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与国画创作的临界 || 张维舟(河南孟州)

书法与国画创作的临界

文/张维舟

编辑/落英小桥

书法和国画都是中国的艺术门类,都能表情达意,抒情感怀,都是真善美的结晶。“一片冰心在玉壶”,所有的艺术精品无一不以自身的“冰心”,感动读者,影响读者,激励读者,“做人要做这样的人”,书法绘画,鉴赏熏陶,都是涵养德性,积以时日,我们就能认识到人的尊严,人的价值,人的存在意义。

艺术作为生活的反映也是书法和国画所共同的。然而,表现形式却大相径庭。国画是意象,书法虽然也用墨色线条,但却是抽象,并不像生活中的任何实物。书法表现的情绪,是书法家用线条表达的一种情怀,或者说精神诉求,归根到底也来自生活,是社会生活的曲折表现。周星莲有一段话是讲书法美的:“王右军、虞世南字体馨逸,举止安和,蓬蓬然得春夏之气,即所谓喜气也。徐季海善用渴笔,世状其貌,如怒视拱石,渴驥奔泉,即所谓怒气也。褚登善、颜常山、柳谏议文章妙古今,忠义贯日月,其书严正之气溢禇。欧阳父子险劲秀拔,鹰隼摩空,英俊之气咄咄逼人。李太白新鲜秀活,呼吸清淑,摆脱尘凡,飘飘乎有仙气。颇老笔夹风涛,……黄山谷清癯雅脱,古澹绝伦,超卓之中寄托深远,是名贵气象……”这些都是书法精品引发受众的情绪以及由情绪带来的各种联想,而且因人而异。绘画当然也能达到这种审美要求。

绘画,不论具象,还是意象,它都有“像”这个表现的客体。书法则不然,它虽然也有“形”,但不是物象。书法的表现力在于线条的功夫,线条的张力,字的结构,笔画的错落有致,虚实相间,气脉连贯,有跌宕起伏,有节奏变化,从整篇来看布局要得当,宽松爽利,等等。现在有的书法家书写中不时的出现山、水、树、太阳、月亮、龙等的形貌,而有的国画家有创作时故意把对象模糊化,只有几根线条、一片墨色,不像绘画,也不像书法,使人茫然不知所云。而这些画家和书法家则都自诩为创新,实在令人不解。这是不守规矩,不靠谱。

不可否认,古人造字最初多是象形,即模拟自然,说到山,就勾勒山状,说到树,就描摹树形,这就是象形文字,但这类字数量很少,更多有关人的内在精神和人与人的社会关系,象形字便无能为力,于是就出现了形声、会意、指事、假借等文字。语言文字是思想情感的表现系统,是符号。这种符号最初只有实用功能,即把人的认识刻在龟壳上、石头上描绘着绢绸上、纸张上,进行交流,同时又能传之后人,让后人人们以此认识历史。汉字由于自身的特点,后来又发展成具有审美功能的艺术书法艺术———而这种专事书法艺术的人就是书法艺术家。书法从实用中出来,进入艺术领域,看似身价高了,但还是写字,还要规规矩矩写字。汉字从甲骨文、大篆、小篆、隶书、楷书、行书、章草、草书,一路走来,楷书就是楷书,草书就是草书,都有规范,不能随意。绘画更是这样,不论是具象、意象,也不论是工笔、写意、大写意,画什么总得让人看得出是什么,不能点几点,涂几笔,让人猜哑谜。总之得守规矩。这规矩在书法是符号化,在国画是意象化。

有人会说:这不是戴镣铐跳舞吗?是的,任何艺术都有它的形式要求,这形式要求既是约束,——说得严酷一点,就是“镣铐”——又有独自的美感。带镣铐跳舞能风姿绰约、舞姿妙曼,才是真功夫呢。

作者简介:河南孟州人,江西师专退休教师,副教授,任教期间曾担任过鹰潭教育学院中文系主任和学院教务处副主任。是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江西文艺理论家协会会员、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员、鹰潭作家协会会员。著作有长篇纪实文学《芦甸评传》、散文集《读书杂谈》、散文集《守望》,参编《芦甸诗文选》《天涯三人行》。近几年在海内外华人报刊杂志上发表文章二百多篇。《芦甸评传》填补了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芦甸研究的空白。《读书杂谈》被中国伯乐文学研究所评为一等奖。论文《和谐伦和整体观》被收入《海峡两岸道教论坛文集》,与张炜合作《龙虎山文化的界定及其特征》为2015年炎黄文化研究会六省大会论文集采用。近期主持编纂《道文化纵横谈》(40万字,沈阳出版社出版),又协助编辑《月湖政协》文史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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