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天地 | 兰芯:最爱的人会最先放手
最爱的人会最先放手
文 | 兰芯
其实,我盼望的,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我从没要求过,你给我,你的一生。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与你相遇;如果能,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那么,再长久的一生,不也就只是,就只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
——席慕容
颐和园中,独自背着背包的夏夏随着团队的人流穿过邀月门踏上了列入吉尼斯世界纪录的长廊。眺望着碧波荡漾,烟波淼淼的昆明湖,夏夏甚至在心里想如果这七百多米的长廊需要用余下的人生才能走完,该有多好。那样将不会再有过多的惊喜,过多的期待;没有猛烈的思念也没有突然的伤感。是谁说过:“离开一个人只是转身间的事,忘记一个人却需要一辈子”
许多的时候,夏夏都在仔细的想,到底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而此时能让自己记住的却只有一句话:“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他是那么的睿智、那么的幽默;他的稳健、他的从容、他的大气,让夏夏一直认为也许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自己的安静,自己的淡泊,自己的内敛正是为了等待这个男人的到来。安妮宝贝说:“女人的生命如花,要死在采折她的手心里,才是幸福。”而夏夏如花的妖娆,如火的热情,如水的柔情都只在被他轻拥入怀的那一刻绽放开来;他是隐藏在她身体里的秘密,隐忍庞大,瞬间芳华。他们的每一个吻都有着急促的热切,每一次指尖的交缠都深远绵长,完美得令人窒息。
他在夏夜的月色里饱含深情的一遍又遍给她唱她喜欢听的《又见炊烟》,用有力的手臂将她轻轻托起一圈又一圈的旋转,她的笑声穿越云霄;让她担心会震落吴刚准备砍桂花树的斧头,却震得桂花带着幸福的味道碎了一地。他带他登上城西最高的那座山顶,他说再放眼望去,一切都是那么的淡泊而渺小,而唯有她是真实而温暖的,是他手心的温度,是他胸口的心跳。她总是被幸福的光圈撞击得晕眩,一颗柔软的心被甜蜜浸润的发酵。但善良的她却也因此是疼痛的,忧伤的;至少太阳底下的她是疼痛的,山脚下的她是忧伤的。她总是在太阳底下急切的躲闪着他注视的目光,她总是山脚下让自己的指尖滑过他脸颊的温暖,轻声耳语:“早点回去吧,她会在家等你的”。
有的人看了一辈子,仍觉得陌生,有的人看了一眼,却能看到心里。只是那么一眼,夏夏是懂他的,懂他的善良,懂他的仁慈,懂他的深情,懂他的责任;更懂他光鲜的背后曾经艰辛的付出;懂他光环下面的压力……因为这懂,所以夏夏常常是心疼的,是怜惜的,是自责的。如同那次圣诞节的傍晚,他早早的就给她短信,“晚上会携家人一起参加那晚公司的圣诞冷餐晚会”。他不是个轻易会发短信的人,夏夏看着短信的瞬间,就让温热的眼泪蒙住了双眼,她懂他的。他总是这么的细腻,也这么懂她的敏感和脆弱。他是担心她突然看到他带着妻女出现在她面前会伤了她。而当他真正的出现在冷餐晚会的现场时更让她的心疼痛无比,让她疼痛的不是尾随在他后面那个一脸恬静的女人,也不是那个如同用了他的模子刻出来的扎着羊角辫的小公主;而是进门之前他刻意加大步伐与她们之间保持的那段长长的距离,那段长长的距离刺痛得她无比的自责。总是很努力让自己不要增加他任何的压力,不要让他有任何的负担。可今晚,如果不是晚会现场的她,他完全不需要刻意去维持那长长的一段距离。突然间,夏夏就想起了那个、两个母亲争夺一个孩子的故事,县官让她们去抢,谁抢到手了就归谁;孩子被两人的拉扯,惊得大哭,亲生母亲心一软松手了。这松手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更爱。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倚着长廊,夏夏轻吟道。
.END.
作者简介
魏鲜红,笔名兰芯,供职于湖北宏威集团,湖北黄梅人,热爱文学,喜欢用文字记录自己的生活,部分作品散发表于湖北《天门文艺》《楚天文学》《湖北日报》《楚天声屏报》上海《锋尚》《七零八落》等报刊杂志、网络网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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