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迹故事:我是“糖友”,我不是糖尿病患者,说说我的奔现和骑行故事

我是骑迹车队的阿明,男,今年25岁,至今未婚。
我不是糖尿病患者,但我经常和一群糖友一起生活、成长。用他们的话来说,我是糖尿病患者的朋友,也可以简称“糖友”。
我是骑行爱好者,在我的眼里,在骑行这件事上,其实糖友和我没啥不同。每次和糖友们一起出去骑行,在旁人眼里,其实也看不出来区别——所以在知道骑迹车队是由糖友组成的其他人眼里,我也是糖友实锤了。

相比起来,糖友们还比多了一个在我看起来很牛叉的技能——会自己打针!但我也坚决不认输,因为我是个兽医,我会给小动物们打针——阿明大兽医本尊在此,打针谁怕谁啊!
糖友们和我一样该吃吃,该运动就运动,而且在我的眼里,他们的养生技能可比我厉害多了,时刻会关注自己身体健康的动态,而我就会比较放纵,真是惭愧,这一点我要向我的糖友小伙伴们学习。

我从小喜欢自行车,小时候还不会骑车,就喜欢推着自行车满大街跑。2013年我正式接触骑行,没想到骑行除了让我变得更健康之外,还带给我别的好处——在2014年那个火辣辣的夏天,我满怀兴奋地跟一位知名网友奔现了!
我们在贴吧里相识,微信里相知,在德宏的街头相认,我们聊得很开心,玩得也很high,但我还是有点小失望,因为这位网友比我想象的瘦,比我想象的丑。
我们发展得很快,一起骑车,一起拥抱、合影,一起睡。
我说的这位网友就是黄栋,一个明显帅不过我的糖孩子——大家都这么说。见到他的第一眼,黄栋就像是个风尘仆仆的浪子,整天骑着车到处浪,而且我猜测他应该是不会开车,所以只好骑车。

他是我骑行远方的启蒙老师,令人气愤的是骑行爬坡我总是输给他,于是我送给他一个外号——爬坡兽。
2017年,我跟着他从厦门骑到北京,全程两千多公里。那时候,我发现黄栋总是时不时地拿针头扎自己的身体——有时候扎手指,有时候则会在胳膊上或肚皮上打针。

我好奇地问他,他笑着跟我说是在“吸毒”!我半信半疑,如果他真的吸毒,我一定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哪怕他苦苦哀求,百般挽留。
命运并没有给我掉头离开的机会,他也并没有跪下来求我或挽留我——在接下来的相处中,我得知了他真实的身体状况:原来他是个1型糖尿病患者,扎手指是在测血糖,打针是在注射胰岛素,是控制血糖用的,这对糖友来说,就像吃饭一样,一天三顿少不了。

厦门至北京,一路骑行、一路欢笑一路歌。我们到达宁德后休整,半夜12点,这家伙血糖飙升,这时候胰岛素却用完了。当时在外就医那个困难啊,又是深夜,又是处方药,我感觉黄栋也到了即将崩溃的极限 ——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糖尿病的严重性,意识到胰岛素的重要性。几经波折在医院开到药,火速来一针续续命,我才感觉他又活过来了。
这小子平时表现得太强大了,现在我想起当时的情形还后怕!从那以后,我就落下了病根,在路上总是像唐僧一样碎碎念:你药带够没?血糖高了没?低了没?感觉怎么样?
他每次扎着自己——依然嬉皮笑脸。我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每天扎七次手指,打四次针,一天要扎自己11次,一个月是330次,一年要扎自己4015次,那时他21岁,从9岁算起一共要扎自己48180下——这个让我从数量上都能体会到疼痛的数字,对照着黄栋那张若无其事,仿佛打针跟吃饭一样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脸,我第一次感受到一个用乐观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的灵魂,给我带来的那种发自内心的震撼。

骑行对于我来说,意味着积极、向上、强身健体、磨砺意志;而对于像黄栋一样的糖友来说,跟我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同样的热爱,大家走到一起,一起做有意义的事,一起精彩地活着。
有的人骑行可以找到女朋友,而我在这件事上输得很彻底,而且到底输在哪很是不明白。我只好耸耸肩,狠狠捶着胸膛,咬着牙说——我有自行车就足够了……
是啊 —— 骑行后才明白好多地方原来可以用自行车到达,骑行后才明白路上的风景可以这么美,骑行后才知道自己的拼劲可以这么足,骑行后才明白自己是这么热爱生活。

运动改变了我,运动也能改变糖尿病,让我们 —— 一起去骑行吧!
7月,由糖尿病患者组成的骑迹车队,将开始一年一度的拉萨骑行活动,2021年的拉萨骑行活动,将有六名糖友队员参与,请继续关注@糖尿病之敌 与骑迹车队公众号,我们将陆续发出有关图文、短视频和直播通知,欢迎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