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拆墙——代两周年祭
家人和朋友将他散佚各处的文字搜集整理,编成这本集子。本文即出自于此
写"散就散了/收起翅膀一个人回家/散就散了/各自飞往各自的天涯"之诗的云中观沧海点说我是"浪子",在旁闻此言的江淮据此写了《浪子》一文。
江淮曾经写了不少与我相关的文字,比如《短刀热火柔肠剑》,比如《恐怖的吴渭清》,比如只写到第七篇就不准再写下去的《十说吴渭清》,我都只是一读而已,今天,我将他的文字留存我的空间里,对一些事作下注解。
云中观沧海称你:浪子。
你便浪荡一笑,算是应答。
浪子,泛指不受习俗惯例和道德规范约束的放荡不羁的人。
《说文解字》称:人离开了神就是浪子,在世间漂泊无助。
古时浪子,性格叛逆,行走江湖,无拘无束,放浪不羁。所谓:意到狂时欲纵酒,情到楼时亦登楼。
浪子重情重义,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
你,一江南才子,误落长淮,成为水岸一叶扁舟,便在此逍遥终生。
腰横七寸,白日亮刃,一旦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了。
浪子顽固地只作一件事:拆墙!
酷似孟家女子,不是以泪,而是以文字。
浪子文字,一篇篇,一首首,皆是铁血锋芒,刀刀不让,像易水畔的白衣白刃,又如拆墙的铁钎。
笑到最后,才是胜算。
不知万里长城,何日能成一马平川?!
赵恺说:诗歌就是当生活左臂疼痛的时候,诗歌的左臂也疼痛。
如今,多少人因为疼痛,痛饮一杯海洛因,将疼痛变成销魂。
望着欢场景象,拆墙的汉子,痛彻心扉地痛!
只是一生的痛,几人能读懂?!
岸边柳,自风流,夕阳西下,江山依旧。
浮生若梦,过眼云烟,犹似:秦风低回过荒冢,汉酒煮泪欲断肠。疼过,痛过呢?梦过,醒过呢?这江山不还是江山,这老墙不还是老墙?!
根基千年不动,墙头万年不摇。
你拆得了吗?
世界上有一种鸟,没有脚,它只能一直地飞呀飞,飞累了就在风里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这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如果,这鸟落在人间,在那墙上站的,就是浪子。
这里的浪子于我是拔高了,其实我知道我自己,如果我是浪子,也多少是那种玩世不恭的浪子,而非忧国忧民宁可站着生,不愿跪着死的浪子,中国很少产这种精神贵族,因为没有思想作脊梁。
文中称我,浪子顽固地只作一件事:拆墙!源于二十年前,一帮媒体人与文学人相聚,诸君劝我莫写抨击的文章,一来无用,二来不关你屌事,三来得罪人。那日我激辩,问诸位,如果有一堵墙阻止我们前行,不可后退,无法绕行,更无法在顷刻间推倒,怎么办?能不能每个人手拿钢钎去拆一块砖,这一人一块拆墙之事也许会耗尽我们的青春和生命,但只要拆,墙一定会倒。那日,我被称之为拆墙人。
其实拆墙者何止我,现在的墙还是五十年前的宫墙吗?纵然还是那墙基,但砖没了,墙基上只拆剩下浇铸在墙内的一道栅栏。
面对现状,我们必须承认一切都在前所未有地改变着,也许缓慢,但在蠕动,能蠕动便是希望。
如今我们能坐在电脑前嘲讽奚落,便是一种自由,这自由便是墙砖拆除之后才拥有的。现在我们面对着栅栏,是锯还是切割 ?需要多久时间锯除?也许很快,也许还要五十年。
我现在是手握栅栏,如玩单杠者,在浪着,很性感地在浪着,浪子乎?!
画室里的好时光,幸福的笑
与人交谈时爽朗的笑
海边嬉水,笑开颜
配上新眼镜,好开心
南门小街上,多接地气笑
洒足饭饱后满足的笑
和豆豆一起开心的笑
书房里儒雅的笑
淡然一笑
自信的笑
感谢章侠提供图片,详见“清江浦人家”
感谢吴渭清家人向知行空间馈赠此书
原文写于2014年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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