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年前,一画家画下300多种生物,画中“人鱼”至今无人见过
山珍海错弃藩篱,烹犊羊羔如折葵。
——《长安道》·韦应物
一本《山海经》,囊括了远古先人们对于这个世界的初步认识,成为古人观地理,识天下的启蒙读物,足足影响了中国人一千多年。后世的很多文学创作都以此为蓝本,成为了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长期以来,很多人都认为汉、唐、宋时期是我国古代科技文化的高峰期,而明清两朝则是古代科技的没落期,并最终导致了中国近代史上的挨打局面,成为中华民族最为漫长的苦难记忆。
其实,这样的看法并不完全正确,即便是在明清两朝,还是有很多的科学成就,足以令其载入史册,成为流芳后世的经典。
清朝康熙年间的聂璜就是这样一位伟大的生物学家兼画家,他所创作的《海错图》成为皇宫里面的启蒙读物,开启了满清皇族的不少智慧,据说,乾隆爷就对这本书爱不释手。
一、出生于明朝乱世
关于聂璜的身世,并没有太多的史料记载,从目前的信息得知,此人出生于明朝的崇祯年间,等到他长大成人的时候,明朝已经灭亡了。因此,他的大半生都是在满清康熙的统治之下。
大家都知道,满清刚刚入主中原的时候,对于中原地区的文化进行了极为惨烈的摧残和破坏,许多有骨气的文人在满清了遭受了非人的对待,甚至付出了诛灭九族的惨重代价。
而这个时候,更为重要的是,满清政府对于海防的严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沿海地区的民众因为禁海令的实施而丧失了生活的来源,只能够将目光重新放在了陆地上,但是根深蒂固的海洋思想并没有在沿海民众的头脑里面消失,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更加深沉。
聂璜出生于杭州,却生在于福建的海边,自小对于海洋耳濡目染,听长辈们讲述海洋的故事,成为了他童年里面最为快乐的事情,也打开了他的另一扇大门。
作为一个饱读诗书的画家,聂璜在绘画和文学上的才华,因为时局的变化,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施展,于是,他结合了长辈们对于海洋的记忆,用自己的方式创作了这一本《海错图》,收录了三百多种海洋生物,成为继《山海经》之后的又一部奇书。在几十年之后,清代一位叫李汝珍的小说家,受此启发,写了一部叫做《镜花缘》的小说。
二、《海错图》创作的背景
《海错图》之所以能够被聂璜创作出来,除了其本身的兴趣和造诣之外,更离不开他的父亲、岳父以及姐夫张汉逸的悉心指导。
聂璜自小跟随父亲在福建的海边长大,得到了许多机会去接触当地的渔民,听闻了许多海洋上的故事与传说。更为重要的是,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系统地教授了他海洋方面的知识,成为他最重要的启蒙老师。
聂璜成家之后,得到了身为小说家和医学家的岳父的指点和提携,极大地拓展了自己的视野,见识了很多新奇的东西。
特别是他的姐夫张汉逸,对于聂璜的帮助极大。由于当时缺医少药,向来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渔民们便用海洋生物来为家人治病。这也成为了聂璜将海洋生物研究下去的动力,毕竟对于生活没有任何帮助的研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在种种因素之下,聂璜开始了自己长达三十年的海洋生物创作生涯,他结合古籍的记载,岳父以及姐夫的帮助,以及渔民口头上的传说,在凭借自己的想象力,对海洋生物进行分门别类,收录其功效与作用,并对其绘画,成为了一本图文并茂的海洋生物图册。
三、《海错图》中记载的人鱼
在《海错图》中,详细记载了很多海洋生物,如海龟、海蛇、章鱼等等,这些生物由于是人们能够看见并捕捉的,在人类历史上存在了许多年。所以,聂璜对于它们的记载都是以实录为主。
但是由于当时的可观条件所限制,聂璜还是通过自己的想象力无中生有地创造了许多海洋生物,而人鱼就是这本书里面最著名的部分。
“康熙二十五年,松江金山卫王乡宦建花园,适有渔人网得章鱼,异状,头如寿星,两目炯炯,一口洞然,有肉累累,如身之趺坐状而二足,盖章鱼之变相者也,渔人以足缠绕其身,置于盘内,献之王宦,谓“天有长庚星,海有老人鱼”。
关于人鱼的记载,古今中外,都有许多类似的记载,大多数都说它有着人类的脑袋和上半身,却有着鱼类的下半身,现在的很多影视剧都采用了这样的描述。
在《海错图》一书中,也是采用了这样的记载,并给出了具体的图像。在书中,聂璜这样描述人鱼:“这是一种人鱼结合形态的海洋生物,除开背上有鳍臀部有尾之外,“人鱼”几乎与人类无异。”并且指出了,这种人鱼在广东沿海一带十分常见,甚至还有人看见其在海中骑乘大鱼随波往来。
这样的记载,在现在看来有些无稽之谈了,毕竟,三百年过去了,人类早已实现了上天入地,却并没有发现人鱼的存在。但是在当时的条件之下,这样的描述却增加了人们阅读此书的兴趣。
四、走红于满清皇室
聂璜在写完《海错图》之后,很快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但是他所写的《海错图》却在民间流传了下来。
一个偶然的机会,雍正皇帝的当红太监苏培盛从民间购得此书,带回了皇宫,摆放在了雍正皇帝的书架之上。
雍正驾崩之后,乾隆登基为帝,继承了雍正的全部遗产,也包括这本《海错图》。
当乾隆无意间看到这本书之后,一时之间,引以为天外之物,他让人把这套画册重新修补、装裱,放在自己的居室里。乾隆曾这样对身边的人说:“朕戎马半生,这部书满足了朕对于大海的想象!”
几十年之后,乾隆爷又将这本书收录在《石渠宝笈续编》中,一共四卷,成为乾隆爷的一大历史功绩之一,现如今分别藏于北京和台北的故宫博物院。
小结
一个普通而平凡的人,却做了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聂璜就是这样的存在。其实,类似于聂璜的杰出人物,在中国的古代有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正是他们的存在,才让中华文化如此地灿烂与辉煌。
参考资料:《海错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