随父母在邯郸大剧院居住,父亲在邯郸地区行政公署工作,吃啥买啥、要啥给啥,养成了任性的脾气,自己认准的事不让干也得干,不想干的事再好也不干,在生活小事上好跟人比,只要别人有的,不管是否喜欢,都想办法弄到,不为别的,就是不想比别人差。
入夜时分,落起了蒙蒙细雨,雨丝飘飘浮浮,把这个小院衬得分外清冷,零零散散的人们行色匆匆,来来去去,给夜色平添了许多喧嚣与沉醉,走到巷角,就望见那盏小小的油灯,大哥在这个油灯下读书,记忆力极强,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过目不忘”之说。他读书格外用功,十年寒窗,梦想光宗耀祖。这也有可能影响自己的一生。高小毕业考上了重点高中,他想上大学、找工作、当干部,这就是我的大哥——武学民。
他城府很深 才高八斗 学养丰瞻 满腹
经纶 在人类情感的世界里 有一种神秘
的原动力 这种动力一旦被某种目标所吸
引 就会以一种狂热和冲动向着目标进发
“咱是干部,又是党员,国家的事再小也是大事,个人的事再大也是小事,国家有困难,就得为国家着想。”父亲这样说。十九世纪六年代初,国家暂时困难,组织动员一批干部下放到基层工作。父亲也随着这个大潮,按照组织安排,带着妻室儿女回到了大名原籍,也把他带回老家,转学读书,这样一个吃皇粮的干部子弟从城市回到了农村。后来,国家对这部分人落实的政策的时候,完全可以将亲属子女重新转为商品粮,安排工作,但父亲坚持不给组织找麻烦,一拖再拖,最后再次错过。
多年的寒窗苦读,多年的梦想在希望中化为泡影,他常常站在家门口望着那座城市发呆,想跳出家门,不安心在农村呆一辈子。想到外面去闯一闯,这正是他理想的追求。
毕业后大哥在生产队参加劳动,当记工员、当会计,带领民工到天津挖海河,和同村好友李学安一起成立副业队,到邯郸搞副业队,
寻找来路。
没过多久大哥在家乡学校做了一名教师,有领导干部的样子,走上了三尺讲台,在几年教学过程中针对重点难点,他自制教具,强化教学,身穿一身蓝色的中山装,站在讲台上一面向学生讲解,一面在黑板上记着,粉笔的白灰撒落在衣襟和袖头,讲起课来你精神抖擞、神采奕奕。那时我也在这家学校读书,他给同学讲了很多动人的故事,侃侃而谈,绘声绘色,形象真切,露出得意洋洋的样子,只要听说武老师上语文课,课堂鸦雀无声:
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如何打。孙悟空上天入地,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就这样也出不了如来佛的手心。诸葛亮能掐会算,呼风唤雨,如何草船借箭,如何火烧连营?桃园三结义、是怎样结义的、在谁的桃园中进行的?这一切都被他说得娓娓动听。
大哥还讲“孟母断机”的故事:
孟子小时候,少年丧父,母亲为了把他培养成人,让他上学,并离开家到镇上住到学校附近,每天都能听到读书的声音,她对儿子说:上学跟织布一样,布一线一线的织,由一线到一寸,由一寸到一尺,由一尺到一丈,中间断一线就不能成为完整的布了……
在备课的时候,他总是先写出草稿,反复修改,上课的时候拿着教棍,夹着书,端着粉笔,来到黑板前,放下这些东西,摆好姿势,讲课开始了,一面讲,一面比划,前走一步,后退一步,在黑板上写了擦,擦了再写。他传授知识得心应手,生动活泼,道理深刻,学生易懂,易接受,用自己的智慧和知识浇灌着这片沃土。从一声声“老师”的呼唤中体验乐趣,得到安慰,并得到领导的认可。他在教学日记中写道:教师是神圣的,神圣的事业需要用心去完成;教师是平凡的,平凡的工作需要一颗淡泊名利的心去对待。
五年后,正在教学工作如日中天的时候,他辞去了教学的职业。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在父亲的指导下,到粮食局兆固粮站当了粮站的雇员,又有了倾吐和表现的机会。他精力充沛,知识丰富,能写会算,肯吃苦,这期间工作认真,珍惜粮食,哪项工作都能胜任,付出了很多。
平时不太忙的时候,他十天半月回家一趟,每次回来都骑一辆崭新的飞鸽自行车,又是公家人,很多人羡慕。他渴望权利,渴望金钱,但所有这些并不渴望和他相遇。经过几年的努力,仍没有成为正式职工,远了又近了,走了又来了,在八年的时间里,先后到过和寨、杨桥、兆固等四五个粮站,一连几年三进三出。
那年月生活很艰苦,日子清贫,平常的时候红薯、黑窝头 、黄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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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学福简介
武学福,笔名知之,天威,男,中共党员,河北大名府人,大专学历,经济师。中国摄影通讯社记者,中华全国摄影工作者协会会员;北京国际名人研究会编辑、记者;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邯郸市作家协会会员,邯郸市摄影协会会员;成安县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 多年来,撰写了大量的通讯报道、经济论文、政务信息以及创作散文、小说和摄影作品8000余篇(幅)。多次在《中华合作时报》、《河北日报》、《河北经济报》、《散文报》、《燕赵都市报》、《邯郸日报》、《邯郸晚报》、《邯郸文学》、《燕赵散文》、《散文报》、《当代小小说》、《邯郸文学》等报刊、杂志和电台、电视台发表和刊播1200余篇。被国家、省、市、县各级政府转发信息资料320余篇,迄今著述超过600万字,并有48篇文章获奖。 著有《武学福摄影集》、《阳光岩》、《明天见报》、《一湾情缘幽虹》、《卫河岸边的女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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