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六便士》⑤ | 幸福的正确打开方式就是用喜欢的方式度过自己的一生
昨天我们读到布兰奇和斯特里克兰生活一段时间后,斯特里克兰抛弃了她,她喝草酸自杀了,斯特罗伊夫伤心地离开巴黎。
得知斯特里克兰后来流浪到塔希提岛并定居下来,在那里度过了他的余生,我特意来到这座海岛了解。
通过和几位人物的交谈,我了解了他离开巴黎后的全部经历,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
斯特里克兰后来离开了巴黎,流浪到了马赛,在那里,他已是穷途末路,连糊口的钱都赚不到。
他和大多数流浪汉来到了这里的夜宿店, 它收容来自各地的赤贫者。
在这里,他碰到了流民之徒尼克尔斯船长,他们在那里相依为命了几个月。
后来,夜宿店也不再收留他们了,他们只好求助硬汉比尔。
比尔帮他们解决了食宿问题,但因斯特里克兰惹恼了比尔,他只好上了一艘去澳大利亚的轮船当司炉工。
此后,斯特里克兰和尼克尔斯船长再也没见过面。
当轮船经过一座海岛时,他抬头望去,一下子看清了海岛的轮廓,立即知道那就是他一辈子都在苦苦寻找的地方。
这座海岛就是塔希提岛,他留在了这座海岛上,不再流浪下去了。
在岛上,他在犹太生意人科恩那里打杂工,挣够添置油彩和画布的钱就离开到野林里去画画。
有一次,他因向科恩借了二百法郎,给了他一幅画,据科恩说斯特里克兰死后这幅画作卖到了三万法郎。
科恩对我说了一番让人肃然起敬的话:
“我真希望可怜的斯特里克兰还活着。我想知道,当我把画卖得到的两万九千八百法郎还给他时,他会说什么。”
塔希提岛上有个鲜花酒店,当斯特里克兰缺钱时,他会来这个酒店吃顿饭,因为老板娘蒂亚蕾非常热情好客。
来的次数多了,这个酒店的一个帮佣女孩爱塔喜欢上了他,蒂亚蕾便要戳和他俩结婚。
她跟斯特里克兰这样介绍爱塔:
“爱塔在岛上有一块地,那里远离人烟,还有座房子,他有大把时间可以用来画画。”
斯特里克兰并不讨厌爱塔,经蒂亚蕾一撮合,就答应了。
蒂亚蕾为他们办了喜酒,第二天,斯特里克兰和爱塔便一起到偏远的山坳里归隐去了。
接下来的三年,是斯特里克兰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岛上的人总是懒洋洋的样子,大部分时间只是他和爱塔两人在过日子。
白天,他作画、读书;晚上,他俩一起坐在凉台上,一边吸烟,一边看夜景。
后来,爱塔生了一个孩子,还多了一个老妪的孙子以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青年,他们相安无事地住在了一起。
斯特里克兰在这里不仅没有激起别人的嫌恶,反倒让人心生同情,他的奇行怪癖也得到了包涵。
他就这样我行我素地生活在那里,对这个世界置之度外,这个世界也把他忘在脑后。
据曾经和斯特里克兰一起下过棋的布鲁诺船厂回忆说,他曾经去拜访过斯特里克兰。
他问斯特里克兰和爱塔婚后幸福吗?斯特里克兰回答说,“她从不来烦我。”
他又问斯特里克兰会后悔离开欧洲吗?斯特里克兰沉默了好久,说:
“这里的夜晚是如此的美好,乃至你的灵魂似乎再也忍受不了身体的束缚。我想我会在这里住一辈子。”
后来,在布鲁诺船厂的引荐下,我认识曾为斯特里克兰治病的库特拉医生。
库特拉医生会见到斯特里克兰,是因为他生了可怕的麻风病。
当库特拉医生见到斯特里克兰的时候,完全惊呆了,他的整张脸已经被可怕的疾病扭曲得没有任何表情了。
库特拉医生简单和他交谈了几句,告诉他所得的病以及活的时间后,斯特里克兰一定要医生收下一幅画作为报酬。
斯特里克兰送走库特拉医生的时候,看到爱塔哭得极其伤心,让她别哭了,并说他会自己一个人到山上去,不会连累她的。
但是爱塔站起来,面对着他说:
“别人要走就让他们走,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如果你离开我,我立刻就吊死在屋后那棵树上。我向上帝发誓。”
她说话的口气非常坚决,不再是温顺、软弱的土著女孩,而是变成了坚毅的女人。
斯特里克兰的麻风病越来越严重了,附近的土著非常害怕那种病,恐惧让他们变得很残忍,常常向爱塔扔石头,威胁要烧掉他们的房子。
他周围的人一个个离开了他,只剩下爱塔对他不离不弃。
过了两三年,库特拉医生收到斯特里克兰病危的消息,他跋涉七公里的山路来到爱塔家。
他走进斯特里克兰画画的小木屋,扑鼻而来的是一股让人作呕的恶臭,他用手帕捂住鼻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突然,他看到了墙上的画,仿佛进入了某个魔幻的世界。
墙上画的是大片的原始森林,许多赤身裸体的人在树丛间走动。
这幅画让他心里洋溢着难以言喻的激动,深深触动了他的心灵,他的心里充满了一种既无法理解也无法分析的感受,感到无比的敬畏和欢乐。
这幅画是令人悸动的,是性感而热烈的,画中的意象是原始而可怕的,是非人的。
这幅画让他隐约联想起传说中的黑魔法。
它既美不胜收,又低俗下流。
库特拉医生不由自主感叹:“我的上帝啊,这是天才啊!”
他把目光移到了角落,看到斯特里克兰已经死了,眼睛也早就瞎了一年之久。
斯特里克兰死后,爱塔坚决地履行了对他的承诺,一把火烧掉了屋子,也烧掉了那副伟大的杰作。
爱塔和她的孩子后来去了马克萨斯群岛,他们的孩子成为了一名水手。
后记
斯特里克兰就是为绘画而生的,当他的绘画完成,他的使命也就完成了,他的生命也将随之而去,他的灵魂也在绘画中得到了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