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流火”印象 ——记郑州大学文学院教授刘福智 | 作者 李向东
诗人“流火”印象
——记郑州大学文学院教授刘福智
李向东
听!那是谁在激情地朗诵——
“啊,中国!你是兴安岭豪壮的林涛,你是北部湾雄性的波澜,你是帕米尔奔突的马群,你是乌苏里波荡的渔帆……啊,中国!你不该有卖官鬻爵的惊世丑闻,你不该有巧取豪夺的无耻手段,你不该有婚礼敛财的卑劣计谋,你不该有公款海吃的丑陋嘴脸……”
这是郑州大学文学院教授刘福智一腔火热的激情在流淌,这是献给祖国的一曲多情的赞歌,这是抨击腐恶的一篇冷酷的檄文,这是轻灵跳荡的爱的音符,这是汹涌澎湃的恨的浪涛……
诗人刘福智以“流火”做笔名,意为一团“流动的火”,对祖国和人民他有着火一般的热烈的爱,而这一团火却要烧毁一切丑陋和黑暗。刘福智还有多个笔名:扶直、季郎、齐鲁等等。
诗人流火有着坎坷的生活经历,这却为他的文艺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少年时的他曾有过瑰丽的梦,而铺天盖地而来的“文化大革命”却使他高中毕业之后不得不到郑州铁路局当了一名印刷工人。美梦的破灭给他带来刻骨铭心的痛苦,却未能冲淡他青春的激情。新鲜的工作和美好的憧憬相撞时,却爆出了灵感的火花。诗神在夜班车间的灯光下伴着印刷机欢快的歌唱拥抱了他:“咔嗒,咔嗒,印刷机在歌唱,伴着欢笑的马达,你,吞进一张张白纸,吐出的却是,最新的文字,最美的图画……”也许这是诗人发表的第一首小诗,而正是她的诞生,点燃了暗积在诗人胸中的火热的无尽的诗情。
流火爱上了诗,迷上了诗。每当铁路局家属院在夜晚沉沉睡去,在那间狭小的斗室里,在灯光铺满书桌时,这个年青人便跃入诗海惬意地往返游弋,采撷一朵朵欢跳的浪花。诗意往往驱逐睡意,他有时甚至通宵达旦地写诗,而第二天上班竟毫无倦意。夜间写好一首诗,他往往不由地忘情地高声朗诵,以至于惊动了邻家的老妪,第二天不得不向对方连声道歉。看来,诗人往往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他的床头案边摆满了他所珍爱的书籍:《诗经导读》、《汉乐府一览》、《唐诗选评》、《宋词鉴赏》、《现代诗人五十家》以及一本本哲学和史学的“大部头“。靠着执着和才气,署名”流火“的诗篇不断地见诸报端。这些小小的成功激发了流火强烈的创作欲,此后,在散文、小说、剧本、曲本、歌曲、杂文、随笔、以至于后来的消息、通讯、调查报告、报告文学、广告词、广告文本、纪实文学、学术论文等等诸多文体都留下了他跋涉的足迹。他的作品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艺报》、《诗刊》、《河南日报》、《河南文艺》、《人民铁道报》、《中原铁道报》等报刊和学术期刊频频闪现……
如果不是1977年恢复高考,流火也许一直会陪伴他的印刷机到老。突来的喜讯唤醒了诗人的大学梦,1978年3月,他告别了师父和师兄弟,告别了隆隆的机器声,一步踏进春光明媚的郑州大学校园。
诗人10年的工人生活为他提供了丰富的诗歌素材,4年大学生活使他在诗歌理论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诗的境界也随之开阔。这表现在他的作品由细小题材向重大题材的转变。
流火的早期作品,诸如《洋槐花》、《蒲公英》、《归雁》、《落叶》、《新月》、《徘徊》、《郑州之夜》、《LOVE》等等,都来自于生活中偶然的一瞥,诗人将一人、一物、一景,同友情、亲情、爱情以及他的感慨和思考联系起来,用一行行诗句诗表现出来,生动形象,耐人寻味。不过,这些诗的篇幅还比较短小,意象还比较单一,艺术容量显然不足。例如《洋槐花》一诗:“啊,洋槐花开了,堆雪积银,点缀着街树,掩映着楼群。啊,洋槐花开了,醉心袭人,撩拨着蝶翅,勾引着蜂唇……”这是从满树芬芳的洋槐花写开去,把街树、楼群、蝶翅、蜂唇以及都市人的生活结合起来,注入诗人丰沛的感情,这样,一首生机盎然的描绘都市生活的诗篇便呈现于人们面前。但是,这种诗歌未能摆脱借景抒情的简单模式,大多着重于表现个人情调和细小题材。
