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经历过的女人：第12章，东莞爱情故事（下）
其实我根本不在意，与我无关的那些人的看法，让我真正感到难过和无力的，从来都是亲近之人的不理解。
很多人明明彼此相爱，可怎么也无法修成正果，也许这就是缘分不够吧。
①
（接上一章）程笑笑快步朝我走过来，橙色的衣服随风摆动，如蝴蝶般轻盈欢快，笑容如阳光般温暖。
“你等我一下。”来到我跟前，她轻声说道。
她跟小店老板打了招呼，付了我欠下的钱，又买了几瓶饮料，和一双拖鞋，跟大姐说了谢谢后，又走到我身旁，把拖鞋递给我，然后咯咯笑个不停。
“有那么好笑吗？我都郁闷死了。”我尴尬地说道。
“你自己看看。”她拿出一面小镜子给我。
我照了照才发现，脸上脏兮兮的，跟个难民差不多，衣服上也全是灰尘和泥土，我自己也笑了。
“饿了吧，我们是先去吃东西，还是开个房间？”她帮我拍拍衣服，问道。
“开房？”我一时没有放应过来，反问道。
“想什么呢？你不要去洗个澡啊，我帮你去买套衣服。”她脸刷地红了，用力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
“没有，我没乱想，我只是觉得我没钱，总是让你花钱不好意思。”我连忙解释。
“那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你把我当什么啊，这么见外，我班都没上，就匆匆赶过来，别这么虚伪好吗？”她有些不高兴了。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不会说话，我道歉。”我知道确实不应该这么说，虽然心里不愿意太麻烦她，可说出来就很不妥了。
不过，对与错并不重要，跟女人争辩赶紧认错才是明智的，争赢了也没啥用。
“好吧，看在你逃难过后神智不太清醒，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本姑娘胸怀广阔，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这样吧，先找个地方你洗漱一番，休息一下，你现在这样的形象，会让我很没面子的。”她脸上阴转晴，走路也蹦蹦跳跳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唉，还真像个小孩子，不过'心胸’倒真是宽阔！”我瞄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心里嘀咕着。
她在前面带路，我跟着她，很困就到了一家宾馆门口，她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让我去休息，然后她出去买东西。
坐在房间里，我感慨万千，被多年的老同学欺骗，没想到愿意救助我的是在火车上才认识不久的小女孩。
对于程笑笑，我特别感激，也很欣赏，虽然她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样子，但其实心思是很缜密的，感情也特别细腻，做事有主见和方法。
从接到电话到找到我，她才用了两个小时，可是做了很多事情，她请假、买车票，以及跟小店大姐的沟通，还有一路过来，她记住了这里的地形，知道哪里有旅馆，哪里有服装店……
遇事不慌张，处事很得体，有情有义。
②
我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该怎么办？
由于昨晚走得匆忙，我根本记不住陈二浪他们的住址，想要报警去拿回行李也行不通。
我没有电话，也记不住陈二浪的电话号码，只能通过QQ留言了，等会找个网吧试试吧……
正当我还坐在床上考虑当前的处境时，程笑笑回来了。
“你先洗个澡，我在外面等你。”她拿着一个胀鼓鼓的塑料袋递给我，然后又走了出去。
她给我买了两套长袖的衣服和裤子，内裤也买了两条，还有毛巾牙刷和香皂，都很齐全，真是个细心的女孩。
冲完凉，感觉舒服多了，我穿好衣服，这时门响了，我打开门，她走了进来。
“衣服还挺合身，我眼光还不错吧？”她笑着说。
“挺好。”我本想说只是内裤有些小了，可是又觉得这样说不合适，想说声谢谢，感觉也没什么意义，就什么也没说，笑了笑。
“你打算怎么办？是先休息一下，还是现在跟我去我那边？”她又问。
我把这几日的事情详细跟她说了，她听得很认真，脸上有些动容，有些担忧。
“还好你没事，太吓人了，你那个朋友真不是东西……”她义愤填膺地说道。
我用程笑笑的手机打了我自己的电话，可是关机了。
“我们先找个网吧，我看看他在不在线吧。”我说。
