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只是今人无可奈何的称呼,赵孟頫系列的尴尬身份也是后来人强加于他的,松雪道人的“书画同源”,其实印象颇深倒是《幽篁戴胜图》卷中神情警惕的戴胜鸟,未免让未来时间段的诸人,左顾右盼联想翩翩画家本人彼时的境遇。城头变幻大王旗,既然赵子昂已仕新朝,古人的笔意终于沦为““妍媚纤柔”,书画多为后世的艺术,时评多掺杂阿谀之语,看似精心雕琢的小楷《黄庭经》、《洛神赋》,其中的媚俗,所谓的俗笔,我是看不出来的,欢喜松雪的书画,临帖不见贴,也仅仅是喜欢而已。
艺术之中若是有什么东西能率性长久的话,那必是出自艺术家随意的过程中,赵孟頫的一生,以宋室皇胄身份事元,一生谨小慎微,认真的沉默不一定即是他本相的全部,还复到非正式场合,久而久之,他才可能卸下教条的束缚,抵达书画丰盈的摄人心魄之处。近日疲惫不堪,为了油腻更加油腻奔波难以消停,这又是个何不食肉糜之类的选择,自从猪肉价格飞涨之后,一直盼望着它们哪一天能从苍穹回落到人间,看过东坡的《老饕赋》,便去《猪肉颂》里觅人间烟火色,诗人也以为日常的平淡比之过去的宦海沉浮更精彩,不过都被我过成了凡庸,为了三五斗米和猪肉不停地折腰,造成了椎间盘膨凸。
卑微的腾挪,有时想起围棋里的腾挪,算是十分重要的战斗技巧,末了躲闪还不是求得夹缝中的生存,与油盐酱醋贴的太近,也大抵如此逼仄,常常喘息未定,便是另一种手段到来。反复沉浸元人张可久词的最后那句“松花酿酒,春水煎茶”,一生怀才不遇仕途坎坷的张可久最终选择了隐居山林,所以当他被称为词人、散曲家的时候,我有点煞风景的揣测,他不可能有东坡之类猪肉的情怀,也不会如松雪道人游弋于朝堂,蓦然升起无数今夕不知何夕的疏离,他的“繁华梦”“倦天涯”倒是与无数生在宋朝活在元朝的文人心绪无比的相仿,包括赵子昂某些历史的虚幻,新旧盛衰的苍凉更迭,谁会留在历史的尽头呢?
不过照银烛春宵苦短和“春宵苦短,少女前进吧!”就不在一个频段了,“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据传是胡适说的,但胡适估计未必说过,如今流行的这说那说,言而总之是胡说,而不是什么之类的胡适说,却有人言之凿凿举证是冯友兰批驳胡适所言,当用历史的细节否认历史真实性的时候,或许便是虚无的起端。纯粹偶然的是,我们不在其中,不在今天明天和未来的任何一个点和线,所以西晋文人潘岳在洛阳道的风姿,漂亮的男人,如哥哥几疑有女性的妩媚,对我而言则为惊悚,我仍是欢喜途中妖娆的Pretty Woman,三十多岁的李白游洛阳时瞧见的“白玉谁家郎”,怕是自身的回溯,韶华易逝,诗人仍是洛阳的过客,至于“安仁至美”神情俊朗的少年,脸颊沾染了不知多少尘埃,早已老矣。
初学赵子昂的《三门记》、《圣教序》,总是不得要领,鬼画符居多,鬼画符也属境界,在我是拙劣的模仿,学米偷窥二王,勾勒的越多,越是糊涂,不知所措,为了平仄凑数的古诗词最是难以临摹,结果这样就又丢下了无数芝麻,如释重负钻进厨房,开始烹小鲜,小蓝车奔袭天河所获的三样河鲜,中午做了两样,汪丫鱼豆腐,青椒河虾,另外一个侍弄妥当的鳝段留待明日中午。“侬是江南游冶子”,山峦妩媚多与心情有关,赵孟頫也曾“乌帽青鞋,行乐东风里。”实际上酒精带来的东西确实不可小觑,百利而无一害的正大光明往往无趣无聊,想象着微醺迷醉,仔细回味仍然心神荡漾,我不是忧郁的诗人,返回咫尺天颜的庸俗,就在一念之间,看样练习赵体,滋生的胡思乱想,生生地荒废了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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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