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子王满银
朱元璋严打“二流子”
苦农民出身的明太祖朱元璋,心中“仇人榜”上都有谁?一群和贪官污吏同样“拉仇恨”的群体,就是农村里的“二流子”。
朱元璋有多恨“农村二流子”?他的《教民榜文》里就专门强调,农忙时村里五更敲鼓,全村农民都要在鼓声里下地劳动。村里“老人”负责挨个点名,而且“毋容惰夫游食”。也就是杜绝一切“二流子”。那要是发现了“二流子”怎么办?《大诰续编》上更写得清清楚楚:当地村里的里甲和府县官员,必须马上给“二流子”们安排活干。倘若“二流子”依然混日子,那就送进官府问罪。官府不管?就直接送到京城里,由“朱皇帝”亲自管。
那如果放纵二流子呢?只要这二流子犯了事,他的邻居甚至村里“里甲”,都要一并连坐同罪。这“消灭二流子”的决心,真是十分坚定。
如此“重视二流子”,朱元璋是不是小题大做?首先必须说,“消灭二流子”正是朱元璋铁腕治国的缩影。而且从效果看,明初空前的八百五十万顷耕地,每年三千二百万税粮收入,“宇内富庶”的辉煌成就,也确有“消灭二流子”的功劳。
但更重要的是,身为帝王,朱元璋深知“二流子”的危害性:这帮人可不止是偷鸡摸狗的事儿。如果放任这种人不务正业,他们就将“上假官府之威,下虐吾在野之民”,就是最可恶的“帮闲的人”。明朝中后期后,随着商品经济发展,农村人口分化,明朝“闲散人员”也剧增,这些“游民”不但攀附贪官污吏,各种鱼肉百姓,甚至明末时还混进东厂锦衣卫,花二三十两银子就能买个“身份”,别看是“临时工”,却能肆意敲诈勒索。
比如著名的明末苏州“五人墓事件”里,那些被愤怒百姓打死的嚣张厂卫,好些竟都是“花钱买身份”的二流子。比如一个叫李国柱的“东厂校尉”,本是京郊“游民”,花五百两银子买了个“校尉”,原本想着“出趟差”捞点钱,谁知正碰上愤怒的苏州群众,钱花了命没了。
看过这哭笑不得一幕,再参考此时晚明的乌烟瘴气,不得不说:二流子问题,关乎大明国运。
为什么坏人也有好报?
为什么二流子王满银的结局很好
在《平凡的世界》中,路遥设计的结局非常震撼。近乎完美的秀莲、田晓霞们,死了;路遥的男一号少平,遍体鳞伤;少安失去了秀莲,哀莫大于心死;但 是,王满银这种二流子,活的却很幸福。妻子兰花,不管他怎么花,怎么当逛鬼,一心一意给他种地、带孩子,而且两人似乎还是真爱;孩子们也都很好,可以说, 王满银的结局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一样都不少,在双水村的众人中,结局是非常不错的。
好人没好报,坏人却活的很幸福,天哪,天理何在呀?我们这一节,就是要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然后,分析一下王满银,看看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种结局,恰恰就是路遥精心设计的“平凡世界”。平凡世界,不是理想的世界,而是真实的现实世界。在理想的世界里,好人是完美无缺的,好人有好报;坏人是没有优点的,恶人有恶报。但是,在真实的世界里,好人,完美的人,不仅不存在,而且问题一大堆;同理,坏人,完全的坏蛋,也是不存在的,而且也有一大 堆长处。通常,我们说,爱一个人,就接受他的全部,为什么是全部呢?为什么不是一半呢?因为,如果只接受一半,就是只接受对方性格中好的一面,不接受对方 性格中有问题的一面,但是,现实中的任何人,都是完整的一个人,不是一半。因此,路遥的伟大,恰恰是把人性的两面都展示出来了,因此,把理想世界的人,拉回到真实的世界,把自认为不平凡的人,变成了平凡世界里平凡的人。
举例说明。
少平、少安、秀莲、晓霞,这些人,任何人,任何一种性格特征,都有两面性,有长处,也有对应的大问题。比如晓霞,敢于挑战一切传统爱上少平,结果,晓霞恰恰是因为冒险救人而死,敢于挑战和喜欢冒险,其实是一种性格特征。
秀莲的伟大,恰恰是他对少安的执着,而他的一身病,也恰恰源于他对工作的偏执,积劳成疾,这其中,执着的爱与偏执的工作狂,其实也是同一种性格特征。
我们再看二流子王满银,因为他个性喜欢自由,所以成为了不负责任的逛鬼;也因为个性真诚,所以总愿意痛改前非,成为掏心掏肺的二流子;更因为他的情商较高, 所以,很有生活情趣,很有女生缘,兰花对他始终是真爱;这其中,喜欢自由、性格真诚、很会生活,其实都是同一种性格特征的体现,只能说明,这个人在感性维 度这个侧面,得分很高。
