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老翁给水獭疗伤,三年后,老翁陷入困境,水獭引他入洞
宋徽宗时期,小山村里住着一位姓广的老翁,年纪六十多岁了,身体还很硬朗,每天坚持到田间或者山林里劳作。老伴年氏身体差一些,腿脚不便,便在屋里做一些简单的家务。老两口有吃有穿,日子倒也安逸。
广老翁有一个儿子,名叫广山豹,武艺出众,考上了武举,在大名府担任正牌军。广山豹曾经捎来书信,让父母到任上养老,无奈老夫妻俩过惯了山野生活,不愿去喧哗的大都市。广山豹只得依从他们,每年捎来几封问候的书信,给父母报平安。
小山村坐落在深山里的一个湖泊边,背靠小山丘,环境幽雅。湖泊里生活着几只水獭,其中有一只头顶长着白色花纹的水獭,经常在广老翁门前的水域里嬉戏,与广老翁相熟,从来不回避他。广老翁也很喜欢这只水獭,戏称它为小白,有时候在田间水沟里捉到鱼虾,都会扔给小白吃。
这一天晚上,广老翁正在院子里纳凉,忽然听见撞击院门的声音。他手握棍棒,打开院门,明亮的月光下,只见小白趴在门前,身后拖着一柄鱼叉。原来,小白今天出去觅食,遇见了渔夫。渔夫想捉拿它卖钱,投来一柄鱼叉,正中小白的屁股。幸亏小白跑得快,才没有落入渔夫之手。
广老翁见此情景,心中明白,小白向他求助。他拿来自备的疗伤药粉,拔出鱼叉,把药粉涂抹在伤口上,小白才离去。
每隔两三天,小白都会来换药。二十多天后,伤口愈合,小白行动自如。自此后,每到夜晚,只要广老翁在院子里闲坐喝茶,它就会爬上岸,静静地卧在广老翁的脚下,待一会。有时候,还会带来一条鱼。
半年后,广山豹捎来书信,广老翁看罢,老泪纵横,对年氏哭喊道:“天哪,真是飞来横祸啊,儿子出大事了,没有活路了!”年氏急忙询问缘由,广老翁讲了起来。
前不久,广山豹奉命到南方押送花石纲到京城,走到长江水路时,突遇狂风暴雨,船只侧翻,花石纲全部沉入江底。按照朝廷规定,军官丢失国家物资,照价赔偿,可以不追究责任,否则,就会锒铛入狱,刺配边关。
广山豹变卖了所有家产,也只是杯水车薪,还差一大笔钱。无奈之下,他只得写信向父母求助,希望父母向亲朋好友借贷,看看能不能凑够这笔钱。
年氏听说后,犹如遭到雷击,顿时昏厥过去。广老翁赶紧掐她人中,年氏苏醒后,和广老翁抱头痛哭。第二天,广老翁去找亲朋好友借钱,但是,亲朋好友都不富裕,凑了不到三百两银子,加上家里的积蓄,也才三百多两,相差太远。
晚上,广老翁坐在院子里,想着心事,小白来到他的面前,卧在脚边。广老翁心里苦闷,絮絮叨叨地讲起了遭遇。哪知道小白能听懂,伸嘴叼着广老翁的裤管,往外拖。
广老翁以为小白想和他嬉戏,哪里有心情?挣脱掉小白的拉扯。小白又伸嘴叼住他的裤管,广老翁挣脱不掉,怒从心头起,一脚踹在小白的头上,喝骂道:“我烦着呢,别惹我!”
小白不听,伸嘴又叼住他的裤管,使劲往外拉。广老翁大怒,挣脱掉拉扯,冲向屋角,拿起一根棍棒,就向小白的头上砸去。
小白挨了几棍,却丝毫不退让。广老翁一个劲地打,年氏看不过去了,说道:“它的表现如此蹊跷,必定事出有因,你且住手,待我问问它。”广老翁住了手,年氏问道:“小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如果是,你就点三下头。”小白果真点了三下头。
年氏让广老翁跟着小白,看看它到底有什么事?广老翁来到湖边,小白下了水,伸头望着他。广老翁犹豫片刻,跟着它下了水,向前游去。沿着湖岸游了不远,小白沉入水中。广老翁潜入水中,发现了一个洞口。他跟着小白爬进洞里,浮出水面,里面另有一番天地。洞穴到处都是人工凿挖的痕迹,里面有一扇门,上了锁。
广老翁心里一动,回到家里,拿来铁锤和火把。他撬开门,点亮火把,不由得瞠目结舌,里面堆满金银珠宝,价值数万金。
广老翁大喜,也不管银子的来历,装了几袋子回家。第二天,他叮嘱老伴守家,雇了一辆马车,带着金银珠宝,启程去大名府。广山豹有了这么一大笔钱财,不但全额赔偿了花石纲,余下的银子,能让他全家,过上富裕的日子。
回到家里不久,这一天早上,广老翁打开门,吓了一跳,只见小白尸首分离,死在门前。他心知肚明,丢失银子的人,为了报复,杀死了小白,并且以此警告他。
原来,这一带活跃着一群盗贼,平常,他们是居家劳作的农户或者渔民,一旦踩好点,他们便聚集起来,抢夺财富。因为抢劫来的金银珠宝藏在家里不安全,他们便在湖里修建了一个秘密仓库。
想不到,这一切,小白都看在眼里,得知广老翁遇到困境,便带着他来到仓库。盗贼丢失了一大笔银子,明察暗访,弄清了事实真相,便杀了小白,警告广老翁。广老翁已经把银子用了,无法追回,盗贼们只能吃个闷亏。
广老翁哭着把小白掩埋了,给广山豹写了一封信,讲了小白的惨死。广山豹接到信后,心中忿忿不平,便告了假,回到老家。他拿着大名府府尹的书信,投到当地官府。官府组织捕快,听从广山豹的安排,在湖底仓库旁蹲点守候,最终将盗贼头子捉住。
后来,盗贼头子架不住严刑拷打,招认了同伙,盗贼们被一网打尽,仓库里的金银财宝被没收,入了官库。广山豹为小白报了仇后,便回到大名府去了。
本故事采用了荒诞的笔法,在于借事喻理,劝人为善,与封建迷信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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