随着岁月的流逝和生活阅历的丰富,诗人年轻时的激情不仅没有被冲淡,却又增添了对国家兴亡、民族盛衰的思辨,这为他诗歌的进步提供了强劲的动力。在似火激情和深邃思辨的交织中,诗人创作了《升腾的都市》、《啊,抗战!》、《教师之歌》、《遥致毛泽东》、《1842-1997》、《大中华之恋》、《啊,中国!》等气势恢宏的长篇抒情诗。这些诗作不仅包含着丰富的历史意蕴,鲜明的时代精神,而且表现了强烈的抒情意味,显然超越了一己之悲欢而成为诗人引以为自豪的力作。其中《升腾的都市》、《啊,中国!》等篇章以及诗人的某些早期作品在各种形式的征诗和竞赛活动中获得了许多奖项。
诗人流火的一个重大贡献在于,他把古代排律与当代白话诗结合起来,创造了一种篇幅浩大、格律严谨、气势澎湃的所谓“新体排律”。这种诗体扭转了当代许多白话诗过于散漫的倾向,有力地推动了当代诗歌形式的进步。上述《啊,抗战!》、《啊,中国!》等数10篇后期作品都是他的新体排律。
流火还是一个诗论家,他的诗歌方面的论文大概占其所有论文的一半,进而又出版了获得3个奖项的诗歌理论专著《诗歌艺术论》。他反对那种不讲音韵、不讲声律、更不讲对仗,以至于过度自由的“大白话诗”,同时他也反对那种晦涩难懂的他称之为“苦役诗”的作品。他先后提出“诗在似与不似间”,“诗在通于不通间”,“诗在有理无理间”等等许多有关诗歌创作和欣赏的辩证观点。他认为,诗歌虽然是形象艺术,但诗歌创作并不仅仅是形象思维的问题,也不能排除逻辑思维。其实,诗歌创作的高度与诗人理论水平的高度有着密切的关联。
流火还是一位散文家、杂文家、纪实文学作家和著述颇丰的教授,他在不同的领域取得了累累硕果。先后出版了杂文集《中国的泼皮士》、《齐鲁诗选》、《齐鲁诗词三百首》、《齐鲁文选二百篇》等诗文集,1995年与人合作出版长篇纪实文学《邓亚萍》,获得国家“五个一工程奖”。流火还先后出版了学术著作《科学美与艺术美》、《杂文艺术论》、《美学发展大趋势》、《文章写作学》等10余部,先后获得15个奖项。
流火不仅是一个高产的作家,还是一个“快枪手”。在2020年春天新冠肺炎肆虐而宅家时,他在2月5日到4月10日的66天里创作了100余首七律、20余首新诗和许多散文,5月出版了《宅家避疫诗文选》。
诗人流火还突入音乐领域,为《我们正年轻》、《教师之歌》、《纪检战士之歌》、《郑州大学之歌》、《我漫步在金水河畔》等10首歌曲作词作曲,先后有4首歌曲获奖。流火在如此众多的文学艺术领域纵横驰骋,成果丰富,作为一个文学教授,堪称难能可贵。
多少年来,流火往往用他的诗歌褒扬真善美,用他的杂文抨击假恶丑,用他的其他文学艺术作品表现生活、反映世界、抒发情感,用他的一篇篇学术论文和一部部学术专著探讨艺术、科学、文学、美学、文化……但,他最钟爱的,还是诗。诗歌是他走向文学艺术时初恋的情人,也是他的终生所爱。他,因为诗歌而不老。这位年逾古稀的诗人,怎么看似年届弱冠?
诗人流火,一团流动的火!
刘福智 郑州大学文学院教授, 硕士生导师。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杂文联谊会会员、中国文章学研究会常务理事、河南作家协会会员、河南杂文学会常务理事、河南诗词学会会员、河南省文史研究馆研究员、郑州大学诗词学会副会长。长期担任诗歌写作、杂文写作、诗词写作、文学写作、诗词鉴赏、中国文化、大学语文等7门课程教学工作,尤其擅长诗歌、诗词、杂文、论文的写作和歌曲的撰词和谱曲,发表学术论文150余篇,出版《诗歌艺术论》、《杂文艺术论》、《科学美与艺术美》、《美学发展大趋势》、《文章写作学》等学术著作10部;出版《邓亚萍》、《中国的泼皮士》、《齐鲁诗选》、《齐鲁诗词》、《齐鲁文选》、《宅家避疫诗文选》等文学著作6部。在诗歌、散文、小说、剧本、杂文、随笔、歌曲、诗词、曲艺、学术论文、纪实文学、学术论文等众多领域著述颇丰,撰写、发表作品、著作总字数达1000余万字。在诗歌、散文、杂文、歌曲、诗词、剧本、纪实文学等文学艺术领域获奖数10项。长篇纪实文学《邓亚萍》曾获国家“五个一工程奖”,多部论著曾获中国文章学研究会研究成果一等奖,河南省社科优秀成果二等奖,河南省社科联优秀成果一等奖、郑州市社科优秀成果一等奖等10余个奖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