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学:铲地
【总第142803期】
铲 地
文/刘佩学
气温达到33度,且大风蓝色预警,瞬时风力可达7级以上。闲刷抖音短视频,竟刷到了铲地画面儿。忽然之间,想起曾经铲地情形。
小时候,根本就不喷除草剂,所有庄稼地都靠铲,也就是锄禾。俗话说,芒种开了铲。
在农活中,铲地算重活儿。当然,所说“重”,并不是扛粮食、刨土粪那个“重”,而是劳动时间长,且风吹日晒的,折磨人!亮天儿出工,天黑了收工,大晌午儿也不休息。吃午饭,就算歇气儿。“抓紧时间铲完,若赶上了雨,蒿草嗖嗖长,就耽误庄稼了……”催命似的,偌大一片地,锄板子儿非要挠个遍儿。
周日放假,周六下午就从学校赶回家。到家了,才发现“铁将军”把门儿,知道母亲去铲地了。书包都没放下,骑自行车去北大片儿找母亲。谁不忙着铲地?北大片儿,散落着躬身铲地的叔叔大爷,大娘婶子……所幸,我知道我家田地的大致方向。自行车放在路边,走在田地上,才知道竟如此炎热,热浪弥漫,泥土都有些烫脚……来到母亲身边,母亲都没有发现我,可见多么专注地铲地。喊一声“妈”时,母亲才惊讶地看到了我,停下了铲地,双手拄着锄头,“咋回来了呢?吃饭了吗?多热的天儿,在家歇一会儿……”母亲忙过来给我擦汗。母亲的脸早已经晒得坛子颜色,刘海儿湿湿地贴在前额上,后背汗渍清晰的“地图”……“妈,我来铲,你歇会儿”。说得轻巧儿,锄头拿在手上,才发现用着并不灵光儿,尤其锄板儿近了秧苗儿,稍不小心,就把秧苗儿铲掉了。铲了没到五十米,就挺不起腰,握不住锄头,站不稳……甚至头昏眼花!看到我的窘迫,母亲并没有笑话我,而是早早地收了工。“铲的差不多了,今天早点收工,我也歇歇。”其实,我知道母亲看我回来了,才会早点收工,回家给我做点儿好吃的,炒些咸芥菜疙瘩,返校时,要带走的。
周日早饭后,我执意去地里,与母亲一起铲地。到地里,才发现,我昨天铲的地,蒿草竟然“支棱”起来了。母亲笑着说,“你不是干农活的料儿,若不如回家好好学习!要是这样铲地,蒿草还会长在田里的!没有把根儿铲断,只是把蒿草埋了起来……”母亲说完,我也笑了,的确如此,蒿草依旧茁壮田垄上!
多年以后,仍旧记得“铲地”的情形。没有母亲辛苦劳动,哪有我读书的机会?母亲宁愿自己吃苦受累,也要让儿女读书奔个好前程!这个世界上,只有父母才会心甘情愿地“牺牲”自己,来换取儿女们的“幸福”的未来!
刘佩学,男,1967年9月2日出生于黑龙江省望奎县,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发表文学作品300余万字,作品散见于《北方文学》、《北方作家》、《岁月》、《小小说选刊》、《地火》、《小说月刊》、《当代小说》、《天池小小说》、《检察日报》、《幽默与笑话》、《讽刺与幽默》、《文学故事报》等报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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