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碎碎的秋色
一
晨读,汪增祺的《一食一味》。汪老的文字,没有过多的华丽词藻,简单有趣。买了他几个系列的书,没有一册读完,但每册每篇文章百读不厌。
昨日下午,收得此册书,趁俗事未染心,翻读几页,以酬自己的读欲。
读几页后,进睡房看璁儿,小家伙睡得正甜,无瑕的笑容从小脸蛋溢洒出来。
初秋的晨晖,沥到地毯上,几粒细尘袅袅。
二
昨夜与好友连春通电话,说到茶壶雕刻佛像等人物,我说出我的一些看法:佛像刻茶壶身上,总有个感觉,对佛像不尊,每日沸水烫身,有损积福。
茶宠有很多款,有螃蟹,小禅师等等,只要你用开水一浇,茶宠身上颜色就变。
我对连春说:虽是茶宠,但螃蟹这些真物是有生命体征的,烫一次,有杀生的感觉。选了一个荔枝茶宠,开始时感觉有意思,后来想到这些,就很少玩了。
父亲留下一个茶宠,是一只小山羊,我一直没用。
朋友说要南澳村的房子搞一次诗歌会,这时才想起,很久没有回过南澳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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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写工作流水账的习惯没有改,夜里拿笔在工作日记将一天里做的事、到过的地方记录下来,就记事和地点,没有任何感情的文字。
工作日记,每每夜里翻开,纸上的人、事、环境,每个场面都复活过来。热火朝天的项目工作现场,或是针锋相对的谈判场景,或是长途跋涉,历历在目。
慧儿要回学校了,放了八个月的长假,去年这个寒假过得漫长。
十点半左右,送慧儿去学校。学校有规定:所有家长只能送到门口,志愿者在门口负责帮学生把行李拉回宿舍。
送慧儿到校门口,志愿者是个子高大的中年男老师,推着购物车过来,问慧儿:就一个箱?
得到慧儿确认后,把行李箱托起放购物车,和慧儿进了学校。
下午一点过,小妹打电话告诉我,今早从乡下回深圳,差不多到了。小妹是询问璁儿的事,说了一些家事,聊到她家新房装修的一些细节。
四
四点,下雨,四点十七分打雷,打电话回去告诉家里:打雷了,抱紧璁儿。
儿媳妇笑道:爷爷,楼房防雷系统安全措施那么好,不怕。
六点十二分,回到南澳村,在村里吃了快餐。坐在房子的庭院,从广袤的田野吹过来的清风,拂在脸上,瞬间才发现自己很疲惫了。
回到家里,秋暮似薄薄雾霾,所有的风景,变成水墨画。山,淡淡的;水,淡淡的;天,淡淡的。
抱璁儿去走一圈,一场雨,河堤的落叶,落了厚厚的一层。秋色,随着夜岚,无声无息地浓了。
河堤那栋房子依然在,对着恬谧的河。
多年前,曾想把它租下来,坐茶室,做书房。
带着璁儿去学琴,老师讲:你意思是,我既要教授你琴艺,还要帮你带孙子?
我说:你不介意,我也愿意。
老师嗔怒:狗日阿哥,尽是占我便宜。
河堤的阿姨跳舞,虽然跳得不好,不整齐,但她们是开心的。
收到一沓新宣纸,试了几笔,没喝酒,画的字扭扭捏捏,没个神态。
看永忠朋友圈,《滨海文艺》第五期印好了,我的《一树繁花开,思忆千万层》和小妹的《潮州寻味记》都刊登在这期。
庚子年七月十三日晚,整理于半壁雨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