所以,天理,天道,不是“好人有好报,坏人有恶报”,因为,真实的人,谁也不是好人,谁也不是坏人。每个人,都有好人的一面,也有坏人的一面。中华老祖宗认为,如果你的性格特征正好符合环境的需要,这种时候,你就是好人;否则,就是你的问题。比如晓霞的冒险精神,用错 了地方,就是他的问题;比如秀莲的执着,用错了地方,就成了癌症患者;再比如王满银不负责任的真性情,但用对了地方,就成了很会生活、很有魅力的男人。所以,天道认为,你是什么性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自己的特长用对了地方”,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大智慧。
所以,天理,不是想办法让自己生活 在理想世界里,而是在现实世界中,学会凡事符合环境的需求,学会根据环境需求扬长避短。符合环境需求,晓霞、秀莲、满银,都是好人,不符合环境需求,他们 都可能成为问题人物。注意,这里讲的坏人,不是违法之人,违法之人,就是罪人,当然应该恶有恶报。这里的好人,其实就是现实中生活工作比较顺的人,这里的 坏人,其实就是现实中,生活工作不太顺的人,其实,这才是符合天道的“关于好人坏人的根本定义”。
坏人有好报的问题,解释清楚了,接下来,我们具体分析王满银这个人。
王满银
我们要通过王满银的行为举止,测评他的主要性格特征。主要性格特征,就是一个人的特征和天赋所在。性格密码,决定一个人适合什么环境,不适合什么环境,当然,也决定着一个人的幸福程度和应该怎么去修炼自我。
具体的测评方法,就是老慢的八维测评技术。八个维度是:1中正、2感性、3务实、4极致、5理性、6关联、7柔顺、8强势。具体怎么做呢?有两种办法,其一,排除法;其二,三遍法。
排除法:我们按照维度顺序,依次简单测评。
1中正维度:王满银肯定不是特守规矩的人,所以,中正维度,得分很低;
2感性维度:很明显,王满银绝对是一个性情中人,凡事听从内心的声音,好事坏事都如此,所以,他的感性维度,得分应该非常高;
3务实维度:平时,王满银还是非常愿意展示自己小聪明的,所以,务实维度的得分,应该比较高;
4极致维度:王满银虽然是二流子,但绝不是偏激和非常邪的人,所以,极致维度的得分,应该一般;
5理性维度:王满银考虑问题不全面,也不长久,所以,理性维度的得分,非常低;
6关联维度:王满银这个人,受外界的影响非常大。在好人堆里,应该不会太差,如果在坏人堆里,很可能产生大麻烦。因此,关联维度的得分,应该比较高;
7柔顺维度:王满银可不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所以,柔顺维度的得分,比较低;
8强势维度:王满银肯定不是霸气之人,更缺乏领导力,所以,强势维度的得分,也比较低。
因此,八个维度中,中正、极致、理性、柔顺、强势,这五个维度都可以排除;剩下三个维度,2感性、3务实、6关联。然后,我们按照三遍法,依次排出维度顺序,就是王满银的性格密码,也是他的天赋所在。
三遍法:看人要看三遍,平时的表现,是第三性格特征;遇到麻烦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是第二性格特征;关键时刻,骨子里的决策动机,是第一性格特征。
具体到王满银,很明显,
平时,王满银特别喜欢抖机灵,所以,务实维度,是他的第三性格特征;
遇到麻烦,王满银最喜欢察言观色,对环境需要的反应能力还是非常突出的,一方面热心,一方面也没什么主见,所以,关联维度,就是他的第二性格特征。
决策上,骨子里,我们发现,王满银绝对是一个性情中人,既有任性不负责任的一面,也有崇尚自由、讲义气、有灵气的一面,一切跟着感觉走,凭自己当时的好恶,所以,感性维度,是他的第一性格特征。
这样,我们就得出了王满银的性格密码,第一感性;第二关联;第三务实;用序号表示,就是“263”,2=感性;6=关联;3=务实。因此,王满银的思维逻辑是:平时小聪明;遇事看环境;骨子里跟着感觉走。
故事中的王满银,每一个细节和每一个决策,如果按照他这种思维逻辑,都能解释的很通顺,因此,也间接证明了老慢的八维测评技术是简单实用精准的。
前两位数字组合是“26”,在《天道易经》里,是“节卦”性格,恰恰就是一个“追求分寸的人”,一方面,天性对大小多少很敏感,另一方面,内心的要求很刻薄、很狭隘,很难满足自己。这类人,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总想凡事恰到好处,但客观上又很难做到,所以,活的很矛盾。
小说中的王满银,其实内心就是这样,就是如此矛盾。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确实好,但他并不满足;出门在外,虽然非常自由,但他又离不开老婆孩子,照样不满 足,所以,他只能徘徊在家庭与外面的世界之间,总是处于游离状态,跟哪一方面近了,都需要赶紧逃离,所以,按照这种性格特征发展,王满银必然是一阵一阵的 人,不可能老实在家,也不可能总在外面,天生就是一个逛鬼,逛鬼这个名字,用在王满银身上,非常贴切,因为这类人的内心如同长草,长期在哪里,都不会舒服 自在。