“饿了吧，先娶吃点东西再说。”她替我做了决定，还递给我一瓶红牛。
在路边店里吃了份肠粉和蒸饺，然后来到了网吧，打开QQ，陈二浪的头像是灰色，他不在线。
没办法，我只好给他留言:把我行李和身份证给我，我当做这事没发生，不然我报警了。最后，我留下了程笑笑的电话。
前几日在陈二浪哪里渡过，我也没看到过他用过电脑，也许他只是偶尔才上一次网聊聊天吧。
陈二浪暂时联系不上，我只好先去笑笑那里。
经过一家商场时，程笑笑让我跟她进去，说是刚才帮我买衣服的地方没有看到有鞋子，先到这里买一双，我一直穿着拖鞋始终不太合适。
挑挑拣拣半天，我说随便一双都可以，她确说不行，最后买了300多了买了一双运动鞋。
③
又坐了个摩的到汽车站，她买了车票，上车时已经11点多了。
“想不到这么快就见面了，我还纳闷，你怎么一直不大电话给我呢？”我们坐在最后排，车子启动，程笑笑突然说道。
“嘿，事出有因呗，对了，我去你那边，住哪啊？”我问。
“去租个房子呗，我是住宿舍的，肯定不能让你进厂里住啊。”她看着我忧心忡忡样子，她又笑着说道:“别多想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有我呢，管吃管住，不会让你露宿街头的。”
“笑笑，谢谢。”我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们是朋友嘛，如果我出了事，你也会帮我，对吧？所以别多愁善感了，像个娘们似的。”她微笑着，努力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但那眼里的柔情我怎会不懂？
患难见真情，这样聪明漂亮又重情的女孩，击中了我心中的柔软，除了感动，还有要好好守护她的冲动。
我们聊着聊着，手指触碰到了一起，她颤抖了一下，脸上一片红霞，眼睛躲闪开，扭头看着车外，但手任由我握着。
她的手很漂亮，白皙柔软，但有几处茧子，应该是工厂上班留下的印记。
随意聊了一会，她说坐车有点犯困，先休息一下，就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
车子走的高速，按照正常情况来说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可这一趟并不顺利，前面有一段路面施工，只剩下了2个车道，更郁闷的是有一个车道还发生了车祸。
所以，我们坐的这班车开的很慢，还时不时地停一下。
也许是因为我水喝多了，车子开到半路，我尿急了，很不舒服，难受死了。
这趟车是短途车，车上没有厕所，我跟司机说，让他能不能停一下，我下车上个厕所。
司机很不耐烦地说，高速上怎么能停车？不但危险，还会被罚款的，你憋着吧，要么尿裤子也行。
那时候的服务态度就这样，我也没有心思跟他争吵。
④
我实在忍不住了，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把程笑笑叫醒，让她坐到前面去一下。
看着她满脸疑惑的样子，我红着脸不得已小声告诉她原因，我想尿尿。
她看着我噗嗤一笑，然后红着脸坐到了前几排的位置，好好这趟车没有坐满，后面是空的。
我拿了瓶营养快线，打开窗户把饮料倒掉，然后小心翼翼地上了个厕所……
也幸好那时候的客车不像现在一样，有很多摄像头，不然多尴尬啊。
不过也没有办法，人有三急，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有了这个小插曲，我和程笑笑两人都觉得很尴尬，都红着脸，心照不宣地不提此事，直到后来，彼此特别熟悉了，她才拿此事取笑我。
2个半小时后，车子终于到了站，然后坐了摩的去了她工厂附近的城中村。
我们在一家看上去比较干净的小饭馆吃了午饭，她说，现在去找房子。
租房信息很多，路边的墙壁上、电线杆上、广告牌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出租信息。
那时候这种城中村的房子，都是房东直租，没有中介什么的，直接和房东打电话联系。
看了一会租房信息，然后就是打电话给房东看房子，看了四五家，程笑笑都不满意，要么是房子光线不好，要么是单间没有厨房卫生间，要么是跟人合租的那种……
最后，我们找了一个阁楼的房子，就是在屋顶楼梯间旁边加盖了一个房间，有厨房卫生间，有床有风扇，没有空调，在第五楼。
那时候是冬天，虽然楼顶温度也比较高，但还可以承受。
房东是一位老太太，穿着拖鞋，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经过讨价还价，最后租了下来，房租200一个月，押金是一个月房租，房租可以一月一付，让程笑笑给她复印一张身份证，房东把钥匙给了我们。
