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小记,权作矫情。
我是怀疑自己最近有点偏执狂,褥单、被罩、枕套七天要洗一次,两三天用湿拖布抹一次地,澡是每天都要洗的,雷打不动,连感冒难受到浑身酸痛,也照例裸着身子走进狭窄的淋浴房,玩小盆捣大盆的游戏。顺便洗一天下来的内衣裤,最后是袜子。早晚喝一杯奶粉,家乡“海乳牌”的奶粉喝光了,就喝新西兰的那一包,宜家超市买回来的玻璃瓶终于用上了,有一个带铁丝扣机关的扣子,有密封圈,每次开合都要用力气较劲才能完成,很尽职的样子。最近喝俄罗斯的那一袋,与之前略有粘腻的粉沫皆不同,更象是“洗衣粉”,我每次舀三勺,很“松”,能感觉得到颗粒很结实,象冬季松树林子里的大粒雪,用手一扬,盐粒子一样,颗粒分明。或者直接表述象沙子一样,对!这奶粉更象白色的沙子,泰国的芭提雅海滩,有这种白色的沙滩,真的白。味道很淡,其实喝奶粉,每次额外要加一勺蜂蜜,我通常用烧沸的水冲,用勺子搅拌,三两下就柔顺的变成一杯牛奶,还可以顺时针用腕力旋转钢勺,透明的玻璃杯中间会有一个急性子的旋涡,中心是一小撮泡沫,你停下来用力,它就又慢慢恢复原状,如同你在林间遇到了雨,雨滴噼噼啪啪的打在视野里的各个角落,各种植物的叶片花枝乱颤,如同正在戏浴的一群女子,沾了尘的青石和野径上的污石,也在雨中逐渐清晰明络,末了雨停了,太阳还未露面,水汽氤氲缭绕,倒是升腾起来,让人心旷神怡,无限暇想之中。
网上有很多术语,蛮有趣:“公主抱”、“北京瘫”、“盘他”、“猪周期”、“柠檬酸”、“吃土”、“蓝瘦”、“香菇”。这里的“北京瘫”,又叫“葛优瘫”,也就是脖子以下都是腿的意思,四川话讲叫:“巴适”;东北话说:“四仰八叉”;上海话:“老适宜”;广东话讲:“挞条”;我们家乡话叫:“得劲”,或者发音是:“逮劲”。反正就是“爽了”、“嗨了”的意思。至于爽到什么程度,因人而议了。我又不是语言大师,没有深度研究的可能。京东上商城买的“荞麦壳”到了,好大一包,足五斤。把先前的枕头套淘空洗干净,挂在平台的铁条上晒干,之后灌满了用针线缝合好,然后一层又一层的套上外衬的枕套,老妈果然心细,总共有五层,自己边套边笑,满满的幸福。最近睡眠不好,常常夜里醒,不是尿急,窗对面的工地蓝翔毕业的挖掘机司机,整夜的在练手;入了夏的天气又开始闷骚的发热;外加脑子里一天到晚的瞎想事;可这一切都是我改变不了的,于是就找起枕头的原因,缝䃼针线的过程,心是要静下来的,眼手合一,才能缝的密实又均匀。生活,也是如此吧。少不了经常缝缝䃼䃼,谁的人生,不是破洞百出,只是不经历风雨后的彩虹,也是华而不实的七色彩条吧!
关于未来,我倒不希望自己的人生,事事顺心如意,也不可能是一帆风顺,处处坦途。唯愿往下要走的人生路,能够宠辱不惊,每一步都要走的踏实有力,至于有没有人关注,早就不在意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从前和远方,都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人生意义去展示,你又何必自我矫情,试图在人群里标注自己的与众不同。生命,就是孤独终老的若干瞬间串起来的光环,如同朝霞转眼变晚霞,一样的红晕,甚至璀璨,可惜了,太短暂。