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二踢脚——长河拾萃(十六)
想念二踢脚
——长河拾萃(十六)


年淡得越来越没味,如同一杯白开水,却不得不喝下去。看着它的身影越来越近,就像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无论是相对无言,还是擦肩而过,眼里都写满了纠结。
腊月二十三送灶日晚很平静,二十四过小年依然很平静,往年那热热闹闹,乒乒乓乓,一直贯串到正月十五的鞭炮声,都已沉睡到记忆中。
孩子们过年,无非哄吃哄喝哄热闹,比较而言,玩还是摆在首位,首屈一指,当然是鞭炮。
想念二踢脚、三响炮,在手中爆开又窜上天空,噼噼啪啪的声音,唤醒村庄的情景。好想念大雷子轰地一声爆开,散开满地红的场景;好想念把鞭炮盖在破碗下,随着它一声脆响,碗猛然跳起的场景;好想念把鞭炮插在牛屎上,随着它一声脆响,牛屎猛然爆开,绽开一朵花的情景。喜欢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在大年三十晚上和大年初一早上此起彼伏,喜欢空气中弥漫的浓浓的硝烟味。
然而,它们一去不再复返。
鞭炮,被阉割了,热闹的气氛变得平淡无味,就像一个男人被阉去重要部件,弄得个不阴不阳。
禁放,几千年的传统,被几个二踢脚踢破了脑袋、大雷子炸晕了头、抑或是被门夹坏了脑子的人无事生非,一顿臭屁咂摸出来。好在中国的老百姓朴实无华,你说咋的就咋的。孩子们,好哄,大不了红包塞大点。
或许是禁放的建议被骂晕了,每天耳朵热得发烫,气急败坏,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再来个禁烧,把你的锅台拆掉,这招够狠,谁敢言语?再嘴不怂,叽叽歪歪,来个禁火,一招儿把你送回原始社会。
渐渐地,年味越来越淡,大约会像贴门神、送灶神、祭祖先一样,慢慢地淹没在岁月里。
2021年2月8日。
作者:大漠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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