那时候东莞的房子确实很便宜，在深圳和上海我都呆过，这样的农民房在上海深圳等地都要1000一个月了。
房子租好了，接着就是买日用品和被子，还好附近比较方便，店铺林立，一会就买好了。
⑤
接下来，程笑笑又开始打扫房间，我上去帮忙，她说，一边呆着吧，帮我递递东西就行了。
看着她忙上忙下，满头大汗的样子，而我在一旁乘凉，于心不忍就想帮忙做点什么，但都被她拒绝了。
她说，你笨手笨脚的别添乱就行，一个大男人做不做家务无所谓的。
还真是贤惠啊，我心里特别感动。
“喝点水吧，要不歇一会？”看着她满头大汗，我问道。
她点点头，我打开一瓶水，她摊开手，手上全是灰尘，我把水放到她嘴巴，喂她喝水。
她用胳膊在脸上擦了擦汗，然后继续拿毛巾擦拭墙壁，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直觉得流汗的女人特别性感，特别妩媚，特别有女人味。
我拿新毛巾洗了洗，然后帮她擦手脸上的汗珠，她配合着调整位置，距离很近，彼此呼吸声清晰可闻，汗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我喉结滚动，突然有了心慌意乱的感觉，怔怔地看着她，她似乎发觉了什么，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笑笑，你真好看。”我看着她，痴痴地说道。
“油嘴滑舌，我现在满身灰尘，好看才怪。”她瞪了我一眼娇嗔道，接着又低下了头。
在她低头的瞬间，那无暇光洁的脖颈，映入我眼帘，如天鹅如象牙般洁白细腻，如天鹅般修长优雅，隐约透着一股丰盈感。
借用徐志摩大师的一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我看得有些醉了，张开双手把她拥入怀里，她没有挣扎没有拒绝，沉默着。
房间里很安静，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感受到彼此的心跳，空气里透着甜蜜的气味，我贪婪地呼吸着，紧紧拥抱着她……
“林东，可以了吗……”过了一会，程笑笑轻轻地说道。
我突然清醒过来，看着她双手张开着，手里还拿着抹布，有些不知所措。
我讪笑一声，跑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才彻底清醒过来。
“怎么能这样呢？太唐突了。”我为刚才的举动而自责。
打扫好卫生，铺好床，程笑笑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等会我过来一起吃饭，你如果觉得需要买什么就去买一点吧，说完她在床上放了300块钱。
我陪她走到楼下，她叫了一辆摩的离开。
⑥
租房子，吃饭，车票，帮我买衣服鞋子，买日常用品，还有这300块钱，算下来将近2000元，相当于她一个月工资了。
程笑笑的所作所为令我很感动，不管怎样，钱是要还给她的。
我去网吧看看，陈二浪有没有回消息，行李总要想办法拿回来，特别是没有身份证，太不方便了，上网也上不了。
我躺在床上，冥思苦想着怎样联系上陈二浪，突然我拍了拍脑门，有了办法。
我记得家里的电话号码，让我爸妈去他家问一下他的电话不就行了吗？怎么一直没想到呢？
想到办法，我立马出了房间，来到楼下不远处的公用电话亭，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我跟我爸说，手机掉了，陈二浪的电话号码也不记得了，有事找他，让我爸去问一下，然后留了程笑笑的电话给家里。
很快到了傍晚，笑笑过来了，我们一起去吃饭的时候，我用她电话打了回家，我爸告诉了我陈二浪的电话号码。
然后，打电话给陈二浪，我说，废话就不多说了，你把我行李拿给我，不然我就报警了，大家都难看，还有村里，如果我说你在搞传销，看别人怎么说你。
他沉默了一会，答应了，约定明天中午在车站把行李给我。
吃完时，程笑笑说:“你干嘛不让他把东西寄过来啊，寄到我这里就好了，你有要跑一趟，万一他们为难你，怎么办？要不我明天跟你一起过去吧。”
我拒绝了，她需要上班，再说她跟我去也没用，如果他们要耍横，反而会伤害到程笑笑，至于寄过来，我也怕以后，陈二浪混不下去了，来找程笑笑的麻烦。
经过这事，我必须谨慎一点，也不能让程笑笑惹上麻烦。
吃完饭，程笑笑又说，要不我们去买些锅碗瓢盆自己做饭吃？
我不想再花她的钱便说，明天再说吧，我们去外面逛逛。
附近有一条夜市，各种小商品摆在路旁，琳琅满目，女人天生爱逛街，程笑笑也一样，蹦蹦跳跳的开心极了，我们手拉着手，逛完了整条街。
