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年代:真的会来临抑或已经消逝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到过这里,但现在我必须离去。我潜入灌木林。我只有像象棋里的马一样纵横跳跃才能向前移动。不一会森林稀疏亮堂起来。脚步放宽起来。一条小路悄悄向我走来。

——特兰斯特罗默  (瑞典)

纯真年代:真的会来临抑或已经消逝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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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一生中要做许多选择,顾此失彼的前行,表面依然不动声色,即便如此背负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有时以为是爱情,不全是《霍乱时期的爱情》,那东东,有了过年更兴奋,没它,照样似水年华,关键是永远选择的不是自己想要,那种静水深流,死水微澜,真得无比难过。

《纯真年代》是伊迪丝·华顿1920年发表的长篇小说,这时距离她获得诺贝尔提名还有七年。回炉重阅小说是源于马丁斯科塞斯同名最深沉的电影,当初伊迪丝·华顿为了排遣上流社会家庭生活的苦闷而开始写作,其婚姻生活也毫无情趣可言,后来摆脱婚姻的束缚,有一场飞蛾扑火般的爱情,灼伤自己再无半点心绪。

马丁斯科塞斯镜头下的人生奢华,一点一点告诉你,这就是你的人生,你可能未意识到时,就接受了工作、爱情、婚姻的安排,明知道一生中重复的某一天,仍要如此选择,因为聪明的脑袋还是要庸常的活着,千帆过尽,恍恍惚惚,身边的人仍然未变。

《纯真年代》的故事大概就是一个寻找真爱的过程,主要人物仅仅一男两女,男主家世传统,正准备与门当户对的女一号缔结良缘,若是没有意外的人出现,像极了我们每个人相亲、结婚、生子,平淡无奇的一辈子,没有遇见那个人之前,可能人人都死心塌地的心甘情愿。

偏偏冤家在剧情开场不久出现了,而且是女一号的表姐,一个刚刚与纨绔子弟离婚的妇人,有点故事的女人往往梨花带雨风情万种,这样的不羁,味道当然与教会中规中矩出来的女一号,大不相同。换句话说,男人女人要有神秘感,一览无余的乏善可陈,自然就没有吸引力了。

男主与女二号一见倾心,彼此相谈甚欢,可是男主与女一号早已定好的婚礼在即,唯有冲动和压抑在他们的心中翻滚汹涌。如此矛盾的时光里世事不会停驻,有时候这种爱情也不一定,男主与女一号的婚礼提前举行了。

《纯真年代》的背景是19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那个时代或许是美国历史上最为绅士淑女化的时期。上流社会用圣洁和正直装点着自己,而且地位高雅珍惜名誉禁锢了大多数人的观念,恬静浮华,暗流涌动,既有无比渴望不能实现,也是置若惘闻的彻骨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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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以为的爱情在婚礼之后,继续与女二号卿卿我我地偷情,欲望这家伙,人人有,一旦纵容,谁也分不清以正义之名,到底还能走向何方?两人可以说爱的天昏地暗,比起传统婚姻的束缚,男主与女二号私密香艳的频繁约会,爱情终于燃烧极致,两人筹划私奔,大千世界,一跑了之。

关键时候,女一号怀孕了,这里面有个问题,女一号知道男主与表姐的眉来眼去吗?答案是肯定的,多年之后,步入老年的男主从儿子那里知晓了妻子对他的同情与怜悯,不管小说还是电影,默默承受,对男主说出你要有真爱就去追求幸福的女一号,都是理想和圣母的化身,毕竟与她,男主或许就是她的真爱。

爱情之狭隘,容不下多余的人,女二号终于决定毅然决然地离开。相爱的人分别也是电影中最经典的一幕,男主暗中期盼,若女二号能够在海船绕过灯塔前回头,就义无反顾地和她厮守在一起。但是当海船绕过灯塔许久了,女二号依然没有回头。其实女二号早已明白男主心思,不忍回眸,重蹈尴尬僵滞的局面,这一别就是一生。

白玫瑰和红玫瑰的选择,张爱玲说的轻描淡写,岂不知自己是胡兰成的哪一朵?“一个男人的一生中,至少会拥有两朵玫瑰,一朵是白的,一朵是红的,如果男人娶了白玫瑰,时间长了,白的就成了桌上的米饭粒,而红的就成了心头的珠砂痣,但如果他要了红的那朵,日子久了,红的就变成了墙上的蚊子血,而白的,却是床前明月光。”

很难发乎情止于礼,到最后谁不是遍体鳞伤?作为马丁·斯科塞斯献给父亲的电影,奢华浮尘熙熙攘攘穿梭不停,落幕如期而至,多年后,终于在婚姻中守擂成功的女一号去世了,扮演好丈夫、好父亲、老年丧妻的男主得以来到爱人窗下,这一次的转身才是彻底的永别。

关于这场爱情,男主第一次放弃是在传统婚礼前夕,他选择了屈服一成不变;第二次妻子用怀孕不动声色地击垮了看似颤动不已的激情,他依然选择了命运的摆布;只用第三次垂垂老矣的选择,是他自己悄悄转身走开,茫茫人海,咫尺天涯。

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必得以死来句读。

【油画:佩德·塞韦林·克罗尔(丹麦) 】

- The End -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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