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见《心经》的绝对境界(11)
(接上文)
二、我是个「微不足道的人」
在面对科学与宗教,我曾这么想:我是个微不足道的人,至今只活了五十年,而宗教却已存在了好几千年。千千万万的人研究过这些宗教,而我却否定了它们。
我问自己:「有可能他们都是傻子,而只有我是聪明吗?」
科学亦然,它已存在了那么多年,如果我否定它,我心里会浮现相同的疑问:「难道我一个人,会比千万个长年研究科学的人聪明吗?」
如果我不偏不倚思考,我会明白,我可能会比一、两个人聪明,但不可能胜过一千人。如果我还算正常,而且能不偏执的思考,我会明白自己不可能比千万个人聪明。
再说一次:「我是个微不足道的人」,凭什么去批评「宗教和科学」?
假如是这样,然后呢?会发生什么?有什么可能性?
我开始想,或许这两个东西的确有什么真理,不可能每个人都错了;所以现在我给自己设定工作(修行),努力了解它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我不偏不倚的研究,我发现它们都对,虽然现实上它们互相反对。然后我发现一个小误会:它们要不是提取的「主题」不同,就是虽然研究相同的主题却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又或是面对相同的「现象」,一个研究它的「原因」,一个研究它的「结果」,因而从不交会。但是两者都没错,都是立基于数理般精确的「律则」。如果我们只看结果,就永远看不出差别何在。
律则,是宇宙存在的「大知识」。真正的知识是永远不变的,只有表达和传递的形式会随着不同的时代而改变。例如我们现在所使用的语汇,两百年后将不再使用,它和两百年前的语汇也大不相同。
为此之故,后代子孙无法了解「大知识」原本的传递方式,只能撷取字面上的意义,因而对多数人而言,其内在的意义已不复存在。
<值得你思考的问题>
你该怀抱「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科学与宗教?
所谓律则、大知识,和中国文化的「道」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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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伊凡诺维奇.葛吉夫(George Ivanovitch Gurdjieff.1872~1949),亚美尼亚的哲学家,青年时期曾游历中东,跟从回教的苏非导师学习「密意知识」;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初,迁居苏俄的莫斯科,再迁至圣彼得堡。俄国大革命时期,偕同一些有心人士离开俄国,最后在1922年定居于法国枫丹白露,创立「人类和谐发展机构」,并开始展开欧美等地的教学活动。
葛吉夫把他所传授的理论与实践工夫,称之为「第四道(The FourthWay)」,以有别于过往既有的三种修行之道:「苦行」之道、「僧侣」之道和「瑜伽」之道。意谓修行,乃供人在现实生活中的实践之道,是一种「人间道」,修习者无须遁离人世,皆可修行。
他是一个很怪异的修行人,可能是早期受教于西方的哲学影响有关,在他日后所探索所学到的东方「古老密意」时,都极尽可能的把它转换为所谓的「科学知识」的方向去。因而,被后人尊称为最讲求科学化的开悟行者。(他所遗留的文献不多,若非他的一个高徒邬斯宾斯基(P.D. Ouspensky),披露自己在他门下受教的三年笔记,恐怕世人也无法广为得知此人的存在。)
如:他把凡是不知道「真我」为何物,或持不住的人,都一概定为某种程度「睡着」的人,并一再主张人要「回归自己」。而「记得自己」,即是他针对那些已找到「真我」的人,最深重的一句叮咛。他的教学极受争议,经常导引学生去「过一种充满磨擦的生活,
并说冲突、困扰越多越好,但要从中『观察』。」他说,在自我观察中可使人获得某种「结晶」,而这种结晶可以为人带来力量,人可以善用这种力量去做很多事情。
他从「古老密意」中的领受,所发展出来的知识极为庞大而严密。但他的言谈却很简洁,若不用心或不能集中精神,是无法领会的,这是和他有近身接触的人的共同感受。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且很乐意接受他人的捐赠,或向他求教学习,但同时也极力的运用各种方式来迫使不适者离开。让不明究底的人,都会有种被玩弄的感觉。最后是死于自己恣意疯狂的飚车上,享年77岁。葛吉夫,就是这么一个怪人。(点击了解上海法圣书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