她买了许多小东西，我买了一个凤凰图案的塑料发卡给她，她让我帮她带上，还一个劲地问我好不好看。
我笑说，好看，在我眼里就是嫦娥来了也不换。
“好吧，虽然知道你说的是假话，可我怎么就那么开心呢？”她俏皮地眨眨眼，声音清脆，笑靥如花，引得路人侧目。
她发觉后，便拉着我的手跑了起来。
不知不觉，已到晚上9点半，她工厂快要关门了，我们在路边喝了一杯凉茶，一碗糖水，那味道棒极了，至今回味，只可惜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喝过这么美味的凉茶和糖水了。
也许食物的本身没有变，只是再也找不到当时那种心情，以及陪你一起品尝美味的那个人了。
我送她到厂门口，然后回出租房睡觉。
⑦
程笑笑把她电话留给我用，第二天，我坐车去了虎门车站，陈二浪把行李给了我，但身份证和钱包里的几百块钱没有了。
他说，钱被他花了，以后还给我，身份证确实是被弄丢了，抱歉。
我气得踹了他两脚，然后拿着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买了车票回厚街。
我心里特别郁闷，身份证没有了很麻烦，工作也不能去找，只好让我爸去帮我补办一个，等着寄过来。
下午下班后，程笑笑过来了，得知我身份证没有拿到，她安慰我，没关系，反正也只有一个多月过年了，工作就先别找了，过完年再说，如果我钱不够用，她可以借给我。
钱我倒是有，银行卡里还有2万多块，我拿出下午取的2000块递给她，她不要，还有点生气，没办法我只好收回。
然后我请她去吃饭，她说要吃火锅。
她很能吃辣，比我厉害多了，辣的香汗淋漓，还一个劲地说好吃。
吃完饭，我们去逛商场，经过珠宝店时，我把她叫进去，让她试带了一条项链，然后付款，送给了她，花了2288元。
她非常开心，开玩笑说:“你这个算是定情信物吗？”
“当然算啊，从现在起你是我女朋友了，哎，我刚才应该买个戒指的，又怕你不愿意要。”我也笑着答道。
“你敢送，我就敢要。”她调皮地眨着眼睛。
“还你钱你不要，用你自己的钱买东西给你，你还怎么开心，你是不是有的傻啊？”我以开玩笑的口吻跟她说。
“不一样的，钱是你欠我的，永远欠我的，礼物嘛，算是你送的。”
女人就是这样，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可是，有时候也挺可爱的，不是吗？
我又提议一起去看个电影，她说，明天再看吧，我们先去买些餐具，你刚好有时间，可以练练厨艺，我们食堂里的饭菜太难吃了。
就这样，我当起了厨师，每天给她做午饭，晚饭有时候是她做，有时候我做，挺有点那种家的感觉。
这段时间，我不能去找工作，又和我的朋友阿轩联系了，他说去了杭州，在一家建筑设计院上班，问我有没有兴趣去。
我说可以啊，他让我练练CAD，3dmax，photoshop等等作图软件，报名考个二建，过完年可以去杭州看看。
⑧
随着相处时间增加，我和程笑笑的感情越来越好了，她只要下班就和我呆在一起，两人像情侣一样聊聊天，逛逛街，做饭，看电影，除了没有发生关系，没在出租房过夜，什么都做了。
这倒不是我不想，假正经，我觉得两人相处很愉快，这种事情顺其自然，水到渠成比较好。
这种事情发生应该是偶然，没有必要刻意去计划。
快到年底了，我的身份证还没有寄过来，我打算不回去过年了，程笑笑说，她也跟家里说了不回去，她父母都去她哥那里了，工厂放假也没有几天，车票也难买，干脆过来年再回去。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在外面过年，有点想家但也挺有新鲜感。
从小年夜开始，程笑笑就开始准备年货，买了很多东西，出租房也被她布置得很漂亮。
她还帮我买了一套西服，也是我第一次穿西装，感觉还像那么一回事的。
除夕夜，她们放假了，我和她做了一大桌子菜，还做了火锅，开开心心地喝了很多酒。
“今晚别走了，好吗？”我抱着她坐在腿上，吻了吻她的唇。
她闭着眼睛，僵硬生涩地回应着，慢慢张开了嘴，两条舌头缠绕在一起。
屋外下雨了，大风呼啸着把窗户拍的砰砰作响，房间里却春意盎然……
程笑笑是第一次，温存过后，她羞涩的躲进被子，我温柔地搂着她深情地说，我爱你。
“切，坏蛋，就会欺负我，我都要散架了，一点不懂怜香惜玉。”她嗔怒道。
“哈，不解风情，好不容易酝酿半天感情，被你破坏了。”我本想煽煽情，看到她的表情，不由笑了。
“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她狠狠地在我手臂上咬了一口。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有情有义，直率可爱，不矫情，很有趣。