不仅如此,后两位数字组合是“63”,在《天道易经》里是“未济卦”性格,恰恰就是一个“喜欢同舟共济的人”,一方面,非常会来事 儿,一方面,也非常没定性,但是,这只是他的第二性格特征,平时,表面上看,王满银是个混世界的人,但骨子里,其实他是个内心对环境和感觉要求很高的人, 是个内心总处于不安状态的逛鬼。
所以,综合起来,王满银其实是个天生的“会来事的逛鬼”,好处是会生活,有感觉,适合做蜻蜓点水、锦上添花 的事情;但问题是,这类人的内心非常混乱,如同长草,非常浮躁,也很难抑制自己。因此,王满银这类人,貌似很会生活,其实,对环境对自己,都容易造成伤害,所以,心无定性,是这类人最根本的问题。
要知道:你是什么性格,你有什么天赋,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发现和明确自己的性格特征,然后,只做适合自己的事情,不做不适合自己的事情。比如王满银,干什么都容易像回事,但心无定性,所以,什么都干不长,其实,就是一个天生的混混逛鬼。不能 指望这类人干大事,但小聪明足够用,也有自己适合的环境和位置。所以,这类人,不管在生活上,还是在工作上,都不能有过高的指望,但是,这类人,在不指望 他们的时候,却往往能给外界带来意外的惊喜。所以,王满银这类人,最需要修炼的,就是自己的定力,掌握什么环境需要逛鬼,什么时候,必须抑制自己的逛鬼特 性,如此修炼自我,才会一辈子快乐和幸福。
下一讲,我们讲一个有些招人反感的女人,孙玉亭的妻子贺凤英,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提前分析一下这个人物,我们共同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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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世界》之二流子王满银
我跟豆豆说,等写完秀莲之后,我就来写王满银。豆豆问为什么,我说,昨天在家和爸妈聊天,又聊起了老家的人和事,心里有些感慨。
一
我出生于农村,在姥姥家长大,小时候的经历无非就是从一个村到另外一个村,见过了很多农村的人和事,对于王满银这种人的形象早已不再陌生。在我的印象里,像王满银这种人,被称为 “二流子”。二流子在我的老家通常指的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人,这类人往往没什么本事,但吃喝嫖赌等恶习却时有沾染。我想,路遥先生能把王满银的“二流子”形象写的这么真实,想必身边是有人物原型的吧。
前一阵子,我在法制晚报上看一则新闻,警察逮捕了一名在公交车上纵火的老汉,经调查发现,该老汉年近六旬,并且前科累累,此次作案距离刚出狱不到一个月,从年轻时到现在,因盗窃、抢劫、诈骗和故意伤害等罪名累计入狱25年。在这次出狱后,因为没有人收留,居无定所又没有工作和收入来源,便萌生了重回监狱的想法,遂纵火烧车。
一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人,如果不能及时醒悟,终究会为自己当年的玩世不恭付出代价。新闻上的这位老汉在监狱中度过了自己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想必是在最需要为生活打拼,最需要为将来奋斗的时候,把宝贵的时间都用在游手好闲和好吃懒做上了,以致晚年沦落到无人收留无人同情、渴望再回到监狱的下场,此情此景令人唏嘘不已。
二
是的,在农村二流子并不多见,往往最为人所看不起。因为他们太混蛋,以至于人们在称呼他们的时候往往不叫其本名,而是叫 “王八”之类等带有侮辱性的外号,他们中的很多人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还会有乐得其名的心态。当有人在还未成家的时候受封此 “美誉”,往往意味着将光棍一辈子;他们中也有人在婚后会转性,但多数情况下是妻离子散。
王满银也是这样一种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人。他在门外逛了多年,逛白了头发,苍老了面容,却依然两手空空,一无所有。然而,与新闻上老汉不同的是,王满银在年近不惑时幡然醒悟,意识到亲人和家庭的重要,最终将自己的生活回归正常轨道。
三
