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从怀旧记忆说起……

作者:方喜莲
    编排:非   
有人说,人一开始怀旧就说明老了,其实不然。怀旧是一种情结,一种思考,一种对过去记忆的重组,甚至是一种流行。任何时候,人都有可能怀旧,少年会怀念孩童岁月,青年会怀念少年和童年的美好时光;中年和老年要怀念的记忆就越发深远了。怀旧情结是叠加存在的,它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浑厚,也会随着人生阅历的丰富而变得丰满。怀旧,是对逝去的美好时光的眷念,开始怀旧只能说明我们已不再属于某一个年纪很多年了。
怀旧是一种触动,一种共鸣,是一个时代的回声,它可能是某一个物品,某一件事或某一个人。如果你不去回望,不去挖掘,它有可能永远尘封在记忆的最深处,伴随年华流逝。然而一首歌,一句话,一张照片却能在不经意间激起我们对往昔的强烈感情,如同考古学家探究古玩那样激动。怀旧让我们不由得蓦然回首,怀旧让我们禁不住驻足聆听,在久远的故事里重温记忆的美好。

                                                   

“聚光”的年代很久远,14寸黑白电视机已是40年前的经典。
80年代央视热播的四大名著古装大戏,整条街只有邻居方伯伯家有一台14寸黑白电视机,邻居们坐在一起“聚光”,气氛很是愉快。那时候没有五花八门的广告,七点新闻联播过后就是电视剧,大家都掐准了时间,搬来长条凳,早早就坐在方伯伯家的大厅里等候。看得正正精彩的时候,忽然电视机吱吱两声,屏幕一闪一闪,出现好多不规则的波浪线,这是信号不好的缘故。方伯伯赶紧爬上天台扶了扶天线,楼下厅堂的人大喊着:“有了,有了。”哈哈,亟不可待的大伙儿哄堂大笑,边喝茶边唠嗑,继续观赏。
好温馨的邻里情,可如今此情此景只能在屏幕里回味了。

                                                    

“慢”节奏的邮件往来,幡然成为“从前”的老时光。
找遍云霄县城的每一个角落,发现全城只有云平路邮局大门口还留有一个可爱的绿色小邮筒,它默默地呆在那里,一年又一年,经历着风雨,饱经沧桑。
曾经,它与邮递员先生是那样的繁忙,一封封来自不同地方的信件被有序地投入它的嘴巴,把它的圆筒绿皮肚子填得满满的;邮递员先生定时开箱取件,锁箱,分类,然后骑上印有邮局标志的绿色自行车,后座载着装满报纸、杂志和信件的绿色大包,挨家挨户地派发。好有画面感的老时光,可惜它一去不复返了。
曾经,写信寄信是多么美好的事。信笺被折叠成各种形状,邮票也是精心挑选,然后被细心地贴入方方正正的贴票小框,写入地址谨谨慎慎,一笔一划不敢马虎,最后还要认认真真地封上封口,一种从容有序的喜悦感仍回味至今。等信的心情,让时光变得很慢很慢,我们不会去在意和猜想,因为老时光不允许你太过慌张。慢下来,心与心的交流,让情谊变得绵长。回忆里,总有一个人,会为你抒写诗篇;总有一个人,会温暖你的曾经。此情此景,时光不停,我们可以变慢。
怀念邮筒,怀念邮票,怀念写信的日子,让人不由得想起木心先生的《从前慢》:“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清淡委婉,娓娓道来,“慢”节奏的老时光,是那样的朴素、暖心,触动灵魂。
当柯达照相机不被世界需要时,底片和影集也是尘封已久的过去。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每当听到这首歌,我就会想起一些往事,会翻阅以前的老照片慢慢回味,《被遗忘的时光》是岁月里的长歌,是记忆的回声,那是多么美好纯真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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