到12点50分的时候，她对我说:“再来一次吧！”
“什么？”我以为听错了，一般初次后，都疼得难受，没想到她这么说。
“听不懂人话啊？动作轻一点。”她瞪着我翻了白眼。
确认了眼神，我当然乐意，后来才知道，她此举是有深意的。
她说现在除夕，零点后是新年，相当于恩爱了两年，所以这将是我们过年的仪式，希望以后我们年年都这样恩爱……
我们彼此相爱，也坚信会在一起，只可惜有些事情，总不能让人称心如意。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像冥冥之中注定了一样吧，对于感情，我在此之前从没有抱着游戏的态度，可是前面那么多优秀女人，总因为各种原因而错过了，程笑笑也一样。
⑨
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段非常快乐和幸福的日子，彼此也以老公老婆相称，非常甜蜜。
过了正月十五，我得要去上班了，我和笑笑商量工作的问题，她鼓励我去杭州那边，毕竟东莞这边都是工厂，我一时难找到合适的工作。
她让我先过去，一个月后她再过来，因为她辞职需要提前一个月。
我是正月18去杭州的，离别的那晚，我们舍不得彼此，疯狂地做爱，抵死缠绵，直到筋疲力尽。
我到杭州后，阿轩让我去他上班的地方实习，一个月工资2000，自己租房住。
那时候是05年吧，2000块不算少，刚好是房地产在长三角彭博发展的时期，不夸张地说，房价每天不一样，不断上涨刷新记录。
而作为设计公司也因此收益，每天有干不完的活，阿轩那时候就可以拿到月薪差不多一万元了，而杭州稍偏一点的地方房间才四五千。
我每天都很忙，加班到很晚，也学到了很多东西，但每天都会和笑笑通电话，用电脑视频，想着很快就可以见面，我们思念着期盼着，辛苦而甜蜜。
快到一个月的时候，我提前度过了实习期，工资底薪4000，再加提成，我觉得很有奔头，因为很多工厂天天加班，工资也就2000出头。
这时候，笑笑突然哭着打电话给我，她说她妈突发性心脏病住进了医院，需要手术费30万，问我能不能想想办法，筹点钱。
我手上有2万多，又问阿轩借了2万，问家里拿了一万，湊了5万给她。
她妈在上海住院，笑笑这时也已经辞职了，她来杭州时刚好是晚上，匆匆见了我一面，住了一晚，就去了上海。
没想到，这一夜后，我们的缘分便尽了。
⑩
她妈做了手术，笑笑说她要去东莞上班挣钱，因为她妈做手术借了别人很多钱，她有个表姐在高尔夫球场上班，工资挺高的。
对此，我只能理解，可从那以后，她就很少上网视频了，那时候手机还不智能，只能用电脑。
她有时候经常不接电话，说是很忙，没有带手机。
而那时候我也很忙，没发现她出了什么问题，不过就算发现，我也无能为力吧。
三个月后，她给我寄来五万块，她说，林东，我们以后别联系了，我们没有缘分。
我很震惊，痛苦地追问到底是为什么？
刚开始她不愿意说，我说马上去你那里，她才哭着告诉我，她妈做手术的钱借了15万的高利贷，而借钱给她的人，就是她所说的“表姐”，她一个高中同学的姐姐。
这个女人在一家叫“太子”的五星级酒店上班，干的事那些拉皮条的生意，相当于人们印象中的“天上人间。”
在“表姐”的威逼利诱下，急着花钱的程笑笑一步一步被拖下了水……
听她说完，我万分痛苦，我说，你已经还完钱了，可以不做这个了，我们重新开始，我不怪你……
她哭着说，林东，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庆幸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你，把最好的自己给了你，让我感受到了爱情的美妙，现在，我已经不是那个程笑笑了，我也无法面对你，你也做不到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爱你，但我们不能在一起，再见吧，别来找我，你也找不到我……
我再打她电话，她已经不接了，发了很多消息也不回，我就这样失去了她。
我很痛苦，很难受，但我真没有怪过她，直到现在仍然如此，只有无尽的遗憾。
每当过年的时候，我的心就特别慌乱特别难受，她说的从年尾恩爱到第二年年头的话语，我却依然记得，特别心酸。
接连多次的感情不幸，使我不再相信爱情，也不愿意轻易付出，我性情大变，从此，在杭州呆了10年，也和很多女人发生过许多荒唐的事……
附:和程笑笑的事，是我的亲身经历，不知不觉和她的故事写了三章，写这几章特别难受，删除了很多，前后写了10多天，太折磨人了。
关于和程笑笑的故事，可以从第十章看起，才是完整的故事。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