从心理学上讲,一个人做出某种选择会出于两种原因:追求快乐,或者逃避痛苦,并且大多数的时候往往是后者。
对于王满银来说,他做出逛的选择,同样如此。王满银在家待不住,一年到头在外逛,这不是逛有多快乐,而是不逛很痛苦。在外逛的时候,无非就是倒腾些货物,很辛苦不说,还挣不到什么钱。有时候王满银自己也奇怪自己不呆在罐子村家里享福,为什么这么多年逛到外面来受罪呢?两个娃娃多亲!念书都很能行;老婆也多好!带孩子种地,侍候他好吃好喝。然而,当王满银年关回到家,每次都想着不再出去逛了,可惜,这种想法每次都不持续,甚至在兰花喝药自杀没有几天后,他便又飞走了。
四
《平凡的世界》里对王满银人生的描写可以清晰地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的逛和后半部分的回归。
在王满银人生的前半部分,除了兰花对其有死心塌地的爱,周围并没有几个人对其存有好感。在生命的前半部分,王满银的二流子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作为父亲,他不能给猫蛋狗蛋更多的爱;作为丈夫,他不能够养家;作为商人,他没有足够的知识去应付瞬息万变的经济;作为农民,他没有劳动技能……
王满银生命的后半部分,是一个真正的平凡的生活,此时的王满银才找到了他的人生轨道。我们仿佛能够看见,在落日下,一个中年男人紧紧地跟在他妻子身后,开心地往家走。我想,此时的王满银,虽然知识依然没有什么改变,但是他的确成熟了。他不听妻子的劝说,硬跟着兰花出山去了。
当然,他对农活相当生疏,又确实吃不下苦,也干不了什么活。但他在妻子劳动时,中间跑回家给她提一罐喝的,或拿一点吃的;要么,就给她说些外面的新奇事,说些怪话,或唱一段子信天游,使兰花高兴得都忘了劳累。有时候,这个二流子也转悠着在附近的地里捡一点柴禾,就象一只老绵羊,天天跟在妻子身边。
五
的确,有时候,往往一个极偶然的因素,就可能会改变一个人的生活。
王满银得感谢大上海小旅馆里的这面镜子,它不仅照出了他的嘴脸、他的衰老,而且也照出了他前半生荒唐而愚蠢的生活,照亮了他那颗愚顽痴蠢的心。王满银似乎从这面破镜子里认识了他是谁,是个什么人,过去曾过着什么样的日子。猛然间,这个逛鬼开始想念起他的孩子、老婆和那个破墙烂院里的家。
诚然,王满银的觉醒,并没有太多的心理过程。就是那种说不出问什么的突然间一下子开始对他过去的生活厌倦了,而立刻想回到老婆和孩子们的身边,并且,他也意识到,他一生中唯一的财富,就是这个含辛茹苦的老婆和两个可爱的娃娃,他再也不准备出门了,真的开始依恋起了这个家。人啊,有时候真是不可思议!
六
脱离表面的沧桑之后,王满银的生命其实很简单。他虽然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但他心地善良,没有流氓无赖习气,在两个强悍的妻弟面前总是胆颤心惊,更不会欺侮别人,甚至有些胆小怕事。除此这些性格弱点之外,王满银身上还有许多可取之处,他有艺术才华,能唱信天游扭秧歌;他豁达乐观,苦中作乐,无忧无虑;他也有自尊心和羞耻感,在亲戚面前被批斗也会感到羞愧,感到很不自在;他也懂得人情世故,能专程去看一眼在外地上学的兰香……尽管浪荡的品质似乎渗进了他的血液,看上去谁也没办法改变他的那种生活方式,但每当想起自己的老婆孩子,心里还是忍不住毛乱一阵。
王满银在 “逛”,同时也是在不断地行走,不断的寻找自己的机遇,但却在平凡的道路上不断的彷徨。也许王满银无法面对自己的生活窘境,无法告诉自己其实自己也要终老于这片黄土的某个角落,或许若干年之后曾经有和他怀揣同样梦想的男子从他的坟头走过。所幸的是,他还有兰花,一个有着黄土高原性格的女人,在他将要抛弃黄土外面的世界的时候,她依然在等他,依然在一方窑里,给他暖了幸福的炕头,浓烈的烧酒……
正如生活仍将在平凡中继续,梦也在不同的人身上绵延。也许,我们都将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运行在本不属于我们的轨迹上,不论我们是否情愿。所幸的是,再长的时间,总归是有结束,无论结果是喜是悲,一切终将会好起来!
七
王满银的悔悟似乎是极偶然的,他在旅馆的镜子面前照出自己苍老的面容,照出自己前半生荒唐愚蠢的生活,照出内心的忏悔和觉醒,其实,在这偶然中也有必然,是他未泯的人性的复苏。只要身上依然有正常的人性,那么人就不可能不受到土地和亲情的强大牵坠,无论是伟大人物还是无名小辈,甚至是二流子都可能会有根深蒂固的乡恋情结。
王满银的故事告诉我们,我们人生最大的财富就是我们的家庭,不顾及家庭,即使走再远,飞再高,也不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