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被任何人催促着死去
微风从窗口送来草木的芳香
大气裹挟着平凡日子的声响
如果可能我想死在这样的地方
即使鼻子已经无法嗅出那芳香
即使耳朵听到的只是人们在身旁的叹息
荒木阳子说过自己属于低级趣味的浪漫主义,彼时的浮光白皙,荒木经惟刚刚想到了向阳子求婚的办法,那就是在两人一场小规模的斗气之后,求婚或许有种意外的惊喜。实际上,按照阳子叙述,这时候她还不是荒木阳子,经常去外地摄影的荒木经惟,归来送她最多的礼物是成熟女人的耳坠。耳坠于女人的妙处,仿佛时时刻刻延伸出的窈窕。对付女人的小脾气,无论何时何地,送礼物总是一项不错的诚意。不过这次荒木经惟买了本汉斯.贝尔默的色情画集当作订婚纪念,貌似一次谬误之后的调情,其实蓄谋已久,荒木脱口而出,我们结婚吧。
没有红酒酝酿不出的气氛,两人用餐时,肩并肩,用手指蘸着,餐桌上透明玻璃杯里的红葡萄酒,在那本情色迷蒙的画册扉页处,勾勒了两个人永远在一起的抽象画,你侬我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四年之后的夏天,两人的结婚仪式,荒木穿着唯一一套西服西裤。可巧的是大叔结婚时穿的西服,由于挺烦这种太正式的服装,加之订做一套西服价格不菲,遂从亲戚那里借来一套,临时充充面子,之后便如释重负归还回去,重新穿上松散的布衣。艺术从来不可能一本正经,要么就是粉饰的矫情。荒木与阳子喜宴上疯狂的环节,类似阳子的喃喃自语,低级趣味的浪漫主义,被他们不择手段的发挥到了极致,我敢说,这肯定是阳子的主意。
所以在有点轻松的爵士伴奏下,喜宴的下半场,毫无征兆的,当新娘裸照,用幻灯的形式播放出来时,阳子家几乎年老的女性都备受刺激。抽象唯美白皙得晃眼的女体,被荒木拍得美轮美奂,这是喜宴的高潮,未必不是他们二人的一场行为艺术。若是有可能的话,荒木和阳子可能会做的更疯狂。如此娇艳韶华易逝的肉体,与四处弥漫红葡萄酒的果香,混杂得不分彼此,开启了两人的蜜月。阳子用文字反反复复白描过两个人的蜜月旅行,一切似乎都在计划内,又波澜不惊的刻骨铭心。她甚至写道途中的饮食,自己对贝类丝毫无感,荒木始终吃得津津有味,最后他们终于在烤鳗鱼片上找到了共同点,吃鳗鱼的兴趣渐渐取代了新婚夫妇对彼此身体的探索。
好像是海边的淡季,他们居住的旅馆鲜有人至,阳子的疯狂在幽静的旅馆庭院里再次绽放。我才明白,女人的疯狂才是真正的疯狂,其他什么基本上不值得一提。原来喜宴上新娘妙曼闪烁的裸体幻灯片,才是阳子只争朝夕的开始。阳光婆娑的庭院深深,阳子对荒木说,“我们来拍裸体照吧”。在阳子1990年离开世界后,荒木说余生他只拍天空。阳子的文字散发着浓烈的青草气息,读之无限的惆怅,转而眩晕起来。我无数次想起早晨曦光之前,青草尖的露珠,它们晶莹剔透,浑圆可爱,喁喁软语,多么多么的爱你啊。他们流连在庭院夏季来临之前的草地,用镜头彼此相望,这成了阳子和荒木大多数凝视的方式,清醇光阴里光鲜的肉体,欣喜可辨得晃眼,这世间独有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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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