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 邪

不知你开过店做过生意没有？说来真的有点玄妙呢。一家店生意好起来的时候，连老板自己都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是那么火，谁都拿它没办法！老板越对顾客爱理不理，越是挤破门槛。而当它衰下去，则是谁也拦不住。老板越对顾客甜言蜜语、奴颜婢膝，越是门可罗雀。
　　

我单位附近有一条“台湾街”。不知是否离八宝山比较近的缘故，除了一家以死去的某歌星命名的餐厅外，其他的饭馆几乎是开一家倒一家。那些濒临倒闭的饭店让人看了很心酸。有一家本来是做云南菜的，去那里用餐的人都能体会到厨师很用心，做的菜既别致又好吃，但不知怎么的，说不行就不行了。现在改为火锅店了，但还是不行，奄奄一息。看到即将又要失业的服务员，我心里很难过。
　　

北京的元宵夜，鞭炮放得似乎比除夕还多。踩着满地的碎屑，一位长者告诉我：这几家店大概是明天要开业的。我原本是对燃放烟花爆竹没多少好感的，这时心里却有了一点触动。爆竹最初大概是用来辟邪的，但如今世界上很多燃放烟花爆竹的国家，大概只剩下我们，还在利用爆竹的这一“功能”了吧？
　　

“辟邪”，我们可真不陌生。从宋代的“学道之士居山，宜养白犬白鸡，可以辟邪”，到崔健在某一年北京春晚上戏言“多听摇滚乐可以辟邪”，绵延不绝。科学理性地看，“辟邪”当然是荒诞不稽的。

“台湾街”的生意不好，和八宝山没有关系，只和客源有关。有人分析得好：这附近的居民虽然住着高楼，其实大部分人都背着房贷呢。除了消费能力不佳，这几年我们对食品安全失去信心，也确实不大愿吃饭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