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狐外传》：没有一个女孩是因为灵魂美丽而被爱
文/乔沐
在写这篇文章之前，我想了两个标题，第一个标题是：“没有一个女孩是因为灵魂美丽而被爱”；第二个标题是：“没有一个女孩不是因为外表美丽而被爱”。这两个标题本来想合而为一，但是标题字数有限，只要选择其一。
《飞狐外传》是金庸武侠小说的代表之一，金庸在小说中塑造了胡斐这个少年侠士的形象，胡斐和金庸笔下的其他男主角一样，相貌堂堂，侠肝义胆，按说这样的少年英侠应该受到很多读者的欢迎才是，但真实情况却恰恰相反，胡斐被扣上了“薄情寡义”、“有眼无珠”的帽子。
这在金庸笔下男主角中确实少见，像乔峰气吞山河，被无数读者奉为金书第一大英雄；郭靖为国为民，被很多读者奉为金书第一大侠；杨过痴心绝对，被很多读者奉为金书第一情侠，其余男主角张无忌，令狐冲，袁承志，石破天等，无一例外的都有很多迷弟迷妹。
但是胡斐这个算是比较出彩的少年英侠却遭读者诟病，为什么？因为程灵素。
程灵素是胡斐的“二妹”，是个面黄肌瘦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的农家少女，但是正是这个看起来极其平凡的少女打动了无数读者的心，惹无数读者恋爱，在很多读者心中，程灵素是金庸笔下最配得上“冰雪聪明”这个词语赞美的女子。
程灵素深爱胡斐，她随胡斐出生入死，为胡斐出谋划策，甚至不惜为胡斐牺牲自己，以自己的性命换胡斐一命。
她就像一株毫不起眼的海棠，默默陪伴，默默付出，陪你欢笑，陪你伤心，已经足够。胡斐却不懂海棠之语，胡斐的眼中只能看到娇艳欲滴的玫瑰，胡斐的心中想的只是那棵带刺的紫色玫瑰。
程灵素是个聪明的女子，同时温润如玉，无私奉献，把对胡斐一往情深，追随他，陪伴他，照顾他，一切以他为中心，可以为胡斐做任何事，哪怕是因此付出自己的生命，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她所爱的“大哥”，但是却无法让胡斐爱上自己，却无法让百炼钢化成绕指柔。她不但聪明，而且够贤惠，够温柔，够懂事，够大气，够痴情，可以说是不可多得的内心极美的女子。但她有一个“短处”，就是外表不够美丽，而正是因为这个在胡斐看来的“短处”，让胡斐总是不经意的忽视她，正如张爱玲说的那句：“没有一个女人是因为灵魂美丽而被爱”。
对程灵素来说，她是最配得上胡斐的人，胡斐却配不上她。她见到胡斐是她命苦，她不见胡斐，或许不会那么苦，可能会有个懂她的男人，对她无限怜惜，这个男人多半是个大叔。因为程灵素的心灵美对于情窦初开的少年人来说毫无吸引力，只有经历过的大叔，才懂得珍惜程灵素这种罕见的美。
程灵素爱胡斐，胡斐却对她不加珍惜，这太符合“得到的不加珍惜，得不到的宁可遍体鳞伤也要得到”的感情定律了，程灵素无限的付出只换来一次次的伤心和失望，因为胡斐知道程灵素不会离开他，不会伤害他，不会放弃他。
程灵素越是对胡斐好，胡斐就越是有恃无恐，他爱上性格霸道的袁紫衣，无外乎是因为袁紫衣生得貌美罢了，因为貌美，所以被胡斐无限偏爱，正如那句话说的“没有一个女人不是因为外表美丽而被爱”。
袁紫衣再霸道，再任性，哪怕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胡斐，胡斐依然对她死心塌地，因为她有恃无恐，因为她容貌美丽，胡斐就是喜欢她这朵带刺的玫瑰。
“没有一个女人是因为灵魂美丽而被爱，没有一个女人不是因为外表美丽而被爱”，我不知道这句话是真命题还是假命题，但是在《飞狐外传》中胡斐、程灵素、袁紫衣的这段多人恋情中，无疑是真命题。
小说虽然是小说，但是胡斐、程灵素、袁紫衣这样的感情在生活中绝不少见，我们在同情怜悯程灵素的时候，又何尝没有顾影自怜呢？
程灵素可敬、可叹、可怜、可爱，她不但是胡斐父母之外最爱胡斐的人，也是最了解胡斐的人，可惜胡斐心中只有袁紫衣，这是多么悲哀的故事，但是感情的事，真的就是这么残忍。
自己深爱的人却在心头日日想念着另外一个人，这无异于“生离”，而且这种“生离”的滋味，恐怕比“死别”更加折磨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